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六十三章 本質

  韓東注視著手中，因結合「世界魔方」而自成一體的監獄世界。

  「尤老師還真是的……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我在S-01成王嗎？

  或者說，祂很清楚我如果找到『最終答案』，以這樣特殊的形式成王，會與S-01間的某位存在產生強烈衝突嗎？

  不過，這樣也挺好。」

  魔方收於體內。

  韓東在這沒有物質流動的區域間向著心中所想邁出一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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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維度立即隨著意念發生摺疊與收縮，

  其腳掌的落點剛好位於S-01境內，而且正在爆發失控戰爭的【灰鏡封鎖區】就在眼前。

  「果然，這群殘存的失控者就算再如何特殊，在前輩們的聯合下也占不到任何優勢……要論真正的【失控】，

  他們也完全無法與始祖相提並論。

  走吧~完成剩下的最後一件事。」

  ……

  封鎖區內

  嗡！

  一根【灰色光束】穿過大總統的頭顱，留下一道可怕的灰色窟窿。

  不止如此，光束所到之處，失控者均被貫穿、撕碎而墮落。

  射出光束的正是行者，

  一隻手將食指向前伸出而做成手槍狀，而另一隻空餘的手則揣於兜內。

  由祂展露出來的強大，

  不僅讓失控者間除大總統的人不敢靠近外，還讓同盟軍的黑塔字母持有者震驚不已。

  C.查爾斯局長眼瞳瞪大：「這就是【千面魔君】的真正實力嗎？這樣下去的話，只要能不間斷擊殺大總統，就能拖到戰爭末期，聯合我們的力量將大總統給封閉起來。」

  鏡頭轉向【大總統】

  他的腦袋被擊穿，藏於其中的核心也同樣被擊破。

  留在腦袋間的灰色窟窿還發生墮落現象，溢出大量的觸鬚將頭顱包裹，予以無盡的瘋狂低語。

  明顯感覺到大總統正在快速死亡。

  下一秒卻仿佛刷新般，大總統完好無損地出現在原位。

  這樣的情況讓灰色直呼頭疼，

  「哎喲~真是麻煩的能力啊，這傢伙還是讓【始祖】來對付比較好……為什麼非要追著我來，我不過就是假扮了一下棱小姐而已嘛。」

  噌！

  冷光閃現。

  不知以何種材料鍛造的格鬥短刀，向著灰色行者射來。

  流動於刀刃間的物質仿佛匯聚著數十億人的【量】，這裡的量包括能量、氣勢以及力量的匯總。

  短刀將要抵達行者面前時，

  相隔萬米外的大總統，居然也一同出現。

  啪！反手一把便捏住刀柄……揮出一道純度極高的斬擊。

  灰色迅速向後墊步，

  唰！

  小馬甲被斜向切開長條形的開口，表皮被略微切開……微量的灰色氣息外溢而出。

  「好快啊~剛剛明明沒這麼快的。

  而且，我基本上躲開了，還是被切到一點……你的攻擊能拉近「空間距離」嗎？

  本以為你是一位與生命、不死相關的能力者。

  沒想到你最擅長的居然是空間搏鬥。

  來吧，陪我好好玩玩。」

  大總統默不作聲。

  眼球間已擠滿上百顆億里挑一的「國民眼瞳」，從各角度鎖死灰色。

  噌！又是一柄戰鬥短刀向著行者扔來。

  身隨刀動，

  雙臂揮出令人目不暇接的斬擊，

  「哦？左右開弓……居然還能更快嗎？」

  這一刻。

  灰色感覺自己正在與好幾個超級世界的生命進行廝殺，

  超快速墊步後撤，

  不知不覺間，一件飄散著灰燼的披風掛於行者背後。

  兩者目前達到的速度超越現場任何一員，超99%的人員無法捕捉到具體動作。

  「有破綻哦~」

  灰色借著一個大墊步製造的空隙，轉身就是一記手刀。

  唰！

  灰芒閃現，

  大總統的身體被攔腰斬斷。

  然而，

  大總統被斬斷的上半身，卻做出一個詭異動作，唰！腦漿飛濺，他反手將短刀插進自己大腦，強制自殺。

  死亡瞬間便刷新出全新、無傷的大總統。

