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離若白

2024-06-11 01:04:15 作者: 一隻土豆

  南宸看著對於此時陣法里的一切怪異想像,他解釋不清楚,他看不見陣法外,但卻知道,法陣外定然有不少的蘇家高手。

  

  蘇家,涼州蘇家果然是一個謎。

  南宸看不透蘇錦瑟心裡藏的東西,靈魂里藏著的東西,但不妨礙他喜歡蘇錦瑟。

  蘇錦瑟是一個十分簡單又矛盾的人,這樣的簡單與矛盾讓他十分著急,就如一味沾唇即死的毒藥,只要沾染上就侵入心肺,沒有解藥那種。

  他蘇錦瑟就是這樣,只一眼,就入了心,入了肺。

  他從小就被教導該如何當一個帝王,該如何站在權力風暴的中心掌控人心。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那些人在他面前或恭敬恭敬,或卑微,或惶恐,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蘇錦瑟一般散漫不經心。

  她冷靜,聰明,果敢,活的不羈灑脫,讓他的心跟著她,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愉悅感。

  這種感覺從未嘗試過,也從未想像過,真的滿心滿眼都是她,只要她一個笑容,他會覺得天空都藍了。

  即使蘇錦瑟從來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看著他暢快的笑容,他便發自內心的高興,就如在西南,他明明那麼生氣,她自作主張就悔婚,可看見她的那一刻,他還是不忍心責備她半句。

  他說過這輩子,他無論如何也要拉著她,一同淪陷,她便絕對不能拋下他,自己走!!

  南宸的眼眸凌厲起來,真氣如不要錢一般瘋狂往蘇錦瑟的身體的倒灌。

  「蘇錦瑟,本王從小就是九五至尊之命,本王不讓你死,你便不能死,就算閻王爺親自來了,也得退避三舍,原路返回。」

  蘇一弦道:「攝政王,現在我要讓妹妹對面內心她不曾面對,不敢面對的那些隱藏的事情,把她藏在心底,不敢拿出來的東西都激發出來,在逼她去面對。

  只有這樣,她才能醒來,這生死劫才能解,攝政王一會兒不管聽見妹妹說什麼,喊什麼,請你……保護好妹妹,不要放棄她。

  蘇一弦再此求你了。」

  南宸深吸一口氣,蘇一弦他在蘇錦瑟嘴裡聽見過很多次的名字。

  才華斐然,文武更是樣樣精通,他的傲是天生的,是有驕傲資本的,當時懿旨賜婚,估計他這個哥哥,內心是不同意的,是以頭沒有露面。

  估計他是沒把自己這個攝政王當一回事的,可他現在……竟然求他。

  求,這個字,估計蘇一弦這輩子,是第一次張口,也會是最後一次。

  可南宸根本不需要他求,他們為的都是如同一個人。

  「我會保護她,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她有事,她是我的命,是我的魂!」

  蘇一弦眼角濕潤,一刀扎像心口,一滴滴心頭血順著刀柄流出,緩緩進入法陣中與那些靈氣纏繞在一起。

  白芍捂著嘴,甚至忘了動作,還是毒無名一把藥粉直接撒到蘇一弦的心口。

  法陣中,青色的靈氣與淡紅色的靈氣校場,在慢慢融合。

  蘇一弦漸漸緩緩道:「妹妹,我是哥哥,不許逃避,今天你必須面對,死,並不能解脫。

  南梁建國四百年,你在四百年前,扮演的是什麼角色,是誰?

  南梁建國時,據說是三位英雄,南宸悍勇之將南黎川,蘇家老祖蘇傾,還有一位少年俠客,至今無人知其名諱。

  妹妹,你心底的人是誰,是他們中的一個嗎,你心底的隱藏的事情,是不應該讓南黎川登上帝位嗎??」

  一瞬間,眾人安靜,虎嘯等人都愣了,蘇公子這是什麼意思。

  這話可是大逆不道啊!!

  南宸也是一怔,蘇錦瑟的病,跟四百年前建立南梁有關係?跟他南家有關係??

  蘇錦瑟身子劇烈顫抖起來,倏地捂著耳朵,嘶吼道:「不要說了,不要說了。」

  蘇一弦面對蘇錦瑟的不冷靜,對於她的發瘋,不為所動,眼內閃爍一下,知道他說對了。

  繼續道:「自小到大,我怕你發病,一次一次捂住嘴巴,不忍心揭開你的傷疤,從不對你提起分毫你害怕的東西,可四百年了,你還是不長進。

  這一世短短十六年,你卻被夢魘被回憶,糾纏的現在就要死了,你真是可憐。

  你這樣,竟然還答應要嫁給南宸,你就不怕辜負他如你當年一般的真心嗎??

  難道你也想要讓他,在另一個四百年紀,如你一般折磨著自己??」

  「不是的,不是的,我沒有!」

  蘇錦瑟腦子中因為蘇一弦的話,再次陷入回憶,腦中金戈交鳴,鐵蹄錚錚,兄弟情,三人結拜,大哥,二哥。

  蘇錦瑟疼的捂住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蘇一弦紅著眼眶,他回到蘇錦瑟現在正在承受什麼,可他不能停,他不能失去妹妹。

  「所以,你走遍天下的各地點,卻唯獨不去京城,接手蘇家查江湖,查門派,卻從來不查任何跟京城有關的人或事,你那麼愛看話本子,可皇家秘聞你一個字都不看,不查,不聽。

  皇室中的東西不沾染分毫,你的書房裡搜集天下形形色色的東西卻唯獨沒有從竟來來的任何一件東西,你心底藏著的人是南梁開國太祖,是南黎川。」

  「不,不是他,不是南黎川,我恨不得當初沒有認識他,沒有跟他結拜,沒有他那個大哥。」

  蘇一弦怔愣一下,不是南黎川!!

  虎嘯採擷都愣了,蘇公子在說什麼??

  南宸看著錦瑟眼內也有震驚,但震驚終究沒有抵抗過心疼。

  「錦兒,你說吧,都說出來,我承受的住……」

  蘇一弦頓了一下,再次進攻:「不對,我剛才說錯了,你的書房裡是有關於京城的東西的,是一副畫卷,上面是一個男子,看穿著是位少俠,就在你西北角落最不起眼的點,那裡堆滿灰塵,你想把他藏起來,不敢看,卻又不捨得扔。」

  蘇錦瑟倏地環抱住自己:「沒有,沒有,你瞎說,我沒有。」

  「你有,那個男子長的跟南宸一模一樣,可畫像至少有幾百年之久了。

  那個男人誰,是誰,是誰???」

  南宸瞪大眼睛,跟他長的一模一樣??誰跟他長的一模一樣,四百年前的人??

  「是誰,是誰???」蘇錦瑟抱著自己,忽然瘋狂大喊:「我想起來了,他是離若白,是若白。」

  蘇錦瑟空洞眼神倏然似乎看見了什麼,一雙手在空中不斷的摸著什麼。

  「若白,若白,對不起,對不起,我怎麼能把你給忘了呢,若白我想你了」倏地蘇錦瑟倏地崩潰大哭。

  「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讓我跟你一起去走奈何橋,喝孟婆湯,去看若水河畔的彼岸花,可你為何食言,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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