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帶頭挑事
2024-06-11 01:14:25
作者: 鬼月幽靈
夏梔道:「是不是冤枉你自己心裡清楚,有句話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死到臨頭盧清健都自信滿滿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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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一聲,高抬下巴絲毫沒有將夏梔放進眼裡,說道:「買通證人的勾當我見多了,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收買或屈打成招。」
夏梔早就猜到他會如此狡辯,如果沒有過硬的證據,根本無法讓他認罪。
前世,喬家如何讓盧清健認罪的夏梔並不知道,不過那說不清的財富就夠他喝一壺得。
夏梔讓人將挖出來的帳本拿出來,說道:「盧將軍,這箱子你可認識?」
盧清健眼睛瞪大,夏梔從他表情里看出一些慌亂。
夏梔道:「你店鋪這些帳本後面的符號,應該跟這箱子裡的帳本都能對上,盧將軍你看呢?」
她說完,就讓人將帳本通通打開,然後看向大理寺卿道:「請大人找人核對。」
不等大理寺卿有所反應,盧清健就面如死灰道:「不用核對了,我招認。」
這突如其來的伏法,倒是讓夏梔愣了瞬間。
這中間有鬼,按照盧清健的性格,如此痛快的承認這中間絕對隱藏著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現在夏梔還毫無頭緒,所以只能等這件事過去再慢慢尋找痕跡。
沒多大會,盧清健就將自己所做的一切和盤托出。
當年他奉命前去送修建河堤的銀子,因為心裡起了貪念,所以就暗中將銀子全部中飽私囊。
只做了表面功夫,堤壩全是空心,誰知道那年正好大雨,河水暴漲,導致偷工減料的工程堤壩坍塌,死了不少民眾。
他從未想過這件事會嚴重成這樣,為了摘除自己,他便收買了曹知府的堂弟,以及當時知道內情的人,將這件事嫁禍給了曹知府。
從曹家搜出的帳本,就是曹知府的堂弟偷著篡改的。
真想大白,盧清建說的話,跟前來的證人所說全部對上。
盧清建說完,然後看向夏梔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可救贖,還請夏大人看在我軍功赫赫的份上,放我家人一條生路。」
夏梔道:「按律法來講,你的罪名足以讓家人跟著連坐。」
就像當初曹家,曹知府犯罪,曹家滿門跟著連坐。
如果不是曹知府為了保住血脈,在察覺事情不對時,就第一時間休妻棄孫,恐怕曹老太太跟小孫子也要被關起來等待處斬。
就在夏梔猶豫之時,盧清健滿目猩紅,突然跪下道:「夏大人,我國律法雖有連坐之說,可也有將功抵過之情啊!」
夏梔看向盧清健:「你所說有理,可你有沒有想過那死去的上百百姓,打水淹沒他們時,可留了情面?」
盧清健算是看出來了,夏梔根本不打算通融。
他當時就站起來大叫:「我要見王爺,我要見攝政王。」
外面的人群瞬間騷動起來,紛紛對著盧清健指指點點。
有人道:「怪不得曹家能被冤枉,有攝政王在背後撐腰,誰敢懲治真兇?」
「堤壩貪污一案,攝政王必須出來給個交代。」
「對,必須讓攝政王給個說法,不然我們不服。」
「如果不是攝政王縱容,就不會發生那樣的慘案,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是攝政王才對。」
「攝政王勢大權大,又怎會將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放在眼裡,有攝政王在位一日,我們百姓就沒有好日子過。」
「我們去攝政王府要個說法,走走!」
「大家都別急,那攝政王性格乖張暴戾,更是殺人如麻,我們這一行人過去弄不好會丟命。」
「他攝政王還能將我們都殺了不成,我們都是奉公守法的好百姓,就不相信攝政王能將我等通通殺掉,他敢如此那就天理難容。」
「對對對,我們一同去攝政王府,讓攝政王給我們一個說法。」
夏梔眼看百姓要亂,立刻站起來走出去大喝一聲:「都站住。」
她到底是女子,即使大聲高喝,可對百姓而言並沒有什麼威懾力,聲音更是被淹沒在這亂象之中。
就在夏梔皺眉之時,一隊黑甲衛整齊的跑了過來,瞬間就將這大理寺外給圍住。
剛剛還暴亂要去攝政王府討說法的人群,頃刻間安靜如雞。
夏梔趁著機會,立刻下令喝道:「來人,將挑事者給本官抓起來。」
「是。」
