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太過天真是愚蠢,柳哲瀚關心
2024-06-11 05:10:55
作者: 落浮
南宮媱的心思,不難看出。
沈亦婈好笑地搖了搖頭。
且不說她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娘親,柳哲瀚還只是一個束髮少年,歷經兩世,她怎麼可能會喜歡這樣稚嫩的男孩,儘管柳哲瀚的性情比同齡人要沉穩。
「沈亦婈,我說了叫你不要笑的。」南宮媱委屈地扁起嘴。
「你不累嗎?」沈亦婈看了眼南宮媱踮起的腳,心情很好,又有點想笑。
「你管我。」話是這麼說,南宮媱踮得腳也累,撇撇嘴,放下腳尖,平穩站立,扭頭看向柳哲瀚。
柳哲瀚鼻尖微微動了動,看著沈亦婈的一雙清亮眸子露出疑惑的神情。
這個氣味,像是在哪裡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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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雙眼睛,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
看到柳哲瀚對著沈亦婈發呆,南宮媱急了,口不擇言道:「哲瀚哥哥,你不能喜歡沈亦婈。你以前不在京城不知道,她以前跟太子殿下有婚約,後來喜歡上別的男人,兩個人幽會的時候被人撞見,雙雙殉情。她不知道為什麼沒死成,又找了另外一個男人,靠著那個男人,才做了逢春堂的堂主。她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千萬不要被她誘惑。」
「……」柳哲瀚尷尬地紅了臉龐,南宮媱太過直率的性子有時候真的讓人很頭疼。
「喂,你看看我,我還在這裡。」沈亦婈挑眉,不怒不急。
南宮媱肩膀一抖,略略心虛,囁囁地說:「我說的是實話,大家都這麼說。」
「呵,呵。」沈亦婈慵懶一笑,暗暗搖頭,「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不會有自己的判斷?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有時候眼見的尚且不一定為真,更何況是傳了千百次的流言?要知道,天真是好事,但是,太過天真可就是愚蠢了。」
「你罵我蠢?」南宮媱俏臉一僵,滿眼不可置信。
近來沈亦婈在京城裡掀起的風雲,南宮媱有所耳聞,事不關己,聽過也不會記在心上,這時親耳聽沈亦婈懟自己,心裡的感覺,難以言喻。
從前那個軟柿子,竟也有強硬的一面。
讓她深感意外,卻生不出怒氣。
「這話是你自己說的。」沈亦婈聳聳肩。
「你真不像從前的你。」南宮媱感慨,眉毛一撇,又有些不高興,「不對,你還是你。」
「怎麼說?」
「你都已經是逢春堂的堂主了,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卻還是巴巴地住進相府,真沒出息。」
原本,南宮媱聽聞沈亦婈以一己之力創下逢春堂,油然而生敬佩之情,又聽說沈亦婈將沈昭斐和沈婉綺狠狠教訓了一頓,倒是喜歡這樣的性子,再後來,知道沈亦婈巴巴趕著住進相府,便是怒其不爭。
從前,沈亦婈被沈昭斐和沈婉綺欺負,南宮媱無意中看到過,不難猜出沈亦婈在相府生活的日子不好過。
如今有能力自食其力,還要回去受欺負,只會讓她看不起。
沈亦婈揶揄道:「怎麼,我去相府住吃你家米飯了?」
「我家大米多的是,你要吃送你一車。」南宮媱大方地說道,想了想,決定多管閒事,提醒沈亦婈:「你不知道沈昭斐他們會欺負你嗎?好好待在你的逢春堂不好嗎?難道是你的男人他不要你了?」
「那是我的逢春堂!哪裡來的男人。」沈亦婈無語。
「是你一個人的?不是你男人送給你的?」
「我一手創立的逢春堂,你說呢?」