  全過程沒有任何的多餘動作，雙臂齊下，斬向灰色。

  唰！

  兩道巨大的空間裂隙被斬出。

  行者身上的小馬甲再被舔上兩道切口，身體並無大礙。

  「呼~呼~好險啊！」行者盯著衣裝上的破口，滿臉的無奈。

  大總統面露難色，

  他剛剛施展的可不單是斬擊，同時還有一種名為【國會】的領域效果……與他對戰的個體會隨著時間，不斷累積身上的壓力。

  目前已對戰超過半小時，

  灰色的動作不但沒有受限，反而感覺越來越靈活。

  「無視任何形式的領域嗎？這就是「灰色」的特質嗎……既然這樣的話，就沒必要領域外放了。」

  名為國會的領域改為內斂，全用於自身增效。

  一圈濃密的白光氣息籠罩於大總統，附近的空間都完全扭曲，時間也幾乎停滯……甚至能隱約聽見一陣陣歌頌大總統的國歌不斷傳來。

  就在他想要動手時，

  嗒！

  一陣清脆的踏步聲在這裡響起。

  大總統明明什麼都沒看見，眼前卻憑空多出一個人，正是他此戰想要擊殺的重要目標-【韓東】。

  突然到來的韓東完全沒有殺意，

  也沒有向大總統發動進攻，而是一臉歉意地向灰色說著：

  「灰色前輩，實在不好意思，來晚了一點~耽誤你這麼多時間。

  另外，【灰色國度】的事情，我會在戰後想辦法賠償給你的。」

  一條灰色手臂卻輕輕搭在韓東的肩膀上：

  「灰色國度你早就賠償給我了……後續的事情抽空在聊吧，對面這位大總統已經很生氣了！正好，讓我看看你找到的答案吧。」

  「好的。」

  對話結束，

  大總統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韓東可是將背部一切弱點都暴露了出來。

  領域內斂，

  他已將自身提升到極致狀態，瞬息間完全貼身。

  雙刀對準韓東的脖頸與身體，一齊斬下。

  仿若百億國民集合的力量集中於一點。

  整個過程沒有任何間隔，在任何人看來都難以躲避……但韓東的視覺卻並不是這樣的。

  「好慢……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慢？

  是因為我想要看清楚斬擊的原因，思維故意將這個過程放慢了嗎？

  看來，事後還得多花一些時間來適應，目前的我還相當生疏。」

  在他眼中，

  本應瞬間斬下的雙刀被無限制放慢。

  沒有使用魔劍，

  而是以軟綿綿的手掌輕輕一揮……

  沒有造成任何的空間破碎，就是一個看上去再平常不過的揮手動作。

  但……

  大總統那對引以為傲，屠戮過無數王者的「國王雙刀」卻被完全擊破。

  雙手也不停顫抖，一時間連握拳的動作都做不到。

  「怎麼可能！？」

  這時，

  韓東早已轉過身，正面凝視著大總統。

  這樣的凝視仿佛透過一切，直接窺探到靈魂間的姓名、人生經歷以及意識間最根本的體系構成。

  「【大總統】-尤爾.拉特利奇……這就是你的失控特徵-「公民」嗎？一切的損傷、死亡可由你國域內的公民替代。

  你本身也具備領袖、統御與支配等等特徵。

  即便論實戰也與佩尼先生相差無幾，難怪失控者願意以你為中心。」

  話音剛落，

  韓東向他伸出手，手指透過外在軀殼、透過表層，觸及到大總統意識間的一根根線條，連接於國民身體的線條。

  輕輕一揮，

  這些線條便被全部斬斷。

  大總統背後，那尊由無數國民擁護、推舉如國會建築般的王座也立即發生動搖。

  現在的他不再具備百億生命，只要被殺掉一次就將徹底死亡。

  在大總統眼前，

  這位青年給他的感覺，就好像那位留守於真理之門前的神秘小人。

  「你到底……」

  韓東一臉微笑地說著：「大總統你這樣的【領導力】十分少見，可惜囚犯間如果有你這樣的領導人物，會變得很難管理。

  不好意思了，我的監獄，暫時沒有你的位置。」

  說著，

  韓東的手臂伸向更深處，觸及到大總統意識間的根本，

  用力一捏！

  呯~真理構造被一把捏碎，大總統所具備的一切能力被全部剝奪，瞬間由【國王】降為普通人。

  暴露在宇宙深空的普通肉體在短時間內便徹底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