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洞天之秘

  在系統提示晉升見神二境時，

  顧斬當即感覺到一縷縷神力遊走在血液當中，那是一道道白色的神光，伴隨著他的血髓之中的遊走，出現在喉、肺、心、肝、膽、左腎、右腎、脾這中景八神之中。

  血液好似汞漿一般厚重，甚至連骨髓上都隱隱有了一些銀色的骨霜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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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斬明白，這是大黃庭里記載的「練髓如霜，練血似火」的身體變化。

  他如今走的這個武道，

  其實就是肉身成聖的路子，是從身體本質上開始改變。

  這見神境界，分為五境，

  前三境為二十四神，分別是上中下三部八景，對應見神境的前三個境界。

  而見神境界的後二境，名為脫胎換骨。

  只不過，脫胎換骨是常規說法，

  實際上根據修行來講，應該是先換骨再脫胎。

  然不易其意而造其語，謂之換骨換凡骨為仙骨；窺入其意而形容之，謂之奪胎，轉凡胎為神胎。

  這便是見神後二境，換骨脫胎，

  是一種提升生命等級的修行路子。

  而如今，

  顧斬已經達到了見神五境中的第二境，喚醒了中景八神。

  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身體素質的變化，是完全天差地別，每一個境界，都將他的肉身品質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天地。

  微微感受了體內氣血神力的澎湃，

  顧斬看向了系統頁面：

  玩家：顧斬

  境界：見神二境

  稱號：武道先驅者

  註：佩戴武道先驅者稱號，將會獲得推演能力，只需要使用經驗值，便可推演同境技能。

  功法：大黃庭（第七層0/100億）

  技能：

  御水術（大成）

  喚雨術（大成）

  雷霆斬（大成）

  天罡金身（大成）

  經驗值：1.8億

  ……

  收起系統頁面之後，顧斬看著地上那堆殘肢斷臂輕笑了一下，緩緩踏步離開，

  雨，已經停了，

  大街上依舊到處都是鮮血雨水混合的積水，長街上，一片狼藉，破敗不堪，屍體雜亂無序。

  夷陵城中，依舊非常的嘈雜，

  到處都是陣陣馬蹄聲和一些哀嚎之聲，

  北斗幫幫眾和軍隊到處追殺那些江湖人士。

  這一場屠殺，

  是顧斬刻意為之，

  或者說是榮亦初有意為之。

  這段時間裡，榮亦初一直在夷陵城中布置著，基本上所有人都以為榮亦初這是在為老天師到來而做準備，實際上並不是，就是為這些江湖人士做的準備。

  榮亦初堅信顧斬能夠打敗老天師，

  而他很清楚在打敗老天師之後，見神之法必定會引來天下無數人眼紅，所以，很有必要及時來一場殺戮，讓那些被欲望驅使的人冷靜。

  顧斬剛開始倒是沒想那麼多，

  後來才反應過來，

  他是利用系統一鍵升級，所以，他沒什麼感覺，但是，在其他人看來，創造出一個新的修行體系，那必然是做了很多實驗探究，留下的痕跡肯定不會少，關於修行的各種猜想方法都會記錄在冊。

  所以，這些人會發瘋的攻打北斗幫。

  當然，那些人的猜測想法，對於顧斬來說無所謂了，

  他只知道，這段時間的夷陵城中來了很多高手，

  他正好可以借著這一場殺戮晉升到見神第二境。

  北斗幫莊園裡。

  顧斬剛一回來，榮亦初就迎了出來，拱手道：「主公，事情都已經基本辦完了，經過今天這件事情，應該能讓那些覬覦見神之法的人都冷靜一段時間了。」

  顧斬輕笑道：「其實，我倒是不介意多來點這種人，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就殺一雙。」

  榮亦初輕笑道：「學生自然知道，主公天下無雙，又豈會懼怕那些宵小之徒，不過，如今的雲州局勢大亂，主公接下來要面對著更重要的事情，沒必要在那些宵小之徒身上浪費時間。」

