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已經死了的人
2024-06-11 02:38:39
作者: 黑瞳叔
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因為昨天晚上簡訊的事情我和神秘人說話老是心不在焉,最後神秘人說:「我只是通知你一聲,你這兩天注意一下,穿西裝的人十有八九會找到你,到時候記得和我保持聯繫。」
我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隨即立馬找出昨天收到的簡訊,簡訊內容都還在時間也對的上,可問題就出在這個時間上!
我和西裝人是兩天前離開的東泉村,也就是說左向東兩天前就已經死了!既然是這樣,那昨晚給我發簡訊的會是誰?
我皺著眉,稍作猶豫直接撥通了左向東的手機。打電話時我內心無比緊張,等了約有三秒鐘電話里傳來『嘟嘟』的響聲,明顯是已經通了!
我心跳加速,捏著拳頭聽著電話里的動靜。響了約有六秒鐘左右,對面突然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
這個提示音說明有人把電話給掛斷了!
也就是說,左向東的確已經死在了兩天前,但是拿著他手機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這時候我手機收到了一條簡訊,是『左向東』發的,內容是:「打電話有什麼事,我不方便接電話,簡訊說。」
「你別裝了,左向東兩天前就已經死了,你到底是誰!」我冷哼一聲,快速的打字回復道。
左向東沒有給我回復,估計是我這句話直接拆穿了他。靜等了兩分鐘我直接給他打了電話,這次電話響了六七秒直接被接聽。
我忙追問:「你不是左向東,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這重要嗎?」對面響起了一個聲音,但是卻是女人。
聽到這女聲的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在旅館時,西裝人養的鬼和西裝人的對話,於是我直言問道:「東泉村五將鎮宮的術法是你下的?」
「的確是我下的,但你要知道,我這麼做是在保護十里莊遺留下的後人。包括我跟你講的每一句話,都是這樣。」女人語氣強勢的說:「倪紅妝、林生、左向東是必然要死的,這一點沒有任何懸念。再有,我是誰也不是重點,你只要記住我是在幫你們就對了。」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二十五年前方家莊、十里莊到底發生了什麼嗎?找個機會回趟家吧,那樣的話一切的秘密都會解開,最起碼要比你現在知道的東西多得多。哦,對了。記得把一直幫助你的那個人也帶上,他的身份足以讓你大跌眼鏡……」話音落下,這女人直接『啪』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留在原地錯愕不已,完全沒聽懂她話里的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細想一下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她的所作所為一直在阻止西裝人,從未和我們這些十里莊的後人有過瓜葛。
可問題是,她究竟是誰?
為什麼她要阻止西裝人?又為什麼她要幫助我們?
難不成她和我們這些方家莊的後人有著別的關係?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們?
如果真是這樣,那她完全沒有必要隱藏著,可以直接大膽的說出來。
我皺著眉,怎麼想也想不通這之間的關係。最後我索性不再糾結,不管怎麼說她的確是沒做什麼對我們有害的事情。
回宿舍的時候老薑問了我一句,我隨口說是一個朋友的家人去世了。老薑愣了一下問:「是前兩天來市里看病,你過去幫忙的那個嗎?」
我啊了一聲,說是,心裡卻很無奈,心想這本來就是個藉口,現在倒好老薑還真信以為真了。老薑說如果有事的話就去忙,殯儀館這邊他一個人照看著就行,反正最近幾天挺清閒。
我應了一聲說如果真有事的話提前跟您打聲招呼,說話的時候我心想現在左向東已經死了,那西裝人也很快就有了動作,說不定今天就會聯繫我。
正和老薑聊著我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我歉意的看了老薑一眼走到一旁把手機拿出發現是容顏的來電。
我皺著眉接通,容顏輕笑著問我:「在忙什麼?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出來坐坐。」
「我在殯儀館呢,現在是上班時間,什麼事?」我看了一眼老薑有些為難的說。
容顏收起笑臉,語氣比較嚴肅的說:「你讓我幫你調查殯儀館的館長陳忠和那個穿西裝的人已經有了結果,電話里三言兩語的也說不清楚,最好能出來一趟見面聊。」
