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星河之子
2024-06-11 01:42:09
作者: 一品帶刀麻雀
回到後堂,左星塵還沒有坐穩,又有人來訪。
莊閥來的是位大管事,送來十萬帝國金,同來的卻是二皇子商傑,與幾位氣度不凡的皇族少年。
莊閥是來問罪的,商傑也是一樣,那幾位皇族少年更是氣息外露,個個戰意熊熊。
左星塵將來人迎入左王殿,看茶落座,莊閥大管事,先奉上十萬帝國金,放言說,莊閥要在雛龍榜上,請教左星塵的絕世武學,然後,就告辭離去了。
商傑笑容謙和,詢問左星塵備戰雛龍榜的事,話風一轉,轉到了他訂製的紫晶符甲上。
「開疆侯,左閥生變,左橫海已經不在了,這件事只能著落在少閥主身上,我急於組建一支強大的武衛軍,替父皇遠征南疆,還望少閥主在十天之內,交付一萬副紫晶符甲,你可別說你沒有,我聽說玄武街一戰,你就親率一萬三千名符甲星武者,對戰兩位位星武戰王,哈哈,放心,紫晶符甲的價錢,我會一分不少,每副就按五十萬帝國金計算,你看如何?」
左星塵笑道:「殿下之命,微臣怎麼敢違,只是這一萬三千副紫晶符甲,是支撐左閥的根本,殿下也知道,左閥剛剛從頂級門閥跌落,所謂棒打落水狗,牆倒眾人推,有人等著分左閥這塊肉呢,這一萬三千副紫晶符甲,左星塵絕不敢動,殿下容微臣幾天,相信遺忘川馬上會有紫晶符甲運到,一經到紫微城,我馬上送到您的府上去,絕不敢耽擱殿下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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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傑笑道:「你是我父皇欽點征戰三榜者,誰敢在這個時候為難你,不是等於違背我父皇聖意,先交出幾千副也好,我好加緊練兵。」
左星塵笑道:「殿下,恕難從命,左閥值此亡閥之時,一絲風吹草動,都會要了我們的命,還請殿下恕罪,容臣幾天,定不負殿下所託。」
商傑哈哈大笑:「就知道你在推託,好,我就再等十天,十天不到,我就親自扒下你左閥的紫晶符甲,為我所用,哈哈,到進修,你可不要怪我心急,如今帝國只有你有紫晶礦,本王實在無處可尋了,哈哈。」
左星塵一再承諾,商傑這才微笑點頭。
紫晶符甲的事,告一段落,幾位皇族少年將早已經準備好的挑戰書,遞給了左星塵。
左星塵看也不看,隨手放在一邊,微笑說道:「我們雛龍榜上,自然會有場大戰,此時就不必節外生枝了。」
「這是生死挑戰,你看清楚,這是血書。」
其中一人冷硬說道。
左星塵笑道:「雛龍榜是允許傷亡的,不妨礙我們生死一戰,不如我送幾位殿下出去吧。」
竟然直接趕客。
商傑與幾位皇子皇孫灰溜溜出來,走出不遠,其中一位皇家子弟,憤然說道:「王兄,左星塵太狂妄了,他不但如此對我們,還敢敷衍你,這個大仇一定要報,最可恨的是,當天我在修煉塔中,竟沒能趕得上教訓他……」
「十九弟,你打得過左星河麼?」商傑問了一句。
少年有些猶豫。
商傑森然說道:「左星河在他面前,連兩招都擋不下來,你還遞什麼血書……放心,左星塵在本王面前,已經是個死人,他早晚得死在我手,只是眼下還動不得,父皇的態度很奇怪,我們不得不加份小心。」
少年點頭,心有不甘地回頭看了眼左王府,沉聲說道:「我可以要他的命,我隨時可以。」
「放心吧,十九弟,他不會活著走下雛龍榜。」
商傑一句話落,上馬而去。
左星塵送走不速之客,當即決定回離水修煉。
一聲令下,幾十萬左閥大軍,隨即集結,擁著左閥少閥主,一起出城,趕往離水。
同行的人,越來越多,無數新歸附的小勢力,小家族,聞風而動,一起跟隨在左閥大軍左右。
出城,入水,左星塵在離水中,苦修《上善若水,永恆篇》,無盡的天地星輝,再次籠罩離水,這裡再次成為星武者的修煉聖地。
十天之後,商傑赴左閥收取紫晶符甲,卻被告之,左閥早已無人,族眾都在離水畔,王駕親自趕到了離水畔,距離離水還有幾里,已經是漫天的星輝瀰漫,深吸一口,都是沁人心脾的星輝。
路上人擠人,兩旁坐滿了星武者,都在藉助左星塵引動的天地星輝,加緊修煉著自己。
商傑越走越是心驚,靠近離水兩里之內,竟然接連看到幾位雛龍榜上的星武者,這些已經聲名大振的少年,竟然肯放下驕傲,跑到這裡借左星塵的光,可見這裡的星輝,對星武者的提升,有多大助力了。
再往前走,就過不去了,守在路口的左閥武衛,全身披紫晶符甲,座下隴南火龍駒,手執神鋒槍,列成威鋒殺陣,在三位大戰王的引領下,扼守在這裡。
