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接弟同住

2024-06-11 01:06:07 作者: 鬼月幽靈

  夏依剛要說話,就看到跟在夏梔身後的陌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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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誰?」夏依表情帶著不悅。

  夏梔嘴角勾起,看來她急急等在這裡是已經知道她在第一酒樓的那些話了。

  她取下面紗,輕輕冷冷的站在那裡絕世而獨立,美的讓人窒息。

  「車夫。」夏梔精緻的眉目間,透著看好戲的戲謔。

  夏依偽裝的柔和表情有瞬間的皸裂,隨後就是質問:「家裡有車夫,為何還買個車夫回來?」

  夏梔靠近夏依,聲音像寒潭一般冰冷道:「妹妹倒是消息靈通,坐在家裡就知道那車夫是買來的。」

  只是一句話,夏依竟然被嚇的渾身發冷。

  夏梔不再與她糾纏,帶著人就往自己的院子裡走去。

  夏依反應過來時,夏梔已經沒有了蹤影,只留下伯府車夫一臉無錯的站在那裡。

  「廢物,連一點小事都辦不好,要你何用?」

  那車夫不敢說話,可心裡覺得十分委屈,他也不知道好端端的大小姐為何買個新車夫回來啊!

  夏梔剛剛要到自己的院子,就聽到院外假山後面一個男孩哭泣聲。

  這是弟弟夏謙的聲音,曾經比這還要悽厲的哭聲,一直出現她噩夢之中,至今依舊無法釋懷。

  心裡揪痛,她趕緊往假山那邊走去,只見夏謙滿泥土,頭上磕出的傷口不停流血。

  夏梔趕緊上前:「謙兒,怎麼摔了。」

  本來還哭的夏謙,此刻看到夏梔頓時露出傻笑:「嘿嘿嘿姐姐。」

  看著弟弟痴傻模樣,夏梔只覺得心被刀割一般疼痛。

  前世母親去世,她答應過母親會好好照顧弟弟,可她被人蒙蔽雙眼一心只在情愛之中,完全忽略了這個弟弟。

  夏梔往假山上看,只見他從那麼高摔下來,心裡就後怕。

  氣的他猛拍一下弟弟的後背斥責:「誰讓你上那麼高,你知不知道很危險的?」

  夏謙委屈,再次哇哇大哭:「弟弟說,讓我從上面滾下來,以後他當伯爺了就可以養我嗚嗚嗚……」

  夏梔臉色瞬間冷嚇:「放屁,就算是繼承爵位,那也是你這個嫡長子繼承。」

  夏謙不明白:「可,可他們說我是傻子,姐姐他們說傻子不能繼承只能吃白飯。」

  夏梔拉著弟弟就回自己的院中,然後就給弟弟清理額頭傷口連帶著包紮。

  新買來的車夫將一切看在眼裡,明明是一個少爺,身邊竟然沒有隨從跟隨,看來這姐弟倆在府里的生活並不如意。

  「嘿嘿不疼了。」夏謙摸摸腦袋,然後就坐在夏梔身邊乖乖的不說話。

  每年去外祖母家裡看望姐姐,姐姐都讓他乖乖的,所以只要在姐姐身邊夏謙都是乖乖。

  夏梔看向珍珠道:「去,將少爺的東西全部般到我這金梔苑來。」

  珍珠趕緊聽著吩咐前去辦事,夏梔這才有功夫看向剛剛買進來的車夫。

  「你叫什麼?」

  那車夫趕緊低頭道:「還請小姐賜名。」

  夏梔挑眉這才正眼看向車夫,只見這車夫雖然低頭,可腰背挺的筆直。

  再看他的手上,虎口處全是習武之人的老繭,而且他眼神端身上正氣。

  即使他已經在努力的偽裝,可夏梔還是看出他身上普通人沒有的高手氣質。

  「你到底是誰?」夏梔眼神冷下。

  車夫心裡一沉,看來這夏家大姑娘並不好糊弄。

  王爺交代的事自己如果沒有辦好,回去定會被送去青訓堂從新訓練。

  他不敢再怠慢,直接跪下道:「小的曾經是一名武師,也曾經上過戰場殺敵。」

  「既然如此,你應該生活不錯,為何會在牙行被賣。」

  當然是他一路悄悄跟隨,當知道夏大姑娘要求買車夫時,將那牙人抓到暗處,然後花了五十兩收買,然後自賣自身。

  當然他是不能這樣說的,他只道:「家人遭遇奸人所害,弄的家破人亡不得已被賣進牙行。」

  夏梔皺眉:「還有親人?」

  「只剩下一個妹妹,當初在下為了救妹妹才自賣自身。」

  「你妹妹現在何處?」

  「在鄉下。」

  他不覺得自己說了謊,妹妹的確是在郊外王爺的莊園裡當丫鬟,而且他兒時卻是遭遇家破人亡。

  夏梔道:「想留下,帶你妹妹前來賣身,不然我自會放你離開。」

  這是相信他了,可是妹妹是王府的丫鬟,他可不敢跟王爺要人。

  「若不願意,現在就走回去跟你妹妹團員去。」

  「小的多謝小姐,這就回去與妹妹商議。」

  他剛走,珍珠就有些泄氣的回來了,她道:「大夫人說,少爺住在小姐您這裡不合適。」

  她想想就生氣:「奴婢說了小姐管家,以後都要聽小姐的,小姐說合適就合適,可是我讓他們收拾東西他們都跟沒聽見似的,沒有一個人聽奴婢的。」

  夏梔就猜到會是這樣,這些年劉氏把控整個伯府,就連下人的月銀都是劉氏發放。

  誰有銀子誰老大唄,她看向珍珠道:「你去找鍾叔,自己去將大少爺的東西搬過來。」

  「小姐,剛剛那新買的車夫呢?」珍珠奇怪,這不是有現成的人可以用麼?

  「回家接妹妹去了。」

  「啊?小姐奴婢不明白為何非要買拖家帶口的下人?這樣可不太好管,就怕聯合鬧事。」

  「有牽制才有束縛,死契在手,一人背叛全家陪葬。」

  當初珠翠被打死都不吐一個字,就是因為怕連累全家,所以她才用了催眠術這特殊手法撬開珠翠的嘴。

  珍珠並非死奴所以不太了解,可現在聽小姐如此說,她頓時就懂了。

  今日的大房可不太平,鍾叔親自帶人前去收拾大少爺的東西,可劉氏死活反對不同意。

  夏梔覺得蹊蹺,帶著弟弟前去。

  剛進入大房院子就聽到劉氏在她美人爹的面前哭訴:「都說這後娘難當,伯爺我以前不信可現在信了。」

  她指著兩個小兒子道:「謙兒與常人不同,為了謙兒我可是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忽略了,現在大小姐說要人就要人,這簡直就是在挖我的心啊嗚嗚嗚……」

  夏謙看到母親如此傷心,頓時就跑過去摟住她的腿:「娘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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