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子嗣難求,你願意嗎?
2024-06-11 00:08:13
作者: 般若
第二天一大早,陳瑜拿到了蕭懷瑾的一封信,信里倒也沒說別的,只是聽從陳瑜的建議,以後便做朋友,若可以的話,更願意以兄妹相稱。
陳瑜看到書信,真真的鬆了口氣。
都說最難消受美人恩,男人懷揣赤誠而來,也是讓人招架不住的。
當然,蕭懷瑾的離開,齊宇珩是真出了大力氣,對此陳瑜回之以冷哼。
讓陳瑜意外的是,齊宇珩第二天一大早也不見了蹤跡,也不知道幹什麼去了,當然陳瑜覺得這人肯定不會走。
心中七上八下了好幾天,貢品要開始準備,孫初夏第一年張羅這麼大的事情不敢做主,陳瑜便跟在旁邊給把把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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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眼看過去了,孫初夏嘴上不說,那小臉卻瘦成了一條條,陳瑜看著都心疼。
九月中旬,貢品浩浩蕩蕩進京。
喬斌和喬文終於是到家了。
陳瑜把喬斌留下,打發喬文自己去和孫初夏解釋。
「娘,這婚事就定下來了?」喬斌一路上都沒聽喬文說起來這事兒,這會兒止不住想要問問。
陳瑜笑眯眯的看著喬斌:「等再過兩年,就給你張羅一門親事。」
「娘,我不急。」喬斌臉都紅了:「娘,我只是覺得大哥不厚道,一路上都不肯和我說一聲呢。」
「那你覺得這婚事怎麼樣呢?」陳瑜吩咐金嬤嬤準備給兩個兒子接風洗塵,有一搭無一搭的開始和喬斌聊天。
喬斌笑了:「那江毅二甲進士,也還算可以,不過要比得上大哥卻是一點兒機會也沒有的,娘,大哥如今是定北將軍呢。」
定北將軍?
陳瑜笑了笑:「也好,左右是得償所願了。」
「以後,我在家陪著娘。」喬斌脫了外衫,抱了換洗的衣物往外走:「我就在咱們家編纂文史,沒有個三五年是不會回去的。」
陳瑜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意思也是要娘抓緊了些?三五年給你也尋一門好親事嗎?」
「那可不是,娘別冤枉我。」喬斌腳底抹油跑去洗漱了。
喬文風塵僕僕的來到莊子上,直接去了帳房的屋子裡。
剛到門口就聽到孫初夏的聲音,正在盤帳,聽那口吻很是熟悉。
停下腳步,靠在門旁仔細聽著,一樣一樣的帳目都對下來,孫初夏處理得也都穩妥。
「小姐,天晚了,咱們回吧。」聽琴遞上了茶。
孫初夏讓帳房先生都退下,屋子裡只剩下了主僕二人,輕輕的嘆了口氣:「聽琴,我想回家去了。」
「小姐,可萬萬使不得,若是這會兒回去,還不讓那些個混帳東西給欺負死嗎?郭氏的心思歹毒的很,真要隨便給你找個人家配了,老爺怕都沒法說話了呢。」聽琴嚇得都跪下了。
孫初夏伸手拉著聽琴起身:「其實,漠北那一趟喬文也沒說什麼,只說會負責的,我又何須他負什麼責呢?如今九月都要過去了,只怕他後悔當初的話了,若是再不離開,喬夫人處處都倚重我,我到時候更難脫身了。」
「小姐啊,喬夫人那可是未來的婆婆,不管喬公子到底什麼心兒,有婆婆做主也是好的。」聽琴握著孫初夏的手:「小姐千萬別糊塗,天底下再也遇不到這麼好的婆婆了。」
孫初夏低了頭。
「怎麼還不如聽琴看得透呢?」喬文推開門走進來:「難道是我沒說明白?讓初夏胡思亂想了嗎?」
聽琴猛然看過來,急忙跪下來:「姑爺回來啦。」
孫初夏都想踹聽琴兩腳,臉上迅速就紅了一大片。
偏偏,喬文還真就應了一句:「嗯,回來遲了些,退下吧。」
「是,奴婢給姑爺端茶來。」聽琴歡天喜地的出去,到了門口還從孫初夏擠擠眼睛。
孫初夏把手裡的帕子都要攪碎了,半天就說出來一句:「你怎麼還和一個丫頭鬧起來了呢?」
