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開開眼界
2024-06-11 01:14:22
作者: 紅白茉莉
太子眼神有點躲閃,他母后沒親身感受過,不知道謝堯的可怕,他經歷了昨晚那一遭,哪裡還敢招惹蘇含玉。
「母后,要不我們相個別的辦法吧,徐宜縣主那邊先不管了。」
皇后被他這話氣得不行,他堂堂太子,居然害怕一個侯爺?說出去都沒人信!
「做事要有始有終,怎麼能一遇到困難就退縮,謝堯就算有本事殺你,他敢嗎?你不光是本宮的兒子,還是他舅舅的兒子,是他的親表哥,他要真敢殺你,楚國絕不會有他的容身之所,你大可不必顧慮。」
是啊,謝堯真敢殺他嗎?估計也就放兩句狠話罷了,他竟然被他嚇成這樣,真是太不像樣了。
太子羞赧不已,慚愧道:「母后,兒臣會繼續努力的。」
話雖如此,他生下來就是儲君,從來都是別人討好他,哪有他討好別人的份,那天他豁出臉面跟蘇含玉說的情話,就連太子妃都沒聽過,可她非但沒有感動,還一轉身就告訴謝堯,著實讓他惱火。
為了拿下蘇含玉,他找了幾個幕僚出謀劃策,這些幕僚好歹有些求偶經驗,給了他不少指點,讓他受益匪淺。
蘇含玉不肯收他東西,他便沒有繼續送,而是向蕭家二房其他人下手,且沒有單刀直入,而是採取曲線救國的方式。
於是,蘇澤浩隔三岔五就在書畫鋪以極低的價格淘到名家畫作,蘇含香買繡線也總能碰上大師繡品,蕭誠和蘇澤霖尋找貨源時往往還沒談判人家就主動給了成本價。
剛開始他們覺得是運氣好的緣故,但次數多了,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們又不是錦鯉投胎,哪來那麼多好運道。
蕭誠是最早發現不對勁的,跟商家套了話,雖然對方不肯透露是誰授意的,也讓他明白,確實有人在暗中幫助他們。
「誰會這麼好心給我們張羅好處?」蕭誠疑惑道,還都是恰到好處,雖然占了便宜,但他感覺不太爽,像是被人盯著一樣,把他們一家子摸得清清楚楚。
蘇澤霖不確定道:「會不會是謝堯?」
謝堯?
倒也不無可能,這小子一直肖想小玉,之前光說不練,空有個把式,現在好了些,知道在他們身上下功夫了,還算有幾分用心。
不過,想憑一星半點的好處就想讓他答應他和小玉的親事,門都沒有。
蕭誠便道:「那就不管了,送上門的好處不拿白不拿。」也沒人規定收了好處就要認帳。
而且他們一家都嘗過蘇含玉帶回家的蝦肉了,蘇澤浩的畫技、蘇含香的繡技、蘇澤霖的身手都得到了大幅度提升,蕭誠雖然沒有技能方面的進步,頭痛失眠腰酸腿疼之類的老毛病也都沒了。
這樣的蝦肉,稱得上神仙肉了,放出來賣的話,絕對價值連城,聽蘇含玉說這蝦還很大隻,剝下來的肉大部分都給了謝堯。
那小子得了這麼大好處,回報幾幅字畫幾張繡圖幾樁生意算得了什麼,簡直不值一提,蕭誠還替蘇含玉覺得不值當呢。
因此,他們心安理得地淘寶,享受各種便利,再沒有探尋這是誰的手筆。
送出去小半個私庫的東西之後,太子咬牙切齒地看著自家幕僚:「你們不是說,投其所好肯定會引起他們注意,讓他們對孤產生好感,消除戒心嗎?」
蘇含玉一家人別說受寵若驚地來跟他道謝,連打探都不打探了,心安理得地享受送上門的好處,那麼多好東西就跟打狗的肉包子一樣,有去無回。
幕僚誠惶誠恐道;「殿下,可能是他們比較遲鈍或者貪婪,也許需要一點暗示。」
說得也有道理,太子便安排人去跟蘇澤霖接洽。
蘇澤霖這天跟一個商戶談論茶葉買賣,他們的船隊大概要明天夏天才能啟航,他想要一批春茶,茶葉輕便易攜帶,溢價又高,向來是海外貿易的最佳商品,一早就被蕭誠列入必帶貨物清單。
這個商戶是楚國最大的茶商,也是皇商之一,要不是頂著魏國公府的名頭,人家不一定搭理他。
蘇澤霖在鏢隊時雖然得到不少磨鍊,但做生意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所以蕭誠把這事交給他,讓他獨當一面,他還是非常慎重對待的。
他是下午到茶行拜訪這位馬茶商的,兩人聊了小半天,眼看到飯點了,他對馬茶商道:「不如今日由我做東,請您吃頓便飯,不過我對京城不太熟,您有想吃的酒樓嗎?」
蕭誠告訴過他,不清楚對方的飲食偏好時,最好把選擇權交給對方。
馬茶商笑道:「既然你尚不了解京城,我就當一下領路人,帶你開開眼界。」
蘇澤霖見他同意,沒有多想,便跟馬茶商出門了,到了一家叫做「風月酒肆」的酒樓。看到招牌的時候,他還覺得這酒樓名字起得挺雅致的。
但進去之後他覺得有點不大對勁,一般酒樓的小二都是男子,畢竟在這種魚蛇混雜的地方,姑娘家不好拋頭露面,可這家酒樓裡面服侍的全是年輕姑娘。
等坐下後,馬茶商讓人送幾個最好的姑娘過來的時候,蘇澤霖再沒經驗也猜到這是什麼地方了,臉色便不太好看。
「我們談生意,外人在場是不是不太好?」他委婉道。
馬茶商哈哈大笑:「來這裡還談什麼生意,這是讓人放鬆的地方,二少剛回京城沒多久,怕是還沒來過吧,等會我給你介紹一下,這裡的珊瑚姑娘可是京城一絕。」
若不是說了他請客,蘇澤霖立刻就想走人,他知道很多人喜歡在青樓談生意,但他自己潔身自好,覺得這不是什么正經地方,之前有人喊他他都推辭了,沒想到今天被馬茶商帶進來了。
便暫且忍耐下來,琢磨著怎麼才能快速灌醉馬茶商,好帶人離開這裡。
酒菜一上來,他就開始敬酒,馬茶商很給面子,喝了一杯又一杯,但酒過三巡,他就放下了杯子,拍了拍手掌,雅間右邊的牆隨即往兩邊移動。
原來,那並不是牆,而是隔門。
隨著門被拉開,後面出現了一個舞台,舞台上六個穿著薄紗衣的女子合著樂聲翩翩起舞,蘇澤霖只看了一眼就迅速低下了頭,非禮勿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