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 走還是不走

2024-06-11 00:36:25 作者: 君若歡

  「其實道理相當的簡單,殿下不是不懂,只是有些時候燈下黑的緣故。現在蜀王風頭正盛,你覺得太子殿下應當如何?」

  李治微微的思索了片刻之後,得出了自己的答案。

  「如果我是太子的話,那麼我肯定會對蜀王多加打壓,畢竟太子殿下的權威是不允許任何人挑戰的。」

  這是太子的性格問題,也是他的立場問題。

  長孫無忌臉上帶著微笑,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鬍子:

  「的確如同你所說的這個樣子,並且蜀王一直在的話,太子就會一直針對他,而我們則會有更多的生存空間,一直到我們有能力跟太子對抗為止。」

  李治的臉上浮現了笑容,然後拱了拱手之後說道:

  「果然老師對朝堂的把握遠比我精細的多,學生佩服。」

  兩人對視而笑,默默無語……

  

  養心殿之中,李世民下了早朝之後就在批閱奏章。

  勤政愛民並不僅僅只是一個口號,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性格,所以大唐才能夠穩定繁榮,一直昌盛下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走進一個太監,對李世民稟告道:

  「陛下,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大人求見!」

  李世民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也知道這三個人絕對不會無事不登三寶殿。

  「宣他們覲見。」

  「宣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三人覲見!」

  「陛下聖安!」

  「愛卿們平身,你們前來所謂和事?」

  魏徵第一個開口:

  「陛下蜀王已經及冠,講道理應該前往屬地就藩,長期待在長安城,於情於理都不合,更加對朝堂不利。」

  李世民怎麼都沒想到魏徵前來竟然說這個的,要知道藩王就藩實際上並沒有標準的時間規定。

  有些皇子甚至在長安呆上幾年都不算什麼,可是魏徵為何會如此著急的,想要將蜀王趕出長安啊?

  「魏徵,我想聽聽你的說法和你的理由。」

  魏徵再一次的開口對李世民說道:

  「藩王及冠之後,理應就藩,這是歷朝歷代的規矩,倘若不去的話,那麼長安勢必會人心惶惶,甚至可能出現派別之爭,這樣一來與朝堂長久和穩定來說絕對是不利的,所以我懇請陛下讓鼠王就藩。」

  而其他的兩人聽到了這個話之後,都是微微的一笑,魏徵這個老狐狸。

  表面上說的是冠冕堂皇,可實際上還不是想快點的將蜀王打發走。

  這樣一來李乾承的地位就更加的穩定,甚至可以說是無人可以撼動。

  到時候蜀王遠在邊疆,而李乾承在權力的中心。

  蜀王拿什麼跟太子殿下斗?

  「陛下,我認為此事不可。」

  說話的乃是長孫無忌,看得出來,他此時此刻已經做好了,要跟魏徵辯上一辯的準備了。

  李世民不動聲色輕輕的頷首示意長孫無忌有話儘管說。

  要知道長孫無忌除了進臣之外,他還是大唐的國舅爺,所以他的觀點對於李世民來說相當的重要。

  而且李世民深知外戚的重要性,用不好外戚就是一大助力,用不好則是一把刀子,隨時都會被這把刀子捅傷!

  長孫無忌輕咳了一聲之後,開口說道:

  「蜀王及冠不過兩三月,就藩之事大可不必如此的著急。太過於著急的話,反而顯得太子殿下無容人之量,畢竟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弟。」

  掌聲無際,之所以要這樣說,那是因為他知道在李世民的心中一直都有一根刺,而這一根刺來自於玄武門事變。

  李世民不許自己的兒子會出現如同當年自己一般的選擇,要知道當年他的選擇是迫於無奈。

  李世民的臉上已經微微的浮現一絲怒意,何人敢說這樣的話?

  也只有他長孫無忌才敢將這件事情提出。

  而魏徵更是沒有想到,長孫無忌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樣的話直接戳中了李世民的禁忌。

  李世民強忍著怒氣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他們中間的房玄齡。

  「丞相,這件事情你怎麼看?」

  房玄齡一直沒有開口,那是因為他知道,在左右兩邊必須有一個人來保持中立和平衡,否則的話就會引導陛下做出錯誤的決定。

  所以自己必須成為那個保持中立的人。

  過了片刻之後,房玄齡才緩緩的點頭,然後說道:

  「陛下我認為,這件事情我們不必立刻就作出決定,明日放上朝會,讓大臣們表示一下他們的意見,然後陛下再根據他們的意見做出自己的決定。」

  李世民微微的點頭,臉上的怒容也消失不見:

  「成像所說的甚得朕心。就按照丞相所所言進行!」

  其實李世民心中還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何長孫無忌會突然替蜀王說話。

  除非……

  第二日早朝。

  魏徵果然如昨日一樣一上來就將自己的觀點提了出來:

  「陛下,蜀王已經及冠,按照規矩應該前往屬地就藩。若長期的待在長安城的話,臣以為恐怕不妥!」

  太子老師魏徵既然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那麼身為太子一黨的這些人。

  也就會紛紛的站出來附和魏徵的說辭。

  於是一聲又一聲的。

  「臣以為然!」

  「臣以為然!」

  出現在大殿之上,李世民的目光掃過了這些大臣知道這些大臣都是太子一黨。

  一個朝廷如果沒有黨派之爭的話,那只能說明這個朝廷並不是一個合格的超點。

  但是如果只搞黨派之爭的話,那麼這個朝廷就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去做。

  這中間需要君王去掌握一個平衡,而且帝王的心術也就再平衡二字上面。

  「臣以為蜀王不應該如此快的就去藩地就藩!蜀王雖然已經及冠,但仍是一個孩子,而且他也沒有得到足夠的成長,此時讓他就藩,你魏徵莫非是容不下蜀王?」

  此言論可謂是殺人誅心,要知道臣子容不下君王,就跟造反沒什麼區別。

  再加上魏徵如此想要將蜀王趕出長安,所以不管怎麼看都讓人覺得有幾分的真實性。

  「長孫大人怎可如此的污衊本人,本人的這個提議,完全是為了社稷為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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