「不喜歡?那以後便不這樣了。」喬文坐在孫初夏對面,看著她羞紅了的臉,嘴角帶了笑意:「還記得你說過要找個比江毅強一百倍的夫婿嗎?」
「那都是和我父吹著說的閒話,你別當真。」孫初夏低了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喬文笑出聲來:「所以,就算我只是喬家的一個商戶,我們這姻緣也沒人破得了是吧?」
孫初夏硬著頭皮,緩緩的點了點頭。
喬文伸手握住了孫初夏的手,孫初夏整個人就都僵住了,也不敢抬頭:「於理不合,你鬆開。」
「不鬆開,鬆開你再跑回家去怎麼辦?我要是登門去,岳丈打我一頓都不敢吭聲的,誰讓我回來遲了呢。」喬文微微用了些力氣,孫初夏只能抬頭來,眼裡都含著眼淚了。
喬文抬起手在她眼角輕輕拭了一下:「不哭,如今就是帶我回去也沒讓你將就的,二品武將,定北將軍的頭銜,是我為你掙來的臉面。」
「啊?」孫初夏小嘴兒張開,不敢相信的盯著喬文。
笑問點了點頭:「真的,現在開心了嗎?」
孫初夏吞了口唾沫,抽回手:「不、不行的,你竟成了將軍,我配不上的。」
「嗯?」喬文起身過來直接把人抓過來抱在懷裡:「那就解甲歸田也行的。」
「不行的,不行的。」孫初夏急忙搖頭。
喬文坐下來把人放在腿上,微微皺眉:「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可如何是好呢?」
孫初夏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了,想要跳開,喬文蠻橫的把她的腰勾住了。
「好了,明日我陪著你回去待嫁,順便下聘,婚期越快越好,我看家裡這些事情怕沒你看顧著都不行了呢。」喬文抬起手揉了揉孫初夏的小臉:「別害羞了,一會兒斌弟再笑話你了,以後是長嫂的人了。」
孫初夏感覺自己是受到了蠱惑似的,任憑喬文牽著她的手從莊子回到了宅子裡。
進門的時候,金嬤嬤迎過來,一開口竟然也是大少爺,少夫人,夫人已經準備好了晚飯。
孫初夏硬撐著點了點頭。
剛一錯身,喬文就來了一句:「這就對了。」
她的臉就止不住紅到了脖子。
喬文和喬斌回來後就擠在了書房。
孫初夏忐忐忑忑的坐在陳瑜身邊。
陳瑜拿了聘禮的單子給她過目:「該準備的都準備齊整了,我也找人看了黃曆,下個月十六就是黃道吉日,初夏,過了門後就進了十一月,剛好你和大郎出去走一圈,也不用走遠,去梅州的鋪子那邊兒看看,以後都要交到你手裡的,早些熟悉的好。」
「夫……母親,兒媳記下了。」孫初夏本想叫夫人,結果陳瑜看過來的那眼神都幽怨了幾分,只能改口叫母親了。
陳瑜笑呵呵的點頭:「雖說婚期近了一些,可也不會倉促的,家裡那邊兒凡事咱們都可以不爭,妥妥噹噹的嫁過來,咱們享福的日子在後頭呢。」
「是,母親。」孫初夏垂了頭,心酸的聲音都哽咽了:「初夏命好,打小爹疼著,少受了後宅的磋磨,如今得了這麼好的您照應著,這輩子知足了。」
「瞎說,你才多大?往後日子長著呢,知足這話言之尚早。」陳瑜看著孫初夏腰上帶著的香囊,那香囊是她專門給孫初夏調理用的香料,身體寒涼,子嗣難求的事情她不能對孫初夏說,可是這事兒也不能瞞著喬文。
第二天一大早,喬文穿戴整齊,被陳瑜叫到了屋裡。
「娘,還有要囑咐的嗎?」喬文坐下來,滿臉喜色。
陳瑜點了點頭:「此番你送初夏回去,接下來大婚後就要成夫妻了,有一件事娘私下裡做了主,今兒是要和你說清楚的。」
喬文聽到這裡,正色:「娘,您說就是了。」
「初夏身子不怎麼好,只怕會影響日後子嗣,大郎,這事兒……。」陳瑜把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後,問:「大郎的心思可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