遠遠望去,離水兩岸,全是披堅執銳的左閥武衛,一個個全神戒備,提防著每一位靠近之人。
商傑的隨從過去交涉,叫左星塵過來答話,被冷冷拒絕,左星塵一日不出水,誰也不能打擾。
問及何時出水,卻要一個月後的雛龍榜開戰了。
商傑面帶微笑,看著身前趕來的幾位大族首,心頭的恨意,象蛇毒一樣,漫延了全身。
「好啊,我就等他出離水時,再過來好了。」
幾位大族首紛紛致歉,二皇子謙和安慰了一番,坐回皇家寶車之內。
隔著窗,他久久地盯著離水。
離水一向洶湧猛惡,此時此刻,卻成為世上最美的大河。
無盡的星輝,如九天星河,墜入離水之中,那裡,似乎有無數星辰起落,有無盡的星輝可用,每一刻,都有無盡的氣勢,從河底湧起,仿佛有位執掌著星天的大能,正立在河底,對著漫天星辰發號施令……
有一刻,他的目光,被某個身影,刺痛了下,那身影無比地驕傲美麗,曾經令他徹夜難眠,為之神思不屬,現在,她俏生生地立在離水畔,竟然為某人親自披甲,手端隨時會凝出一隻紫微星來,與整個世界為敵。
「他必須死……」商傑微笑說道,在皇家寶車內,用一隻短劍,將自己的掌心,割得鮮血橫流……
離水內,每隔幾天,會有一道咆哮之聲,從河底衝起。
每當此時,漫天星辰顫抖,無窮無盡的威壓,如滾滾長河,湧上天際,星虹如龍,在離水上空久久不散,凝如彩虹,驚得岸上諸人,目瞪口呆。
那股沖天氣勢,令所有人心旌搖動,震憾無比。
仿佛有萬古巨獸,從河底醒來,張開眼睛,看了眼這個世界,那霸絕寰宇的氣息,綿綿不絕,驚天動地!
三十天後,左星塵從離水中踏水而出!
他身披著無盡星虹,雙眼如星辰般耀眼,那股凌銳之氣,令所有人看上一眼,都覺得雙眼刺痛。
他如從九天歸來,目光俯視眾生。
那積蓄了三十天的神龍之威,令他如神子下世,星子歸來。
兩岸邊,頃刻之間,伏滿了左閥幾十萬武衛軍。這三十天來,他們輪換著修煉,每個人都有巨大收穫,這份感激與敬畏,是從心底發出,沒有絲毫勉強。
外來借光的星武者,更是如潮水一樣,向著離水中的左星塵,恭恭敬敬地行禮。
這三十天,拜此人所賜,他們提升的速度,是修煉以來做夢都夢不到的。
左星塵隨意揮了揮手,對眾人的敬畏,並不在意。他收攝著全身的氣勢,一面坐上左礪山拉過來的寶馬,一面詢問著這三十天的發生的大事,直接向紫微城馳去。
隨著他上岸,離水漸漸安靜了,但一個時辰之後,依然有星輝在此飄落。
兩岸邊的星武者,面對著這條安靜下來的離水,心頭久久難以平復。
一個人,用一個月的時間裡,創造了一次神跡!
帝國記錄武經大事的大臣,手捧著帝國秘辛錄,用顫抖的手,不住在帝國武經錄中添寫著。
「離水,三十天裡,同沐星輝的星武者,不下二十一萬八千眾!」
「三十天裡,接連連躍三級,破將成王者!一百一十三位!」
「三十天裡,接連連躍兩級,達巔峰戰將者,五百七十六位!」
「三十天裡,躍升一級者,達巔峰戰將者,九百九十一位!」
「三十天裡,躍升一級,達高級戰將者,六千餘眾!」
「三十天裡,躍升一級,達中級戰將者,兩萬餘眾!」
「三十天裡,躍升一級,達初級戰將者,六萬餘眾!」
「普通星武者,破士成將者,超過十萬之眾……」
這位九十多歲的老執事,手越寫越是哆嗦得不成樣子,心底的浪濤,幾乎達到了天際!
在秘辛的最後,他不得不動用自己強大的修為,壓制住心頭震憾,終於穩下顫抖的手,用力寫下最後一筆。
「三十天裡,將破王成皇,達巔峰王者一人!」
「左星塵……」
收起硃筆,立在高山之巔峰的兩人,面面相覷,皇家大祭酒指著秘冊上最後一行字,艱難無比地問了一句。
「虎臣兄,這最後一句,有待商榷呀……」
老者搖頭。
「這最後一句,是最不容商榷的,祭酒先生,我半生執掌帝國武經秘冊,怎麼可能看錯呢!」
皇家大祭酒久久無言,他目光的盡頭,落到了皇城上。
那條大道上,左星塵正縱馬輕行。在他的身側,左閥高層者,從者如雲。
這個少年並沒有鮮衣怒馬,只是平淡而行,但那股鋪天蓋地的氣勢,就算隔了十里,依然令這位皇家的至強者,心頭震憾萬分。
「帝國三榜……」
「帝國三榜……」
余虎臣緩緩點頭:「是呀,帝國三榜……可是,何止帝國三榜,帝國都要為此人震動了……後生可畏,此生則可怖!」
「我們該拿他怎麼辦呢?」
大祭酒一陣頭疼。
余虎臣鄭重說道:「將超脫門閥之上,我們當扶之,將超脫皇族之上,我們當制之,將超脫於帝國之上,我們則臣服之,將超脫於大陸之上,我們則供之……」
「他在哪列之中?」
「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