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是誰不幸
2024-06-10 22:36:23
作者: 戲水長流
在她所見的畫面里,盛安清不見得是為了報仇會不擇手段的人。
她不該是那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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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她,為什麼也恨張銳?」時茵想,或許把她的身份點出來,更好詢問。
因為她只知在盛安清身體內的是樊籬,至於其他,她根本不知。
她想儘可能了解到多的一些信息。
「你,你能看出我是誰?」樊籬被時茵話給震驚了。
不過是平平無奇的半妖,如何還有這種本事?
「你為什麼恨張銳?」時茵不想解釋樊籬的問題,她只想知曉她自己想知道的。
樊籬定然也是恨張銳,才會找上盛安清,就剛才而言,樊籬附身後還那麼大的情緒起伏,顯然她就是想讓張銳不能好過。
盛安清恨張銳,她能理解。
可樊籬,是源自何?
時茵不太明白。
「哈哈哈....」樊籬笑了。「我為什麼恨他?憑什麼告訴你?」
哪怕時茵問了很多遍,可是樊籬沒有任何想說的意思。
她恨張銳的緣由,根本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清的。
張銳會遭遇怎麼樣的結局,那都是張銳活該!
「我是妖管所的人,你以為你還能得逞嗎?」時茵想刺激樊籬,讓樊籬露出馬腳。
樊籬笑了。
「妖管所的人又如何?總歸是要死的。」樊籬可不管時茵是什麼身份,她只知道從資料上來看,時茵十分的合適。
「我若是不配合,想必你會很苦惱吧?你以為我若是不鬆懈,你能控制得了我?」樊籬不說出個所以然,時茵繼續開口了。
她想要知道真相。
難得跟當事人面對面,胡編亂造總比坐以待斃的好。
她只是賭,賭樊籬讓那些女孩子心甘情願的自殺,都是施展魅術控制。
「你應該知曉,若是全心被你控制了,我這會還在昏迷吧?」
「你對我的清醒,不感到驚奇嗎?」時茵將其他的心態拿捏的死死地。
樊籬不想自己的計劃出現問題,並且,她覺得眼前的時茵,跟她記憶里的一個人有些相似。
她活了很久了。
要說起來她跟張銳的恩怨,又起止是現在這一世能說得清的?
她為什麼恨張銳?自然是有多愛就有多恨。
張銳憑什麼每一世都拋棄她?
憑什麼?
「你到底是誰?」樊籬對時茵的身份起了疑心。
名字她們是一樣的,可除了名字一樣,以及剛才給了她些熟悉感,其他也沒什麼相似之處了。
那人身份可不是區區半妖可比擬的,但那人倒是偏愛半妖。
難道是那人的轉世?
可是不對,那人不會有轉世,她是萬物之初最尊貴的存在,根本不會歷經人倫的生死!
樊籬覺著她是犯傻了,竟然會因為一個名字,就去思考,時茵跟那人是否是一人。
但那人已經很久不曾露面,並且.....。
「我?我只是妖管所的一名成員。」時茵不解樊籬幹嘛忽然質疑她的身份,既然她們在雙子國際見過,那麼樊籬肯定是知道她身份的。
只能說樊籬膽子是真的大,雙子國際見過,還敢出現在她的面前。
由此可見,這個禁術的完成,對她至關重要!
若是沒有一定緣由支撐,絕對做不到這一步。
稍不留神就會被妖管所抓住把柄,她何苦這般?
「也是。」樊籬沒再糾結時茵的身份,權當她活得太久,想的太多。
「為什麼那麼恨張銳?因為他不配當人,至於具體,我想我沒必要跟你說。」
「在我的手裡,你翻不出什麼花浪來!」
樊籬依舊不打算跟時茵說太多。
因為沒必要。
不相干的人,知曉那麼多作甚?
「是嗎?」時茵當著樊籬的面,現出了原型,繩索解開後,又輕鬆恢復了人形。
樊籬沒想到,時茵還有能力逃出她的桎梏。
按理說,現在地時茵應該沒什麼力氣才對。
「你覺得我不能離開這嗎?」
時茵雖然是半妖,但是關於逃跑技巧,還是會那麼些的。
那半妖本就會遭人惦記,多的是人想要用來大補。
「你威脅我!」時茵這麼說話,樊籬語氣不善了起來。
不過是區區半妖,竟然還威脅她?憑什麼?
「可你不就是怕嗎?」時茵的話說在了樊籬的心坎上。
「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原因,做個明白的死者,不好嗎?」
「畢竟,若是我不配合,你確實難以讓我順從你的意思。」時茵一步步的擊潰樊籬的心防。
樊籬還是不想說。
可是面對時茵的威脅,她想到自己的大計,她妥協了。
跟時茵說起,她跟張銳的故事。
以及,她無意間告訴了時茵另一個關鍵點,魅妖能夠將幾輩子的事情都記住,哪怕自己也重生了。
魅妖是十分特殊的物種。
她跟張銳每一世在開始的時候,都很恩愛。
張銳會承諾海誓山盟,會繪他們之間的未來。
可,最後都不剩下什麼。
最後每一次都是張銳拋棄的她。
張輕輕便是她跟張銳的孩子。
只不過跟張銳所生下孩子的她,是她的轉世。
她有時候在想,她跟張銳的糾纏是不是也是被人詛咒了,她每次都能在跟張銳走到悲劇結尾,而每次她都會在那個時候想起來一切。
每一次被拋棄的痛苦,每一世所累積的怨恨。
她無法忍受,在她已經死去後,張銳能過的比誰都好!
所以她為了結束她跟張銳的孽緣,讓張銳再也不能來禍害她,詛咒他是最好的結果。
她每一次跟張銳牽扯,都是因為張銳高高在上,她對他崇拜不已。
那她就讓張銳,一無所有,從頭到尾都一無所有!這樣,她再也不會跟他有任何聯繫了吧。
時茵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也沒料到,這背後的結果,是一出悲慘的愛情故事,她也沒料到,看上去十惡不赦的兇手,卻也有這般悲劇的過去。
可,不管樊籬經歷了怎樣的苦難,那都不是她傷害她人的理由吧?
「你的經歷確實很慘。」
「你是不是想說,就算我經歷這般,也不該傷害她人?」樊籬仿佛是時茵肚子裡的蛔蟲。
時茵怔愣著。
樊籬看時茵的反應,就知道她是猜對了。
她說:「以前也有人這般勸我,當時我信了,放過自己,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