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相互埋怨
2024-06-11 03:42:20
作者: 歪又餓了
躲在灌木叢觀戰的還沉迷在興奮之中,剛剛的一幕實在是太驚心動魄了。
可惜,嘴角的笑臉還沒有完全展露出來,就發現還有一頭雄豬沒有落入陷阱。
這頭雄豬得獠牙漏在外面,尖尖得約有一尺長,這足以看出這是一頭年紀很大的野豬,正是第一頭出現的野豬。
這頭野豬看見同伴落入陷阱,已經機敏地往後退了。
看樣子,他比其他的野豬,更加不好對付,是個狠角色。
落入陷阱的野豬則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即使坑挖的老深老深了,裡面哀嚎的聲音還是清晰地傳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之中。
淒咧的悲嚎響徹天際,顯然,落單在外的野豬也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上去非常謹慎的樣子,那長長的獠牙開始顯露,在白天的光下竟然像鋒利的刀子一般。
石安宇見它已經起了攻擊之心,趕緊使眼色,大傢伙都從隱蔽的林蔭中跑出來支援徐衍。
聰明的野豬,已經繞過陷阱,馬上轉身 衝撞徐衍,
千鈞一髮,
只見他一個閃身。
野豬出於慣性,直接撞倒旁邊的旁邊的樹幹,樹幹上的葉子開始搖晃,可見有多麼大力,
石安宇一看樂了,欸,這老樹幹都在晃晃蕩盪的,明顯就是已經承受不住來自外界的壓力,力是相互的,野豬也撞得頭冒金星,暈頭晃相的。
就當石頭他們都以為可以坐收漁翁之利的時候,這頭野豬已經迅速轉身,開始對著石頭他們一群人橫衝直撞。
它異常 ,明顯不是善茬,底下被困住的豬崽都在嗷嗷叫,叫聲之悽厲,在白天靜謐的山林中顯得格外刺耳,對於正在和石頭等人作鬥爭的野豬來說,無疑是給與它更多刺激的。
猩紅的眼睛開始變得狠毒,四腳一撅,拱著石頭一行人。
見此情形,其中一個人藏身瞄準,等待著野豬進入射程,突然扣動扳機,又開了一槍。
「砰--」
一聲巨大的槍聲響起,成功地打到了野豬的一條腿,通身黑毛的野豬閃躲也很迅速,這一聲槍聲無疑又是刺激了它。
彈孔打穿了它的一條腿,它發出悽厲的叫聲,疼的開始繞圈圈轉。
鮮血從黑色的毛髮中噴濺出來,血液滲入了地上的泥土,地上被暈染地黑黝黝的,看不清顏色,滿腔得血腥味混合著野豬的騷味在空氣之中開始蔓延在空氣之中。
這頭約莫200厘米的野豬,發出悽厲的叫聲,劃破了白晝。這個時候人不能靠近,受傷的野豬最瘋狂,見人就撞。它憑著本能的反應開始橫衝直撞進行無差別攻擊。
一行人被逼得只能到處毫無章法地亂跑,這頭野豬性情暴戾,惹怒了它實在不是上策,機關地作用也不能再發揮了,坑已經露出來,野豬雖然橫衝直撞,可是都避開了那個坑,可見它已經看見了自己小夥伴們的前車之鑑。
「啪嗒--」石安宇在生死攸關的關鍵時刻被地上的枯枝幹絆倒了,咚得一聲摔在了地上,就在這一刻野豬也注意到這個摔在地上、體積龐大的身影。
野豬的四蹄噠噠噠得響著,即使受傷也沒有影響它的速度,
石頭看此情景急急忙忙爬起來,踉踉蹌蹌地往後挪,臉上唰得一下變白了,嘴裡念念叨叨,「該死,不是吧---救命啊-」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石安宇已經嗅到了腥臭的氣味,這頭巨型野豬噴射的氣息還帶著明顯臭氣。
近距離觀察到這頭野豬,他還注意到它已經張開血盆大口一樣的嘴,露出自己尖尖細細的兩顆獠牙,已經長出了唇外。
石頭對上了它的眼神,它的眼神已經鎖定眼前這個敵人,拿出了爭奪領地和配偶的武器攻擊他。
已經躲避不及,石頭內心大喊一句太背了,完了,今天得交待在這裡了,他可還沒有娶媳婦啊!
