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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厚臉皮的大伯娘

2024-06-11 00:16:17 作者: 九月果果

  「親家嫂子也別愁了,就算是剩下兩成,也比尋常人家多。」李氏見孟氏面帶愁容,幸災樂禍地安慰道,「就拿我們家來說,除去留種的,也就剩了半袋麥子,這半袋麥子能磨多少白面,你家兩成麥子也不少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她要是能有蕭家這兩成的麥子,得樂瘋!

  「穗兒,如今我們來跟你討兩袋麥子,你怎麼說?」麥花假意親熱地推了推麥穗,笑道,「如今,這十里八鄉的,誰不羨慕你家麥子多,你可不能忘了娘家人!」

  「我們家的麥子比別人家的多,是我們的事情,跟別人家沒關係。」麥穗不冷不熱道,「再說,這些麥子也是勤勤苦苦得來的,不是大風颳來的。」

  「瞧瞧我這侄女的話,誰也沒說你家麥子是大風颳來的哪!」李氏臉一沉,不悅道,「難不成當大伯娘上門來跟侄女討點麥子吃,也不行了嗎?」

  

  「親家嫂子,麥穗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孟氏忙打著圓場,笑道,「親家嫂子上門討麥子,哪能不給的道理。」

  她心裡雖然也不願意給,但人家母女倆已經上門開了口,總不能拉下臉拒絕吧?

  「什麼親家嫂子?」蕭芸娘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步跨進來道,「娘,您忘了,當初我三嫂三日回門的時候,她們一家可是躲出去了,哪有這樣的親家,如今倒是厚著臉皮上門來討麥子,也好意思開這個口。」

  「那這孩子,說啥呢!」孟氏嗔怪道,「打人莫打臉,說話莫揭短,這事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就不要提了。」

  「而且還是一大早就躲出去了。」麥穗繼續打臉,冷聲道,「大伯娘,我真的不明白,您到底是躲什麼?」

  「麥穗,那天,那天我是真的有事,不是故意的,沒給你留個話,是大伯娘不對。」李氏訕訕道,「二牛娘跟我說了,我原本想著,再過來接你們小兩口回村的,哪知不是這事就是那事耽誤了。」

  「大伯娘,我不是三歲小孩,您不要如此敷衍我。」麥穗正色說道,「再說我出嫁那天,我大伯就說了,以後還是少回去的好,意思是不想跟我來往了。」

  「麥穗,你是真的誤會我們了,那天我們是真的有事。」麥花見李氏被駁得啞口無言,翹著蘭花指道,「咱們廢話也不多說,我爹娘養大你也不容易,兩袋麥子,你到底是給,還是不給?」

  「不給!」麥穗乾脆利索地說道。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

  跟別人討糧食還討得如此理直氣壯。

  「花兒,咱們走!」李氏臉一沉,拽著麥花就走,恨恨道,「我就說別人的孩子不能養!」

  「親家,吃了飯再走吧!」孟氏見母女倆生了起,忙挽留道,「你們來一趟也不容易。」

  她女兒尚在閨中,她不想落下個苛待親戚的名聲。

  麥穗聞言,差點暈倒。

  婆婆,您要不要這麼善良……

  母女倆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多收了點糧食嘛!」待出了蕭家門,麥花理了理衣衫,咬牙切齒道,「娘,以後咱們不要去她家了,簡直是自討其辱。」

  「啥辱不辱的,我養了她那麼多年,她拿點麥子孝敬我怎麼了?」李氏氣憤道,「誰曾想她竟然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真是氣死我了。」

  蕭景田坐在縣衙後堂,悠閒地喝著茶,透過雲霧縈繞的熱氣,淡淡道:「許大人,日後像這種沒有證據的案子,希望大人三思而後行,我雖然名聲不佳,卻也不希望再添污漬。」

  「景田,你知道王大善人是我親家,他來報案,我總得例行公事,表示一下吧!」許知縣肅容道,「也由不得他懷疑你,王公子前腳去你家討租子,後腳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王子揚被揍得不輕,據說至少得臥床半月十來天的。

  他是在從禹州城回來的路上被揍的,都沒有進魚嘴鎮,下手的人蒙著臉,武藝高強,隨從的家丁都頂不過人家一根手指頭,且那蒙面人目標明確,專揍王子揚,卻也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拳打腳踢了一番,丁點痕跡也沒有留下,便揚長而去。

  的確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此事是蕭景田乾的。

  「那是他心虛。」蕭景田一本正經道,「若是他心底無私,何必會把王公子的事情算到我頭上來,此事若真的是我做的,我肯定會承認,絕對不會遮遮掩掩的,我蕭景田不是敢做不敢當之人。」

  「那是那是。」許知縣連連點頭,又道,「關於你們那十畝地的租子的問題,我希望你們兩邊再各退一步,再好好商量商量,怎麼樣?」

  「不行,說好了兩成就是兩成。」蕭景田不容置疑道,「回頭我就把租子送到王大善人的府上去,而且字據上寫的是一租五年,他若是有什麼異議,就五年後再說吧!」

  「景田,我敬你是條漢子。」許知縣皺眉道,「但凡事過剛易折的道理,你不是不懂,你剛回來,總得找個靠山靠著才行,且不可糾結於這些小恩小利的,他要八成租子,你給他就是,何必鬧得不痛快?」

  「大人此言差矣,難道大人眼裡的靠山都需要百般委屈自己去投靠的嗎?」蕭景田放下茶碗,翹著二郎腿道,「我本本分分地在家裡種地,出海捕魚,賺得都是辛苦錢,實在無需什麼靠山!」

  「有個靠山,自然不必如此辛苦地賺錢了。」許知縣跟王大善人畢竟是姻親,見蕭景田如此不識抬舉,恨鐵不成鋼道,「你還沒有看清局勢嗎?如今這魚嘴鎮上,真正財大氣粗的,無非是龍叔,徐四和王大善人,就是連我,平日裡也得敬著他們幾分,可是你,不但跟他們走得不近,反而快把他們都得罪了,景田,你這樣不行的。」

  「那我應該怎麼做?」蕭景田冷笑道,「還請大人不吝賜教。」

  「龍叔先前拉攏你,被你拒絕後,出了劫船的事情,如今他已經搭上了總兵府這個路子,估計暫時不會用你了,徐四那邊,聽說你們兩家鬧得也不怎好。」許知縣如數家珍道,「剩下一個王大善人,你們卻因為租子鬧成這樣,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不如,索性破財免災,就當是給自己拉個靠山吧!」

  「然後我每年交八成的租子給他,讓他來當我的靠山?」蕭景田抬眼望著這個所謂的父母官大人,冷聲道,「那他既然是我的靠山,他能給我什麼好處?」

  「他要你這八成租子自然是想試探一下你的為人。」許知縣見蕭景田像是動了心,扭頭看了裡屋一眼,忙道,「我敢擔保,以後他的那塊地不會租給你五年,十年八年,甚至更久,都是有可能的。」

  「多謝許大人指點,他那塊地,我只需五年就可,無需十年八年。」蕭景田正色道,「我還是那句話,若是按字據行事,一切都好說,否則,隨他怎麼告官,我都奉陪到底。」

  「過剛易折,過剛易折啊!」許知縣搖頭道。

  待蕭景田走後,王大善人才從裡屋走出來,冷笑道:「這個蕭景田果然是軟硬不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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