  顧斬知道榮亦初說的是城陽侯凌浩造反一事，

  這件事情雖然如今還未曾波及到雲西，但是，如此大的事情，雲西是遲早都會受到影響的。

  顧斬抬頭看了看夜色，說道：「老天師今天來堵我，看來，魏無涯也是今天與魔道祖師紅花婆婆開戰，你說，魏無涯殺得了紅花婆婆嗎？」

  榮亦初想了想，說道：「魏無涯知道洞天的缺陷，而紅花婆婆不知道魏無涯的漏洞，他殺掉紅花婆婆的可能性很大。」

  說罷，榮亦初問道：「主公準備何時動身前往十萬大山？」

  榮亦初清楚，顧斬是不可能放任魏無涯不管的，當然，不論顧斬管不管，魏無涯如果殺了紅花婆婆，也是肯定要來找顧斬的，兩人之間，是肯定會有一戰的。

  一山不容二虎，

  如今的雲西，更不可能容得下兩個聲音。

  「今晚就去，」顧斬走進莊園，說道：「我回來洗漱一下吃點飯。」

  榮亦初緊跟著走進莊園，說道：「對了，主公，古七小姐在府里等著，想要見一見您。」

  顧斬想了想，說道：「見一見吧，不論怎麼說，今日古家的情還是得承的。」

  「好，學生這就去安排。」

  ……

  很快，顧斬洗漱之後，換了一身衣服在榮亦初的引領下，來到了一間客廳里。

  此時，

  客廳里正坐著個絕色女子。

  正是古家家主古傾城。

  見到顧斬和榮亦初進來，古傾城起身執禮：「見過顧侯爺。」

  顧斬微微點了點頭，道：「請坐。」

  「多謝侯爺。」

  古傾城致謝，又向榮亦初執禮才緩緩坐下。

  顧斬坐到主位上，說道：「今日，承蒙古家相助，本侯謝過了！」

  「侯爺言重了，」古傾城說道：「傾城此次來夷陵城，本就是為侯爺賠罪而來，前些時日，我古家派人與榮先生一同來雲西，主事之人不識禮數，竟都未曾拜訪侯爺，屬實不該，所以，傾城特來致歉！」

  顧斬輕笑了一下，說道：「古七小姐不必如此，這能有什麼值得致歉，天下熙熙攘攘，來往雲西的人不少，總不能不來拜訪我都是有錯，這也是不存在的事情。」

  古傾城沉吟了一會兒，拱手道：「侯爺，傾城也不藏著掖著了，此乃，的確還有其他事情，就直接說了，如果有冒昧之處，還請侯爺指出，傾城定當致歉！」

  顧斬微笑道：「說吧。」

  古傾城說道：「其實，此次傾城親自來雲西，主要是因為之前禹城之戰，侯爺一戰驚天下，傾城就想來看看侯爺的為人和胸襟氣魄，古家想要與侯爺結盟！」

  顧斬微微挑了挑眉，道：「古七小姐倒是直爽，這意思是古家考察本侯合格了？」

  「侯爺誤會了，古家沒有擺姿態的意思，」古傾城急忙起身道：「說實話，以侯爺的天資，古家雖然傳承了數百年，但這份底蘊在侯爺面前，的確是沒有任何優勢。

  只是如今天下局勢不明朗，朝局動盪，外有南晉北魏虎視眈眈，內有各方勢力盤踞，而古家經過前幾年的動盪之後，一直都是在夾縫之中求生，若是不久之後真起了動盪，古家很有可能撐不過去，而古家更是沒有能力獨據一方，

  所以，這個時候，古家必須要找一個盟友，嗯，準確來說是找一個雄主押注吧，但是，古家上上下下那麼多人，稍不注意那就是血流成河，傾城不敢隨意下場，雖知道侯爺有大氣魄，但還是得親自來看一看才敢下決定。