他緊緊閉著雙眼,已經是瓮中之鱉。
意想的疼痛卻沒有響起,反而聽見了一聲細微的哼聲,隨之而來的是近距離的高分貝的喊聲,還有噴濺在臉上的腥臭而溫熱的液體。
石頭睜開眼睛,用手摸了一下臉,看著滿手的血跡,反而有一陣晃神。旁邊鬼哭神號的喊聲卻沒有停止,還在繼續。
徐衍已經在石頭旁邊,看見他傻了一樣,敲了敲他的腦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沒事了,收網了。」
他手中拿著布滿血跡的彎刀,而眼前已經倒在地上的野豬身上有一道巨大的傷痕,力道之深,都看見翻過來的血肉,這是徐衍的彎刀留下來的傷痕,也是這頭野豬的致命傷。
它還在期期艾艾地叫著,旁邊同行的人驚魂未定。
看見這一幕,都不自覺摸了摸胸口,慶幸徐衍的及時搭救,都像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之後便開始查看野豬的情況,確認沒有餘力攻擊人才開始歡天喜地。
「太好了,這下可以吃上肉了。」
「什麼肉不肉的,嚇死我了,這野豬性子太 了,差一點俺就交待這了,俺還有孩子媳婦呢要養,下次這麼危險的活,俺說啥都不來了啊。」
一旁的隊友開始熱火朝天的討論著。
突然石頭大聲喊著,
「哥,你的腿!」
徐衍的褲腳已經被野豬撕裂,從破舊的布料中滲透出鮮紅的血液,隱隱約約看出了翻出來的肉,傷口情況不容樂觀,格外可怖。
他受傷了,難得見石頭自責得低下了頭,囔囔道:「哥,你受傷了都怨我,要不是你救我,今天這傷口就落在我身上了。」似是要哭一般,開始抽泣。
徐衍只是低聲說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就這麼些小事還值得你哭哭啼啼?」
石頭知道徐衍只是故作輕鬆地和他說沒事,可是那兩顆尖細地獠牙他卻是看的真真的,被咬一口誰受得了啊,肉都翻過來了,血還在潺潺得流著。
剛剛閉眼得那一瞬間,聽見得悶哼聲現在想來是徐衍發出的,他又不是鐵人,沒有刀槍不入的身軀。
只是他咬緊牙關,忍者巨大的疼痛罷了,石頭心裡百感交集,自責慚愧和感激在心頭縈繞揮之不去。
「媽的,這玩意可嚇死老子了,看我怎麼收拾它」說罷,一隻腳不斷踹著地上還在愛好的野豬。
這人正是蔣愛國。
剛剛在樹上被困的恐懼感還歷歷在目,只見他不斷用力踹著這頭野豬,野豬的叫聲悽厲而又虛弱,明顯是他用足了十分力氣,臉上的青筋都依稀可見。嘴裡的粗話一句一句向外蹦。
徐衍皺了眉頭,將褲腿的布料撕下來簡單給自己包紮了一下,只能保證不流血而已。
蔣愛國還在發泄,一腳又一腳踹著受傷而無力回擊的野豬。
「夠了,剛剛也不見你橫的,現在擱著裝什麼老子啊!」石頭怒罵,「要不是你胡亂開槍,至於惹來豬群啊?」
蔣愛國瞬間噤聲,旁邊的隊員也投來埋怨的眼光,蔣愛國的臉逐漸變成豬肝色,只覺得面上無光,嘟嘟囔囔:「你好到哪去?你不摔跤,徐隊長還不會受傷呢?」
原本微弱反駁的聲音就像是放大一樣傳到石安宇的耳朵里,看見徐衍的傷口衝擊與這句話形成對比,像一顆火苗一樣『唰』地一下炸開了。
「你他媽說什麼呢?你再說一遍!你不就是個只會在樹上哭爹喊娘的孬種嗎?」
石頭衝上去揮動手臂,打了蔣愛國一拳頭,蔣愛國自然也不甘示弱,惡 地回擊。
兩人迅速扭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