「哇,那你真的好厲害哦。」南宮媱冒出星星眼,佩服又羨慕。
南宮媱眼睛轉一轉,又有疑問湧上來:「不對呀,既然你都這麼厲害了,幹嘛還要去相府住,又不是沒錢,你不怕他們欺負你?」
「你覺得他們現在還能欺負我?」沈亦婈輕蔑一笑。
忽然,南宮媱想到什麼,嘻嘻偷笑,「我知道了,你是要回去報仇!」
她跟沈家、葉家的人一向不對付,樂見其成。
「對了,我聽說沈昭斐靈力九階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麼變得這麼厲害?怎麼做到的,教教我唄?」南宮媱伸手想要拉沈亦婈的衣袖撒嬌,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敢痛打沈昭斐的女人,惹不起,惹不起。
沈亦婈半真半假地說道:「掉下懸崖,大難不死,撿到秘籍,高人相助,修煉神功,驚艷歸來,話本里不都有說嗎?」
「原來說書先生說的故事都是真的,你快告訴我是哪個懸崖。」南宮媱興奮得雙眼發亮,看樣子是真的想要跳下懸崖試一試。
柳哲瀚驚呆了,勸說道:「南宮小姐,懸崖危險,慎重。」
沈亦婈哭笑不得,淡定地澆滅南宮媱的幻想:「在哪裡都與你無關,你去了,只會小命不保。」
真是個幼稚的小姑娘。
魔海是什麼地方?
人掉下去,瞬間會成為海魔獸的腹中餐。
她當年掉下懸崖,在海里時,要不是奇蹟般地受到那隻神獸蛋的庇護,就是有一萬條命也不夠死。
有恩報恩。
要不然,她也不會耗費那麼多錢財和心力養著這麼一顆貪吃、沒有一丁點孵化跡象的神獸蛋。
「為什麼呀?」南宮媱鬱悶地耷拉下腦袋,「你一個不能修煉的人都能安然無恙回來,我比以前的你厲害,怎麼就不能去了?」
「因為,你不是主角。」沈亦婈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顯出一絲神秘。
「你說什麼?」南宮媱沒聽明白。
「我只是跟你開了個玩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太天真,太天真可就是……」沈亦婈故意停下來。
「你閉嘴。」南宮媱急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還有事,走了。」
南宮媱對著沈亦婈越行越遠的背影大喊:「哎,沈亦婈!你怎麼就走了?你還沒告訴我,懸崖在哪裡?高人在哪裡?」
柳哲瀚眉心微微動了動,「南宮小姐……」
「你跟我爹娘一樣,叫我媱兒就行啦。」
柳哲瀚嘴唇微不可察地翕動,想到自己和南宮媱身份懸殊,「媱兒」兩個字終是沒有說出來,依禮相稱:「南宮小姐,你不會真的要去懸崖吧?」
「哲瀚哥哥,你覺得沈亦婈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知道柳哲瀚的顧忌,南宮媱也不勉強。
「不知。」柳哲瀚搖頭,「不管是真是假,懸崖危險,不要讓你父母擔心。」
「你在關心我。」南宮媱笑彎了眼睛。
柳哲瀚耳尖悄悄泛紅,避開南宮媱的目光。
「哲瀚哥哥你要是叫我不去,我就不去。」
「別去。」少年放輕的呼吸里,漾開暖暖的漣漪,情真意切。
「聽你的,我不去。」南宮媱笑容燦爛甜美。
二人朝著原來的方向繼續往前走。
南宮媱像只喜鵲一樣,眉開眼笑,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沒想到我跟沈亦婈也會有這麼多話說,雖然她笑話我,又罵我蠢,奇怪的是我還挺喜歡她的。」
「我喜歡她可以,哲瀚哥哥你可不能喜歡她。」
「不對,我一點都不蠢,哲瀚哥哥你千萬別聽沈亦婈胡說。」
「嗯,沈亦婈比我大幾年,你說,我直接叫她的名字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叫她亦婈姐?她會不會覺得我在跟她攀關係?算了,等我下次見到她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