  這些時日在雲西之地的見聞，已經今日目睹侯爺絕世風采，傾城便下定了決心，想要將古家的命運交付於侯爺之手，與侯爺共進退！」

  顧斬打量了一下古傾城，緩緩說道：「每逢亂世，世家大族都會到處下注，這一點本侯很清楚，也都是慣例了，不過，本侯想知道，古家準備在本侯身上下多少注，又想要得到幾分回報？」

  古傾城沉聲道：「古家，全力輔佐侯爺，不論侯爺是要以武布道建立一方武林聖地，亦或者是其他的，古家都願傾盡所有來支持侯爺，至於回報，侯爺之氣魄，傾城已經見過了，只要侯爺成功，古家穩賺不賠！」

  顧斬挑了挑眉，又問道：「那古家打算怎麼支持？」

  古傾城說道：「侯爺下一步，必然是要掌控雲西，但是，如今的雲西支離破碎，不論是人還是錢糧都會欠缺，不論是招募大軍、恢復經濟，或是面對雲州動盪，都需要很大的資源。

  古家有很多一直閒停在家的人才，不論是治軍還是民生、亦或者軍械製作，各方面都有，也不乏有武道高手，待傾城回到古家，立馬安排家中族人前往雲西來侯爺手下謀生，然後在暗中一步步將古家底蘊遷移至雲西，以供侯爺隨時調用。」

  顧斬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榮亦初看出了顧斬的疑慮，微笑著拱手道：「古七小姐，古家就沒有其他什麼條件嗎？比如見神之法？」

  古傾城微微搖了搖頭，道：「說對見神之法不心動是假的，但是，榮先生，您不覺得相對於一個見神之法，創造出見神之法的顧侯爺不更值得圖謀？

  從個人氣魄和能力來說，若真有一天天下動盪，侯爺至少能夠成為一方諸侯，古家依託在侯爺麾下只能得以保全，而從潛力來說，侯爺如此年輕就能創造出見神之法，將來或許真的一手建立起了除佛門二用之外的第三座武林聖地，那古家的獲益不可能會少啊！」

  榮亦初起身拱手說道：「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古七小姐能夠以一介女兒身，在短短几年將瀕臨破碎的古家整合併且發揚至此，在下佩服！」

  古傾城起身，拱手道：「榮先生過獎了，傾城也就是運氣好罷了，一向都能賭對，想來這次也不例外！」

  榮亦初輕笑道：「古七小姐之氣魄倒是與我主之氣魄挺般配，哈哈！」

  古傾城微微一愣，看了看顧斬，說道：「我家兄長，也這麼說。」

  顧斬：「……」

  榮亦初看了看顧斬，頗有些忍俊不禁。

  他是知道古川與顧斬之前在臨江城時有過一個開玩笑的承諾。

  顧斬看著榮亦初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沒有接過話茬，而是望向古傾城，說道：「古七小姐，既然古家願意與本侯一起折騰，那往後就互相扶持吧！」

  古傾城欠身執禮，道：「那往後還請侯爺多多指教。」

  顧斬微微點了點頭，道：「這件事情，古七小姐到時候安排人與軍師對接就好，本侯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教，如有冒犯，還請擔待！」

  古傾城緩緩坐下，說道：「侯爺但講無妨。」

  顧斬放下手裡的茶杯，說道：「我想知道，洞天之秘！」

  古傾城微微皺了皺眉。

  顧斬又見此，也不強人所難，說道：「本侯冒昧了……」

  「不是，」古傾城急忙道：「侯爺誤會了，古家既然願意全力輔佐侯爺，自然不會藏著這些東西，而且，這洞天之秘，對於他人來說乃是無上之秘，可對於侯爺來說，其實也就那樣，傾城之所以猶豫，是不知道從何講起。」

