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一章 來得正好

  婉兒聽著柳思思這麼說，覺得也是如此，便沒有再糾結，將楊念煙一人留在客房裡，跟著柳思思一同下樓去了。

  在樓下，凝霜倒是不客氣，已經點好了飯菜，桌上都已經上了一部分了。

  瞧著柳思思前來，凝霜顯然是還沒有從剛剛的事兒中回味過來，瞧著柳思思，又看了看剛剛早一些下來，坐在自己身旁的越澤，輕聲哼了哼。

  「行吧，你們二人都不急，就我急。」

  柳思思知道凝霜的性子，也沒有同凝霜生氣，反而湊上前去。開玩笑的說道：「怎麼，你是信不過你的越澤哥哥？」

  正端著茶杯在一旁看戲的越澤，聽到柳思思這句話，驚得手抖了抖，將杯子裡的茶水灑出去了大半。

  凝霜聞言，也抬頭一臉無奈的瞧著柳思思，「姐姐，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思思點點頭，笑著開口，「我知道的，我就是這麼隨口一說。楊念煙這件事兒，以前也聽著喬姐姐說過。但是她的身契在她自己手上，其實我是管不得她的。」

  「再說了。」柳思思看了看一旁正在擦去自己身上水漬的越澤，技術說道：「我覺得這也本來不是什麼大事兒，別讓這件事兒影響到了大家遊玩的心情才是。」

  聽著柳思思這麼說，凝霜也漸漸平復了下來。凝霜聽著柳思思的這個意思，他們二人都沒有將楊念煙放在心上，隨即攤開手聳了聳肩，「也是，反正不關我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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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也就不是什麼大事兒，說開了後幾人又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倒是一旁的婉兒，因為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聽得雲裡霧裡的。

  但是好在婉兒的好奇心也沒那麼重，他們若是說呢，也就聽一聽，若是不說，也不會張嘴去問。

  畢竟她也只是個丫鬟，柳思思對她再好，她也清楚的認識到自己只是個丫鬟，所以做不出什麼打聽主人事情的舉動來。

  這時候飯菜基本上也上得差不多了，幾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飯，開始商量著去哪兒玩兒了。

  越澤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對柳思思和凝霜介紹道：「蓉城因為確實離京城不遠，所以在各方面同京城都很相似，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唯一特別一點兒的就是兆雪節，可今年這…」

  柳思思和凝霜也知道越澤是什麼意思，兆雪節兆雪節，聽著這個名字就知道，是跟雪有關的。

  但是今年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這雪遲遲不下。節日的日期是定死了的，也不可能因為雪不來就輕易改了時間。

  但是，沒有雪的兆雪節，還能算做是兆雪節麼？

  柳思思想了想，開口問道：「那若是往年，兆雪節一般是有些什麼好玩兒的。」

  「其實說來也就那些。」越澤回答道：「左右不過是堆雪人打雪仗什麼的。唯一不同的，便是兆雪節上的大攤儀式。」

  「這個我知道！」說到這裡，一旁的凝霜興奮的轉過頭來，高興的說著。

  「以前我就聽說了，大攤儀式上，雪子和雪女的祭祀舞可是算得上趙國之最！」

  聽到凝霜這麼說，柳思思也不禁期待起來。

  畢竟在柳思思以前的世界裡，封建迷信這些東西，可是搞不得的，所以，那種大型祭祀的信仰活動，只能在書本和傳說中能窺見一二。

  甚至有很多，都已經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

  以前柳思思也是不信這些的，但是依照著柳思思自己的經歷，她現在不信好像也說不過去了。

  這種宏大的場景，若是單單看書本里，那是遠遠想像不出來的。所以，想到能看到這種激動人心的場面，柳思思當然激動得不行。

  「那這個祭祀舞，若是沒有雪的話，是不是也就沒有了…」

  越澤也瞧出了柳思思臉上的期待，聽見柳思思這麼問，安撫著說道：「那倒不會，這兆雪節，本就是取的瑞雪兆豐年之意。雪子雪女的任務就是降下瑞雪，所以，你看看這城中的人，有任何一個因為現在還沒下雪而慌亂麼？」

  雖然已經親身經歷了，但是柳思思畢竟沒有接觸過這些，聽著越澤這麼說，心中正是又激動又期待。

  「哇，這麼想來還是好事兒。」凝霜拍著手說道：「我們還能看到他們召雪！賺到了賺到了。」

  說到這裡，倒是被一旁的小廝聽到了。小廝應當是本地人，聽到柳思思和凝霜說起兆雪節的事兒，也正巧現在大堂里沒多少別的事兒，就跑過來搭話來了。

  「聽幾位的口音，應當就是這附近的貴人吧？」小廝瘦高瘦高的，面上帶著笑，聲音倒是清澈得很，也知道是不是因為常年喊堂的原因。

  京城畢竟是趙國的皇城所在，所以住在京城中的人，在其他地方人的口中，也就變成了貴人。所以小廝這麼委婉的問話，其實就是問柳思思她們是不是從京城中來的。

  越澤原本就是走過很多地方的商人，柳思思和凝霜聽不出小廝話中的含義，越澤倒是能聽出來的。

  「我們的確是從京城中來的，前往南方越冬。」越澤回道：「途經蓉城，正巧聽說兆雪節就是在這幾日，就想著來湊個熱鬧。」

  聽到越澤這麼說，小廝倒是興奮了起來，拍手直道：「那你們算是來對了，這兆雪節，可是我們蓉城最值得一瞧的盛事。」

  見柳思思和凝霜概念股她們一臉期待的看著自己，小廝便是更高興了，繼續說道：「幾位也算是來得時間合適的，來早了，我們蓉城確實也沒有什麼其他好玩兒的，就只有乾等著。兆雪節啊，就在兩日後。」

  柳思思忍不住問道：「小哥，既然兆雪節就在兩日後了，我怎麼瞧著街上，一點兒準備都沒有啊？」

  也難怪柳思思這麼問， 一般的節日，就算是再小，怎麼著提前兩周都要開始為節日做準備了。

  但是現在蓉城的街上，不但一點節日的氛圍都沒有，路上也沒有任何有關兆雪節的東西。

  小廝嘿嘿一笑，「貴人有所不知，對於我們蓉城人來說，兆雪節大攤儀式過後，兆雪節才是正式開始。沒有大攤儀式，就過不得兆雪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