一聽陳忠和西裝人的身份有了消息我立馬提起了精神,稍作猶豫後說:「你選個地方,把地址告訴我,我馬上就過去。」
「市公安局旁邊有家叫輕奢的咖啡廳,就在那裡見吧。」容顏順口說。
我點頭記了下來這就掛斷了電話,隨後我去屋裡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和老薑說自己有點事要出去一趟,一兩個小時以後趕回來。老薑沒說什麼,只是點頭嗯了一聲,讓我多注意安全。
和老薑打了招呼後我就離開了殯儀館順著大路往市區走,走了約有三五分鐘就見到一輛計程車,上車後我直接把容顏給我的地址報給計程車司機。
車開了約有十五六分鐘後就停在了一家咖啡館門口,我付錢下了車先給容顏撥了一個電話,不多時容顏就從咖啡廳里走了出來。
「進去喝杯咖啡,我們一邊喝一邊聊。」容顏指了指咖啡廳對我說。
我不習慣喝這些東西,但容顏把地址選在了這我又不好說什麼,只能跟著容顏走了進去。
落座後服務員送來了菜單,容顏輕車熟路的點了杯摩卡,我也不知道摩卡是什麼東西,菜單上的咖啡名字更是看不懂,只能硬著頭皮和容顏點了一杯一樣的咖啡。
等服務員走了以後,容顏從旁邊的椅子上拿出一個檔案袋,隨即從裡面取出一疊資料遞給了我。
「我順著你給我的車牌號往上查了查很容易就查到了那輛車的戶主,接著我又順藤摸瓜繼續往下查,查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容顏單手托著下巴,笑著看著我說。
我皺著眉接過資料,一邊翻看一邊疑惑的問他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奔馳的戶主叫項溫風,也就是你讓我查的那個人。」容顏用手指了指資料,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然發現西裝人的照片以及他的名字。
容顏繼續說:「這個項溫風是個了不起的人物,兩年前他曾擔任我們市一家企業集團的董事,占股百分之四十九,是整個集團的第二控股人。後來,突然有一天他直接變賣了所有股份,然後徹底消失在了商業界,你說有沒有意思。」
「確定是兩年前嗎?」我皺著眉翻看著資料,發現資料上寫的很詳細,於是就仔細的看了起來。
容顏語氣堅定的說:「肯定確定,兩年前這個項溫風退出那家集團的時候還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他那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在兩年前價值數千萬,如果按照現在來計算的話那幾千萬早就變成了幾個億。放著這麼大的事業不做,突然退股你說奇不奇怪?」
我皺著眉,想到了陳忠的話,陳忠說過,他和西裝人是一類人,按照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陳忠八成沒有撒謊。要不然的話西裝人為什麼不好好做一個企業家而是做一個擺弄屍體的人?
這麼解釋的話問題又來了。
西裝人和陳忠背後的這個人是誰?他是有多大的本事才能讓西裝人這種人臣服?
「陳忠呢?他有沒有什麼信息指的看的?」我沒報多大希望的順嘴問了一句,因為陳忠在整齊時間當中顯然就是一個小嘍囉,而且他的事情我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有。」讓我意想不到的是,說起陳忠容顏臉色的笑容頓時收斂了很多,他語氣鄭重的說:「這個陳忠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我愣了一下,追問他陳忠有什麼問題。
「這個叫陳忠的人兩年前死過一次。」容顏沉默片刻,指了指我手裡的資料,我忙翻看了起來。
資料中有一張帶有圖片,圖片上卻是陳忠的死亡證明!上面還有陳忠的照片,所以死亡證明肯定不會出錯。
容顏說:「我調查到這一點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因為這個陳忠還活著的事情你我都知道。按照死亡證明上的內容來看,這個陳忠兩年前死於脫陽猝死,說白了就是他女人玩多了,死在了女人身上。」
「然後呢?為什麼這個陳忠現在還活著?」我皺眉問。
容顏不得其解的搖著頭說:「這一點我也很奇怪,當時陳忠的確已經死了,法醫也已經確定了他的死亡所以才會開具死亡證明。可後來正準備處理陳忠的屍體時,他又活了過來。而且還活蹦亂跳,一點死亡現象沒有。據說,當時他的屍體都已經開始腐爛了,可他依舊活了。」
我心裡猛的一揪,感覺陳忠騙了我,他跟我說的故事肯定有虛假存在。
容顏又說:「這件事情讓所有人都很意外,畢竟當時已經確定了陳忠死亡的事實。不過他既然又活了那死亡證明就白開了,於是就又把他的死亡註明註銷,所以才有了現在的陳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