  顧斬緩緩道：「想到哪裡講到哪裡吧！」

  古傾城沉吟了一會兒，說道：「侯爺，其實，洞天之秘，不僅僅是外界的人來說是未知，對於我們這些掌握著洞天之法的宗門世家來說，其實也是未知。

  洞天境，從何而來，何人所創，洞天之上是什麼，這些東西，其實，我們也不清楚。」

  古傾城想了想，說道：「我先說洞天的轉變吧，侯爺應該知道，在大宗師境界的時候，武者會出現第二個丹田，丹田中會開闢出一個內府，內府里會出現一個靈台。」

  顧斬點了點頭，道：「若靈台無根，便莫問仙緣。」

  「是的，」古傾城說道：「若靈台無根，便莫問仙緣，這句話其實就是字面意思，所謂的根，是靈台上會長出一道靈根，這個靈根本質並沒有什麼意義，但它相當於一把打開洞天境大門的鑰匙。

  因為洞天境，是一個看命的境界，不論多麼天賦異稟多麼驚才絕艷，若是靈台沒有靈根，都沒辦法突破洞天境，沒資格窺探洞天門檻，原因就在於，突破洞天，需要一種名為靈氣的能量。」

  顧斬眉頭一條，

  想起了今日白天與老天師戰鬥時所截獲的那一團氣，就被老天師稱之為靈氣。

  古傾城繼續說道：「這靈氣，和靈根一樣，也是入洞天境的必備條件之一，那是一種比天地元氣純粹很多倍的能量，而這靈氣，世間其實根本就沒有！」

  顧斬疑惑道：「沒有？那些洞天修士從何得來？」

  古傾城緩緩說道：「這就是為什麼各大頂級勢力能夠壟斷洞天修士的主要原因，因為要獲得靈氣，需要一種名為聚靈陣的法陣，這種法陣很難布置，而且，布置方法也都是各派的絕密。

  這個聚靈法陣的作用，就是吸收天地元氣然後從中提煉出靈氣，而擁有靈根的武者，就可通過修煉洞天秘籍，引靈氣進入丹田內府澆灌靈根，當靈根成長到一定地步，便可以嘗試著突破洞天境。

  所以，成為洞天境的陸地神仙，其實就是三個必備元素，一是靈根，二是洞天之法，三就是靈氣，只要具備這三樣絕頂宗師，就有機會突破至洞天境，不過，難度很大，古家傳承八百多年，一共也才成功過三位。」

  古傾城沉吟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而陸地神仙之所以不能隨便現世，就因為他們所吸收的能量來自於靈氣而不是天地元氣，一旦內府之中的靈氣耗盡，他們就動用不了洞天的手段，境界直接跌落絕頂宗師，甚至還會因為吸收天地元氣而導致身體出問題，氣血潰敗。

  所以，這世間很少有陸地神仙現世，除非是不得已，甚至，一般都不會離開聚靈法陣的範圍，頗有幾分畫地為牢的意思，而各方勢力的陸地神仙一般也都是起威懾作用，也都儘量不讓陸地神仙出手。」

  顧斬挑了挑眉，終於明白為什麼陸地神仙會一直隱藏，不是喜歡而是被逼無奈。

  古傾城想了想，又說道：「侯爺，之所以您創造出見神之法，會引起這麼大的轟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什麼原因？」顧斬問道。

  古傾城緩緩道：「似乎是天地有變，突破洞天境的難度越來越大，這世間的陸地神仙數量也是不斷的減少，而近五十年來，已經沒聽說有哪方勢力有誕生過新的陸地神仙。

  據我家老祖說，是因為如今聚靈陣能夠提煉到的靈氣越來越稀少，而且純度也在不斷的下降，所以，很有可能往後都不會再有正常突破的陸地神仙了，所以，如今各大勢力都在不斷地尋求改變之法，我古家當年的動盪，就是因為尋求改變產生分歧，逐步演變成了內亂，最終古家差點就分崩離析。」

