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想氣死他
2024-06-11 00:49:45
作者: 一隻土豆
憨二還沉浸在見到攝政王的激動中,聽見問話臉上笑得如一朵花似的,連忙咧著大嘴,很是驕傲,使勁的點了點頭聲如洪鐘。
「是,一塊板磚!」
府中侍衛看見憨二手裡的板磚,都不自覺地睜大眼睛,王妃給攝政王送一塊板磚當——定情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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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老家管鬍子在臉上跳躍,很想問憨二,是不是在耍他們?
憨二半晌沒聽見聲音,以為是攝政王是嫌棄禮太輕了。
趕緊用他知道為數不多的道理,粗著嗓子道:「一塊板磚是不值啥錢,可是……額……禮輕,情意重啊。」
南宸揉揉眉心,再次問憨二:「這個是蘇錦瑟給我的?」
憨二再次使勁的點點頭,生怕南宸不信似的。
看著憨二片刻,南宸對他勾勾手指:「拿過來。」
憨二立馬屁顛屁顛地跑到安宸面前,雙手捧著板磚,一副邀功的模樣。
拿起板磚來回的看了一遍,片刻南宸問:「她可有話讓你帶給我?」
憨二點點頭,學著蘇錦瑟的口氣:「這板磚是本姑娘給他定情信物,讓他以後走路小心,別被板磚砸斷脖子。」
南宸冷眸微眯,看了半晌手中的板磚,嘴角忽的露出一絲笑意。
「她還真是關心本王。」
憨二傻笑的點頭:「是呢,我都沒見親姑奶奶這麼關心過別人。」
南宸看著憨二的傻樣:「這禮物甚是新鮮。」
憨二傻呵呵笑,撓著頭帶著一貫崇拜口吻。
「我也第一次見有人拿板磚當禮物的,親姑奶奶送禮一向都是如此出人意料。」
「確實出人意料」,南宸低頭看了眼手裡的板磚。
憨二送了東西,腦袋在南宸身旁人的臉上左看右看,
「你在看什麼?」南宸不解。
憨二憨笑著撓頭:「攝政王俺向你打聽個人,親姑奶奶說王府內有個長得非常好看的小太監,他在不在?」
老管家汗都要下來了:「攝政王府里,哪裡有小太監,胡說!」
憨二咽了咽口水,嚇的向後跪著挪了挪。
南宸蹙著眉:「你找他何事?」
憨二以為攝政王這是要告訴他小太監的下落,如實道:「親姑奶奶給他也帶個一份禮物」,說著拿出一個雕工精緻的小盒子,裡面躺著一枚並蒂蓮香包。」
老管家的嘴,似乎被什麼沾上了,眼睛都不敢看那香包。
侍衛也都一個個恨不得原地消失,准王妃給他們攝政王的定情信物是一塊板磚,給一個太監送一個精緻的香包?
這兩者差距,實在太大了!
更何況,送荷包個給一個太監???
還並蒂蓮??
這對他們攝政王簡直是侮辱,奇恥大辱。
女子送男子香包代表什麼?王妃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然而誰也不敢看去南宸的臉色,只覺得後背涼颼颼的冷風在呼嘯。
南宸冷哼的一聲,拿過憨二手裡的香包道:「東西我幫你給他,蘇錦瑟讓你給我送東西,那她呢,在涼州又闖什麼禍呢?」
憨二撓頭,他剛才沒說嗎?那可能是……忘了。
「親姑奶奶她應該已經到京城了。」
南宸倏然臉色一變,衝著侍衛道:「去找!」
隨後閃身也沒了蹤影,看得憨二眼睛都直了。
————
「主子,以後本世子就跟著你混,我楚飛揚混這麼多年,竟然都沒你混的明白,你以後就是我大哥,干!」
顯然楚飛揚已經徹底喝懵了。
忽地,一陣香氣襲來,眾人看向二樓拐角處。
一女子身材窈窕,身穿月牙色裙裝,仙氣飄飄,面紗半遮的女子,抱著琵琶款款的正向他們走來。
眾人也沒功夫議論楚飛揚了。
都紛紛興奮喊道:「知憂,是知憂姑娘。」
蘇錦瑟也放下手中的酒,盯著來人,似乎想要看穿面紗後面的容顏,眼睛都快看直了。
周圍人更是把大堂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都想一睹知憂姑娘芳容,就算看不見容貌,一睹舞姿也是好的。
蘇錦瑟毫無形象,大咧咧的坐著,身旁被美女圍繞。
一眾人個個都屏息凝神,要知道,他們可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知憂姑娘。
雖然她還帶著面紗,但並不影響眾人討論美女的熱烈情緒。
知憂頭髮挽著飛仙鬢,半抱琵琶,走起路來聘婷裊裊。
仿佛應了一句詩「滿眼春嬌,嬛嬛一裊楚宮腰」
她只是靜靜地站著,眾人就都快要醉了,似乎耳旁就已經有琵琶曲聲聲入耳。
蘇錦瑟笑容更加肆意,美女,誰不愛看啊!
這個還是醉紅樓最有價值的神秘美女,還要給她彈琵琶,不過……她還是要找事的。
「這是知憂?帶著面紗,誰能證明?」
「醉紅樓從不欺騙客人」,一個冷寒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
楚飛揚聞聲回頭,腦子慢半拍喊道:「天染!」
老鴇以及知憂,都極其恭敬的屈膝:「公子」
眾人也都聞聲也都向後看去,紛紛縮了縮脖子,似乎被什麼冷到了。
白芍更是整個脖子都扭過去了,看向那人,一身錦袍玉帶,面容冷寒。
蘇錦瑟蹙眉,雖然沒回頭,但這人給她的感覺,就兩個字:「危險」
那人看見楚飛揚,眉梢挑起,鳳眸輕動,似乎跟是熟識,說話卻不客氣。
「在醉紅樓里與人爭女人,賭骰子,你還真是不怕慶國公打斷你的腿。」
楚飛揚站起身晃了兩下,雖然喝大了,但腦子還是知道今日鬧的有些大。
若問這南梁他怕誰,不是他爹慶國公,不是皇上,是眼前之人。
縮了縮脖子,楚飛揚呵呵傻笑:「天染,這麼多人看著呢,給我留點面子唄!」
而那被楚飛揚叫天染的人,腳步不緊不慢,淡漠的轉了轉手指上價值不菲的血玉扳指,眼睛轉到大咧咧坐在一眾美女環繞的蘇錦瑟身上。
當看見她眉心如鮮血浸染的硃砂痣,常年深寒的眸子閃過一抹很值得探究的笑意。
蘇錦瑟容貌自然不用說,身上那一股玩世不恭的痞態,似乎自帶風流卻不猥瑣,仿佛先天就是個當紈絝的料。
而夜天染的眼眸卻緩緩落在蘇錦瑟耳垂處,再次停頓了兩秒。
隨即笑聲又寒涼了三分:「公子真是好容貌。」
蘇錦瑟放下手中酒杯,緩緩抬頭,雙眼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