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八十六章 九法則

  靈藥師帶著王逸從日輪王宮殿的後門離開，避開了等在前面的坐望客，折向了西南方向。

  「你確定日輪王會阻止坐望客嗎？」

  「日輪王金口玉言，承諾的事情一定會辦到。我們先去找個人，把師兄救回來。」

  「我建議你先休息一下，畢竟你耕耘了一天。」

  靈藥師壓根沒搭理王逸，他從懷裡拿出一個藍色小瓶子，倒了顆藥丸吃了，精氣神很快就回來了。

  王逸搓搓手：「那個，這東西怎麼賣的？我想買一瓶。」

  靈藥師瞥了瞥王逸：「你現在已經需要這個了？」

  「不是我，我一朋友。」

  靈藥師最後也沒給王逸，西南方向飛了有一天，到了一間民宿門前，民宿是王逸給的委婉的說法。實話實說的話，王逸更想用垃圾堆和乞丐窩形容這裡。

  

  樹上掉落的枯枝爛葉堆積在一起，發出腐爛的味道，再搭配腐爛發臭的生活垃圾，這裡的味道簡直棒極了。味道還是其次的，更令人作嘔的是垃圾堆積起來而產生的怪臭液體，都匯成小水窪了。

  「會有人住在這裡？」

  「我不是人吶。」

  有人說話？王逸尋著聲音，發現了一塊正在緩慢隆起的垃圾。

  垃圾繼續說道：「小小年紀，沒見過世面，大言不慚，藥師，你徒弟還是你情人？我看這小子長著一張早死的臉啊。」

  王逸想罵街，剛張開嘴就閉上了，張嘴怕吐了。

  垃圾緩慢的站了起來，王逸終於看清了垃圾的真面目，說話的不是人類修行人，也不是妖怪，甚至連生物都不是，他像是一團結合起來的淤泥，沒有形狀。

  這是個什麼怪物？日輪天果然神奇，這樣的怪物都有。

  靈藥師說：「論空間法則的修行，你稱第二，日輪天沒有人敢稱第一。我這次來請你幫忙，把我師兄帶回來。」

  「你師兄？毒藥雙仙？他不是死了嗎？詐屍了？」

  「我師兄在人間，空間位置在這裡，以你的實力，帶他回來並不難。」

  「在人間？若是以前還挺有難度，現在不難，但我為什麼要幫你，帶一個能殺我的人回來？」

  「一顆定型丹。」

  「成交。」

  臉變的好快，而且動作更快，這邊剛答應，立馬就開始了尋找工作。

  「距離很遠，我需要時間。」

  靈藥師點點頭，拉起王逸飛到了垃圾場上空。

  時間有閒，王逸盤腿繼續修行，還沒開始，靈藥師叫住王逸：「師兄回來後，你會死。」

  「我知道，人終有一死，或為自己而死，或為別人而死，為了人間億萬生靈，我覺得我死的並不冤。」

  「你有親人嗎？或者朋友？」

  王逸想到了在人間的諸位，溫暖的笑了，為人間而死是責任感以及對同胞被殺的憤怒，但驅動王逸努力至今的是她們的存在，是愛。

  溫暖的笑容在骯髒污穢的垃圾場顯的格外溫馨，靈藥師都不由得愣了，一些零散的碎片忽然出現在他腦海中，那是過去的記憶，被封印在心裡最深的位置，而今因王逸的笑容，重新浮上了心頭。

  靈藥師抱住頭，眼神逐漸發生著變化，由之前的毫無生機，逐漸有了驚訝，震驚等情感。但這絲情感轉瞬即逝，靈藥師很快恢復了之前的樣子，但偶爾泄露出來的記憶卻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王逸沒有發現靈藥師短暫的變化，他的記憶像走馬燈一樣掃過。

  末了，王逸和靈藥師說：「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庇護一下人間。我能給你的這隻有我身上的幾件靈器，如果你看得上眼，請你拿去吧。」

  「拿來我看看。」

  王逸這一次沒有隱瞞，將自己的靈器盡數拿出，首先是軒轅劍，靈藥師已經見過，然後是神農鼎，靈藥師見到神農鼎微微點頭：「這東西不錯。」

  之後是如意玉衣，靈藥師說：「破損的仙器？你的好東西不少。」

  最後是王逸壓箱底的東西，世界樹。這是王逸一直沒有拿出來的好東西，他本一位靈藥師會被世界樹震撼，但靈藥師看到世界樹一點表示都沒有，甚至沒有評價。

  「還有嗎？」

  王逸頓了頓說：「這是世界樹，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世界樹對真仙境界以下的修行人可能是至寶，對於真仙強者，一切的功法，法術都不需要了。大乘期和真仙的區別便是由追求術改變為追求法，術由法衍生而出，掌握了法，也就掌握了一切的術。」

  王逸握了握拳頭，將自己所感悟的一絲撕裂法則運用而出，靈藥師點點頭：「撕裂法則，很不錯。」

  儘管是誇獎的話，語氣卻還是沒有變化，聽起來像是敷衍。

  由於地球上靈氣稀薄，合道強者便是巔峰，以上的境界已失去記載，王逸並不了解法則的事情。靈藥師是真仙強者，王逸想從他這裡了解到法則。

  但王逸又想到自己的命已經被捏在日輪王身上，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靈藥師看出了王逸的想法，不等他問，主動解釋道：「法則之力便是我此前所說的法，也是構成世界以及一切法術的根。你所領悟到的撕裂法則屬於上等法則，同列為上等法則的還有震動法則，這兩種法則是九法則中唯二的破壞之力。

  中法則也是兩種，泥怪所使用的空間法則，以及時間法則，這是構成世界的力量。下等法則有五種，是衍生諸天萬物的力量，金木水火土五行法則。五行法則雖然為列下等，但有一樣是上中四種法則沒有的，便是分化化身的能力。」

  說著，靈藥師一分為二，自他體內走出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唯一能分辨出不同的地方是膚色，分身的膚色有些發綠，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我擁有五行法則中的兩種，留在藥王谷的是土屬分身，還未完全掌握，這裡是我的木屬分身。每一種五行分身都能帶來不一樣的能力，木屬分身提高了我的恢復能力以及對一切木屬事物的控制，這也有助於我煉製丹藥。」

  介紹完，靈藥師將分身收了回去，繼續說道：「感悟出上等法則不難，難的是法則修行，三等法則以上等法則最難修行，絕大多數修行人在修行法則之力前期都選擇中下兩種法則，我建議你從選擇空間或者時間法則。」

  王逸苦笑道：「我？我還有時間嗎？」

  「會有辦法的，等師兄回來，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不知為何，靈藥師感覺到王逸和其他人不同，他產生了一種要幫助王逸的想法。

  王逸卻只是苦笑，他不認為日輪王會放過他。

  正談著，下面的垃圾堆轟轟的一聲炸開了，一股難以形容的惡臭直衝上來，差點把兩人熏一個跟頭。

  「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