第四百三十九章 不說便不說吧
2024-06-11 07:18:55
作者: 月莫
這動作帥氣無比,小乞丐幾乎都看傻了,猶豫的看著月無雙遮了大半的臉:「你……你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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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無雙只是挑起眉梢看了他一眼,低聲道:「開大開小?」
小乞丐眼前一亮:「你也是老闆的人?」
月無雙不答話,又是一刀,將小乞丐腳腕上的鐵鏈也給砍斷了。
「走。」月無雙使勁兒將小乞丐拉了起來。
這裡離衙門太近,也離大街太近,又躺了一地昏過去的官兵,隨時都會有人路過,不是仔細說話的地方。
也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外面已經有嘈雜的腳步聲傳來,月無雙拉著小乞丐跑了兩步,感覺他有點跟不上自己的速度,索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縱身上了牆頭。
好在小乞丐雖然沒什麼武功,勝在個子小身體輕,月無雙扯著他也不覺得太費勁。
巷子過去全是一間接一間的平房,一個接一個的大雜院,四通八達的胡同,縱橫交錯的路口,想在這裡找人談何容易。
鑽進巷子,剛才已經要絕望的小乞丐瞬間就又生龍活虎了,帶著頭的往裡面鑽,七萬八轉的,直到月無雙覺得自己都找不到路出去的時候,他終於停了下來。
「好了,安全了。」小乞丐終於鬆了口氣,向月無雙一抱拳:「多謝這位兄弟救命之恩。」
「不必客氣。」月無雙道:「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官兵要抓你?」
月無雙一開口,小乞丐驚了一下,半響才漲紅了臉道:「你,你是女的?」
月無雙有些好笑,索性將外面隨便裹著的男式外衣給丟了:「女的怎麼了?」
「沒,沒什麼。」小乞丐口吃了一下:「就是剛才看見你那麼厲害,沒有想到。」
「行了,快說說情況。」月無雙無心和他廢話:「為什麼官兵要抓你,平京出了什麼事情?」
月無雙本以為自己對了暗號之後,又救了他,自然他什麼話都不會藏著掖著,便能問出現在平京城裡的大致情況了。誰知道小乞丐聽了她的問題後,竟然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
「不能說。」小乞丐直搖頭:「不能說。」
「我救了你。」月無雙道:「而且我是自己人,你有什麼不能說,我是來幫忙的。」
「不行。」小乞丐堅定的道:「這件事情非常重要,對誰都不能說,我又不認識你,就算你知道暗號只能代表你是自己人,但現在非常時期,自己人也不安全。」
月無雙簡直是氣笑了,但又不能不承認小乞丐說的有道理。
楚瀾州的手下,通和賭坊的人不是一個兩個,知道這暗號的也一定為數不少,大家彼此都沒有見過,誰也不能保證都是安全的。小乞丐的消息若是直接關係楚瀾州的安危,確實不能輕易告訴一個突然出現的陌生人。
月無雙盯著小乞丐片刻,突然發現自己此時還真是沒辦法。
為了靳少宸的安全,她不可能把這人帶回去慢慢問。他是楚瀾州的人,又不能真的對他嚴刑拷打。甚至於,她也不能透露自己太多的身份目的來換取對方的信任。
目前這情況還真是一盤僵局,無法解決。
好在月無雙是個極為果斷的性格,她在確認自己目前沒有辦法簡單問出話來的時候,立刻就做了決定。
「你走吧。」月無雙道。
「啊?」小乞丐一愣:「你願意放我走?」
月無雙將匕首插回腰上:「我又不是要抓你的,你又什麼都不肯說,不走怎麼辦?不過現在官府肯定在到處找你,你可有地方躲?別讓我白救了不說,最後還要連累我。」
「不會的。」小乞丐堅定的道:「剛才只是意外,我絕對不會讓他們再抓到。這一片再沒有人比我更熟悉,誰都不可能找到我。」
看來是個土生土長的小混混,月無雙有時候也挺好奇楚瀾州是從哪裡找來這些不著四六的手下的,但是卻也不得不佩服,這也是一種本事。
「行了,那我走了。」月無雙爽快的時候無比爽快,轉身便真的走了。
「哎……」小乞丐有些回不過身來,喊了一聲,卻見月無雙已經消失在圍牆後面了。他糾結的來回走了幾步,終於一跺腳,鑽進了縱橫交錯的巷子中。
月無雙走出巷子,將蒙面的黑布丟了,匕首藏好,又是大家閨秀一個。
雖然小乞丐什麼都不肯說,但至少她現在可以肯定平京城裡確實出了事,這事情十有八九和楚瀾州有關,而且靳少揚還瞞著自己。
楚瀾州此時會在哪裡,月無雙想來想去,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被以疫病之名戒嚴封鎖起來的那一片區域。疫病根本是個莫須有的存在,那戒嚴的目的是什麼?不許進不許出,挨家挨戶的地毯式搜索,只為找到一個人。
月無雙本想直接潛入封鎖區看一看,猶豫了一下,還是先回了程家。
這麼大的事情,總要告訴靳少宸一聲,將人心比自信,若靳少宸獨自去冒險,她心裡也是不高興的。
程家雖然來了親戚應該熱熱鬧鬧的,但這親戚的分量太重,程邩半點也不敢鬆懈,連平日裡半掩著的院子門也關的嚴嚴實實。
月無雙進了院子後,和不明真相的程夫人隨口寒暄了兩句便進了屋,靳少宸一上午都覺得坐立不安,又因為答應了她不輕舉妄動因此沒有出門,這會兒看見她全須全尾的回來,才算是鬆了口氣。
靳少宸有些不痛快:「都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可為什麼朕在自己的土地上還要如此躲躲藏藏,提心弔膽?」
「因為平京真的出事了。」月無雙道:「靳少揚也真的要死了,我剛才見著他,臉色灰敗,喘息困難,哪裡有半分曾經風流倜儻的公子哥模樣,說是對於垂死之人,真的半點也不為過。」
「真的如此?」靳少宸沒有什麼捨不得,只是覺得有些詫異:「靳少揚離京也不過月余,就算是得了什麼急病,也不至於悄然無息便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