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似是故人來2
2024-06-11 06:32:35
作者: 花滿衣
陸彪看了眾人的臉色,不由嗤笑道,「怎麼不念出來?莫非寫得上不得台面,這才把大夥都給看傻了眼嗎?念啊,快念出來讓大夥欣賞一番啊。」
一人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向他,隨後,這人朗聲開始念起了阿英作出的詩來。
「
《晚春詩》
夏潭蔭修竹,高岸坐長楓。
日落滄江靜,雲散遠山空。
鷺飛林外白,蓮開水上紅。
逍遙有餘興,悵望情不終。
」
伴隨這人念完,一時,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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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這才有人嘖嘖讚嘆道,「好,好,不錯,真是不錯,好詩,真是越品越有味道啊,這是這位楊公子寫的嗎?楊公子可真是大才啊。」
當即,一旁有人嘖嘖讚嘆起來,更多的人用一種痴迷的眼神看著他,好像恨不能把詩作給直接搶走似的。
何三舅舅不懂詩,但是在聽了這樣一首詩以後,心裡也不由一震,對他也另眼相看起來。
他看向阿英的時候,眼神也越發的滿意了。
能夠寫出這麼多大才子都爭相讚美的詩歌,可真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啊。
而和阿英的得意相反,一旁的陸彪臉色卻比較難看,陸彪曾經也是名門公子,自然受過相關的教育。
此時聽了這首詩,即使是他,也不得不讚嘆,這的確是一首好詩。
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姓楊的竟這般的有才。
陸彪看向阿英的時候,眼裡的殺意不由一閃而過。
阿英淡淡撇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心裡陡然生出無限的寒意。
不過陸彪也不是一個怕事的,畢竟能夠成為一個前朝皇帝遺留下的暗衛頭領,自有其特別之處。
他心念一轉,卻越發有了除掉阿英的決心。
同時,他對阿英的身份產生了懷疑,對身邊的侍從吩咐了幾句,這個侍從悄無聲息退下去。
因阿英的這首詩實在出彩,一時,阿英風頭無二,被眾人圍繞起來嘖嘖稱讚,要喝阿英結交,阿英趁機也收了一些人的名帖。
有了對方的名帖,在下一次邀請對方的時候,下人會第一時間把這個要求告知自己的主人。
在給出名帖的同時,也是一種變相的結交。
最終,阿英的詩被直接送入張三丫手裡。
手裡看了看著詩,一看之下,便被其中的意境所吸引,等細細品讀,越品,越發對寫詩的主人生出了幾分嚮往之心。
等看見署名為「阿英」以後,她怔了怔,一時,心思不由潮起。
阿英?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不由浮上了心頭。
這個阿英真的是那個阿英嗎?
不知為何,在隨著時間過去,阿英在她的記憶里漸漸便消失了,好像曾經心動的感覺也跟著煙消雲散,不復存在。
在昨天,不少候選人的畫像被送到她跟前,這些人的家世背景,從小受過的教育,人際關係等,都一一標註著,當然,這些男人私下裡有沒有女人,找過什麼樣女人,也標註在了一旁。
張三丫斟酌以後,對其中幾個候選人都還是有興趣的,只等著賞花宴以後,便定下一個男人來。
而這些畫卷里,一個張雲紋的書生,一個富商家的小兒子並一個官兒家裡的小兒子,都比較符合她選擇男人的標準。
這幾個男人長相都相當俊美,且都沒有找過通房丫鬟之類的。
當然,這幾人的家族也都不錯,對於張三丫而言,這相當於互惠互利的一次聯姻了。
書生家族和官兒家族裡在運河兩岸都有做官的族人,所謂的官商勾結,張三丫在運河兩岸能夠在利益的基礎上再加上自己的婚姻捆綁,肯定能夠更好更牢固的掌控和擴展力工運輸。
畢竟有了官府的支持,在某些方面會更好的開展,這對於張三丫商業帝國的擴展,會是一次提高。
另外一方面,這幾個人都是單純好掌控的,肯定不會插手她的事業,等她和其中一個成親,高興就把男人哄住,等不高興了,只把男人當寵物養著就成,自己想過什麼樣日子就過什麼樣日子,到了那樣的時候,才是真正的暢快日子。
張三丫這樣叛逆的想法自然沒有人知道。
如果有知道了,只怕要罵她一句妖孽了。
張三丫自然不會讓人知道自己的想法。
在一旁看了看阿英的詩,片刻,卻終是緩緩把詩放在一旁,卻查看那幾首早已內定的詩歌。
等那幾首詩擺放在她眼前,她緩緩的把自己手裡的三個代表選票的花朵投在了詩作一旁。
另外一旁的眾位姑娘圍繞一眾詩作也議論紛紛,最終,各位姑娘都拿起手裡的三朵花給自己看上的詩作投花。
忽然,一個遊戲尖銳的女聲傳入眾人的耳朵里。
「這位楊公子的詩作這麼出彩,怎麼張姑娘卻不投給楊公子?莫非張姑娘覺得別人的詩作比楊公子更好不成?」
因她聲音尖銳,一時,不遠處屏風隔著正在等候點評的眾位公子便把這番對話都聽個正著。
在其中,阿英的感覺最複雜。
如果他沒有猜測錯誤,是他的雲沒有選擇他的詩作啊。
那麼,她選了誰?他自認文采出眾,詩作出類拔萃,還入不得她的眼?
事實上,她選擇詩作的一種態度,也代表了她要選擇的對象。
想到這裡,阿英心裡又是憤怒又是難過,一時,目光陰沉極了。
張三丫一抬頭,一下和白衣少女的目光對個正在。
看見這個少女,她不免有些愕然。
因為她和這個少女恍惚之間竟長相有些相似。
像兩人的眉毛和鼻子,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雖然張三丫的五官更加精緻一些,但是明眼人都一下看出兩人長相相似。
少女在看見張三丫以後,眉頭不由一下皺起來。
厭惡從她心靈深處閃過,她目光挑剔上下打量張三丫,那目光好像張三丫是一個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似的。
張三丫眉頭一皺,冷冷的道,「楊公子的詩自然不錯,只是各有愛好罷了。怎麼,姑娘還要限定別人投票不成?」
那白衣女子居高臨下看著張三丫的臉,片刻,有幾分咬牙切齒的移開目光,只聽她道,「我覺得以楊公子的文采,如果他的詩作被評被第二,沒有人能稱第一了吧?我個人是非常仰慕楊公子的,可惜有些人目不識丁,不分好賴,錯把珍珠當成了魚目,哼,這樣的詩會不參加也罷。」
一轉頭,白衣女子一副很有風骨的模樣,轉頭便走。
在錯過屏風的時候,她腳步故意一個踉蹌,身子一軟,眼看著便要摔倒在地上。
而此時,她距離阿英的位置不過三五步遠,如果阿英願意,她一下就會跌入他的懷抱里。
而通常情況下,只要是個男人,在聽見有個女人這樣為自己打抱不平,恐怕都會生出好感。
在這個女人跌到的時候,都會順勢把這個女人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