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不想讓沐漓放寡婦
2024-06-10 23:02:29
作者: 酒醉
「多謝。」
才回了濟安堂,蕭朗就向著沐漓行了個大禮,大有沐漓救他於水火的意思。
「我昨日想好給他點顏色瞧瞧,就知道我會來給他看病,雖然在你這兒出了些意外,到也沒什麼太大差錯,你何必如此感謝於我?」
沐漓倒並不覺得自己幫了他多大的忙,本身這是就是因自己而起。
「日後莫再胡鬧就是,她今日行事也並非當日那般急躁,你就該知,沒什麼大事。」
「不過你明明厭惡那竇忠,卻還要大獻殷勤,這事兒我就有些看不懂了。」沐漓總覺得,蕭朗如此行事就是自相矛盾。
「蘭陵蕭氏一族因大燁暴政,沒落許久,如今蕭家有意重新入仕,自然要巴結朝中新貴。」
蕭朗這話,也算是沒把沐漓與鄒澄當外人。
「你大可考取功名,做什麼要巴結那酒肉之徒?」
對於天元朝中的事,沐漓並不清楚,不過這竇忠就不是什麼好人,放在電視劇里,這種的人就是炮灰。
「家中祖父幼年蒙難,重振蕭氏一族是他畢生夙願,然祖父已經年老,等不了幾年了。」
「竇忠並非良善之輩,為人多疑,又愛搶功,你想讓他日後為你引薦太子,怕不是痴人說夢。」
鄒澄話出,蕭朗並不意外,也不反駁,看來是一早就知曉了。
「可那是天元太子,天元如今如日中天,已無人能與之抗衡,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看來,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
旁人不知那周玄珩,他還不知道嗎?天元若以後是他做皇帝,打下的家業遲早都得被他敗光了,不過是因為他是元後嫡子,而元後……又是那上位者的摯愛。
這一日,本以為沒事了,沐漓和鄒澄也準備先回玉泉鎮,可竇忠醒來發現藥有效果,非要人就留在安寧城中,蕭朗做主便把人安排在了城內的一處宅子裡。
「有什麼可不放心的?還非得讓我留在安寧城裡隨叫隨到?」
站在竇忠房間外面的院子裡,沐漓十分無語得看著這間屋子,也不知道這竇忠好歹是個將軍,怎麼突然變這麼矯情了?有人抹藥熬藥,他倒好,還非得讓郎中在身邊兒待著。
「竇大人當是怕再出事兒,從藕花村趕來城中,又得好幾個時辰吧。」雖然竇忠確實是這個想法,但是在沐漓眼裡,可不是這樣子的。
「分明就是不相信我的醫術嘛,整個安寧城的郎中都對他竇大人的怪病束手無策,好容易我有了辦法,結果還不相信我。」沐漓自然知道自己下得這點小毒該怎麼弄,但是那竇忠不知道啊。
「好了,既然竇大人的病還未好,我們在安寧城待上幾日,又有何妨?一切都要為了竇大人的身體考量。」鮮少說話的鄒澄這會兒接了話茬,說完就離開了,此刻房中就剩了竇忠和孔通海兩人。
「大人,您如此敲打那鄒澄只是為了報當年軍中之仇嗎?」
孔通海站在床邊尤為恭敬,他也是知道這竇忠要給鄒澄點顏色瞧瞧,但是畢竟人家媳婦兒現在再治竇忠的病,這麼搞,可不太好。
「呵,當年我與鄒澄都是軍中副將,他因是七皇子手下的人,又屢立奇功,竟然擋我的路,如今我深居高位,他不過是個草民,我只是敲打敲打罷了。」
此時床上的竇忠,從頭到腳,全部都敷上了沐漓的藥,這樣雖不能太過動彈,但好在不癢了,竇忠也算是有點安慰了。
「可您就不怕他那娘子使壞?」剛才兩人的對話,讓房裡的人聽了個清清楚楚。
「本將軍總感覺我這不像怪病,可郎中又都說不是毒,偏偏還只有那流犯女能治,指不定我會念著他的好,日後在太子面前美言幾句,能留那流犯女一命。」
「大人仁慈,可那鄒澄不是聽您說很有本領嗎?為何大人不收入麾下?日後也好助力大人不是?」孔通海自然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畫像你也看了,你說有相似又像有幾分,你說不相似好像也確實兩者沒什麼關聯。但當年的鄒澄何其桀驁,如今這不爭不搶的樣子我用著反而不放心。」
是夜,因為不想住在太守府,蕭朗安排的宅子只有一處臥房,兩人睡著剛好,鄒澄知道沐漓會不習慣,就說還有事要處理出了門。
「公子,人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人來了。」
鄒澄待在院外,莫肅一身夜行衣來到鄒澄身邊,看來是知道,今夜會出事。
「你去暗處藏起來,我倒要看看,他派了誰來。」
鄒澄一臉成竹在胸的樣子,莫肅不疑有他,照例回了原處貓著,仔細看著周圍的動靜。
鄒澄等了差不多一刻鐘,遠處終於有腳步聲傳來,定睛一看,鄒澄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蕭朗?!
這蕭朗已經不同白日一般總穿一身白色錦袍,而是准了一身玄字,手中那些劍,因為知道會被人認出來,還在脖子上套了面巾,只不過還沒戴在臉上。
「你來做什麼?」
蕭家會有習武的家丁不假,但是這些人恐怕跟自己的暗衛和竇忠眼下的高手比,還差的遠。
「我回去後越想越不對勁,前幾日在席面上竇將軍與孔太守說話我也聽了些,我總感覺他留你們在城中不簡單,所以我就帶著人來了,即便不來,當個護衛也好。」到了這會兒,蕭朗還算考慮得比較周到。
「那你可知,你一旦被發現,整個蘭陵蕭氏,便再無翻身之日。」蕭朗背負著家族的興盛,能讓他不顧後果這麼做的人,很少。
「雖然我知道你瞧不上我,但是沐漓的人品和行事我很欣賞,我不願意讓她年紀輕輕就成了 ,你也不願意讓你的兩個孩子沒爹,或者日後叫別人爹吧?況且那日我見過你的功夫,我覺得我能全身而退。」
蕭朗說的十分隨意,好似今晚不是來打架的,倒像是來閒聊的。
「你放心,我家娘子不會成 ,我孩子也不會叫別人爹。」
鄒澄從牙縫兒里說出了這句話,雖說蕭朗說的話糙理不糙,但是鄒澄聽著,就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