  顧斬微微皺了皺眉，道：「那，按照你這麼說，魏無涯突破成陸地神仙，是因為他現在找到了一門新的突破方法？」

  古傾城點了點頭，道：「應該是的。」

  這一刻，

  顧斬終於明白為什麼魏無涯會放棄劍一和齊百俞這兩位可以引領一個時代的妖孽了。

  根據古傾城的意思，

  如今這時代不能突破洞天境的原因就是靈氣不足，

  而魏無涯以劍一和齊百俞兩人做實驗，就是在研究取代靈氣的方法，而他，找到了魔氣。

  顧斬之前近距離感受過齊百俞與劍一二人的魔氣，齊百俞的魔氣明顯比劍一的更精純，已經很接近靈氣了，而魏無涯定然是在齊百俞的基礎上再一次加深魔氣的純度。

  這魏無涯，不愧是一個時代的風雲人物！

  顧斬心裡有些感慨，也有些期待去會一會魏無涯的魔氣洞天境了。

  「我有個疑惑，」顧斬問道：「同樣是打破限制，為什麼各派都跑我這來了？而且，魏無涯在千羽山一戰，更直接的表明了，他如今尋找到的突破洞天之法，同樣已經解除了洞天境不能隨意現世的問題，難道各派就不心動？」

  古傾城搖了搖頭，道：「一樣的，其實，如今各派也不僅僅只是來了夷陵城，也去了十萬大山，只是，之所以來這裡的人更多，有兩個原因，一是魏無涯雖然進了十萬大山，可位置不確定，不一定能夠找得到，而侯爺您就在這夷陵城中。

  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侯爺您的見神之法，吸引力更大，魏無涯的洞天之法，沒人能確定是不是和你一樣不需要靈根，雖然之前沒有人能確定您是否真的掌握了打破武道極限的方法，但是，您沒有靈根這個事情並不算多大的隱秘，有心之人還是能夠打探到的，

  如果一旦確定了您真的打破武道極限，那就意味著，一個新的時代真的可能到了，一個靈根，不知道攔住了多少驚才絕艷之輩啊，侯爺，您天資無雙，不能體會那種追求一輩子到最後一場空的絕望，這也是今日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鋌而走險的原因。

  因為您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可不僅僅只是打破武道極限，而是一個不通武道的普通人，在短短几年就成就了如此輝煌，那些天賦受限制而修為不高的人，也想要突破啊！」

  顧斬微微點了點頭，道：「想來，往後這天下會盯上本座的人不會少了。」

  古傾城嘆了口氣，道：「一個能夠打破現有規則的機緣，誰能不心動呢？」

  顧斬輕笑了一下，道：「還挺好。」

  古傾城面露疑惑之色。

  顧斬沒有解釋，又問道：「本侯還有一個最大的疑惑，世人皆知，武道乃是三千年由武聖所創造，經過兩千年的演變，到了一千年前，才有武祖橫空出世，整合了現在這一套修行體系，一直都是依賴的天地元氣，

  既然洞天修士依賴的是靈氣，根本就不是同一套修行體系，這套修行體系是從哪裡來的？為什麼沒有任何的記載？而且，最主要的是，陸地神仙最早出現是在兩千年前，而且是突然之間就出現了很多的陸地神仙，誰創造出了洞天這一套如此完善的體系？」

  古傾城緩緩道：「是武道依賴天地元氣，而洞天之法卻排斥天地元氣，明顯不可能是有人在武道基礎上推演出來的，而且也不可能在突然之間，就那麼多人推演出來，

  所以，侯爺，您是懷疑洞天之法是在武道之前就有的吧？」

  顧斬微微點了點頭。

  古傾城緩緩道：「侯爺，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您，您的懷疑是對的，因為，兩千年前突然出現的那些陸地神仙，沒有一個是自行找到的方法，全都是通過本來就有的洞天之法而突破的，也就是說，在武道之前，就已經有了洞天之法，而且，很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