一直隱藏在暗處觀察的言三跟言七二人,第一時間走出來,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將鎖定的目標給抓了起來。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三個人已經被拿下。
這三人正是率先開口,將堤壩案髒水潑到攝政王府的人。
而且他們言語之間,多有挑唆,如此才會激起民憤。
前世,攝政王府被百姓圍堵,攝政王又豈是受委屈之人,於是當眾殺了幾個帶頭的,如此他的惡名更加廣闊。
如今,審這件案子的人變了,可前世的走向沒變。
前世攝政王經這一世,無論又在哪裡都會被人背地裡唾罵。
今生,她絕對不會再讓這件事發生。
周長史代表王爺而來,看到這百姓群起激動的一幕,心中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幸好王妃讓他們帶兵隱藏暗處,如果讓這群刁民真的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攝政王府逼迫王爺,以王爺的脾氣定要殺人泄憤。
可那樣的話,王爺本來沒錯都成了錯,他不敢想像天下百姓若都懼怕攝政王,甚至都要反攝政王,那時黑甲衛就算再厲害,也無法跟天下百姓對抗。
他趕緊上前跟夏梔拱手道:「夏侍郎,這裡還要仰仗大人。」
攝政王身邊的人,私下裡都會叫夏梔王妃,可公開場合還是會避嫌,所以叫夏姑娘或者大人。
夏梔微微點頭,心裡早就有數。
她看向被言三他們控制起來的三人,怒喝道:「說,是誰指使你們誣陷攝政王的?」
百姓紛紛看過去,這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其中一人一邊掙扎一邊大聲道:「誰不知道夏侍郎即將成為攝政王妃,你肯定心向攝政王,這才亂抓無辜。」
「就是,夏侍郎如此以權謀私,我等不服。」
眾百姓一聽,一個個看向夏梔的眼神都帶著憤怒。
夏梔冷然:「你們三個顛倒黑白的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錯,既然你們說攝政王有錯,我倒是想知道攝政王何錯之有,我們今日當著大家的面辨個明白。」
那三人沒有想到夏梔不著急將他們關起來,竟然還要跟他們辨。
一身邊深藍棉布,頭帶布巾的男子率先開口道:「大家都知道,盧將軍可是攝政王的手下,他敢如此明目張胆的扣下朝廷修建堤壩的銀兩,還能嫁禍曹知府不被懷疑,明顯就是背後有人。」
「對,如果不是攝政王撐腰,那麼拙劣的貪污嫁禍手段,為何今日才被紕漏出來。」
「就是,那些官員不敢細查,不就是怕了攝政王的權勢。」
眾百姓紛紛點頭,對於他們說的話十分認同。
周長史氣的不行,鼻子底下的那兩撇小鬍子都抖了起來。
他怒道:「胡說八道,攝政王日理萬機,每日要處理那麼多的事情,哪有功夫去理會這等事情?」
「攝政王不理會,不代表別人不會忌憚,不說別的,那盧將軍是攝政王手下的名頭,就足以讓百官膽顫。」
周長史氣的不行:「你們這是非要將這污水潑在攝政王的身上。」
「你乃是攝政王府中之人,自然一心為攝政王說話。」
「我就不信這天底下沒有說理的地方,既然你們不給公道,我們自去宮門前跪著,讓皇上親自主持公道。」
如果是尋常百姓,別說是提到攝政王跟皇上,就算是見到一些芝麻綠豆大點的小官都會嚇的不敢做聲。
看看他們侃侃而談,提起王爺,皇上,宮門口沒有絲毫害怕之色,這是尋常百姓。
她突然笑了起來,她這一笑倒是讓眾人疑惑的噤聲,都用不解的神情看向夏梔。
帶著布巾的男子皺眉:「你笑什麼?」
夏梔看向他們道:「我在想,你們究竟是誰家的家奴,竟然偽裝成百姓在這煽動民心。」
這句話,讓那三人有些心虛,這女人是如何猜出他們身份的?
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然不能承認,當即布巾男子就道:「我們明明是尋常百姓,你為了幫攝政王說話,竟然如此顛倒是非。」
夏梔冷笑:「我若能證明你們並非尋常百姓,你們可還認為本官顛倒黑白?或者可承認你們故意煽動民心?」
那三人心想,他們怕被查出所以已經被放奴籍,自然不怕夏梔去查。
想到這裡,他們都說不怕,任由夏梔去查。
夏梔點頭,然後看向眾百姓道:「若無人領路,你們誰敢去宮門口尋事?」
眾人姓互相看看,最後紛紛搖頭,他們不敢。
夏梔又道:「你們誰敢現在就去攝政王府,找攝政討說法?」
見眾百姓不說話,夏梔指著一兩人:「要不你們去?」
剛剛公憤之時,大家都說去他們自然也跟著,現在讓他們自己去,他們萬萬不敢的。
那兩人趕緊退後,他們可不敢去攝政王府門口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