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暗自較勁
2024-06-10 22:35:37
作者: 戲水長流
剛才還好好的,忽然情緒就不對了,她在難過?
「沒事。」時茵情緒收的很快。
轉瞬即逝的悲傷使得許瑗有個錯覺,剛才只是她敏感了。
在跟許瑗分開以後,時茵就準備先一步回去住所那了,而後就跟季淮一起帶岑默回妖管所。
走到學校正門口的時候,季淮就站在那,隨之的還有岑默。
但是為了防止嚇到人,岑默換了一身現代裝,不過也就是幻象,讓旁人察覺不出他的異樣。
他穿著白色的襯衣,黑色的西裝褲,跟季淮的校服有異曲同工之妙,可兩人給他人的感覺就是完全不一樣。
季淮屬於看上去就清冷不好惹,而岑默則是邪氣滿滿,感覺藏了許多事,不過比起季淮還是要平易近人些。
「你不會有事吧?」時茵忽視了季淮,只是關心岑默這般強行恢復人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岑默完全可以附身到一個物件上,而後再由他們帶回去妖管所。
沒必要強行幻化成人形。
「不會啊,我有分寸。」嘴上說著有分寸,實際上卻臉色寡白,頗有強撐的意思。
季淮在旁冷眼旁觀,輕嗤了一聲,想生氣,但沒生出來。
戲都讓岑默給演完了。
反正岑默犯了法,回去妖管所就把人給關起來了,他忍忍。
時茵跟岑默關係匪淺,他真去抗拒什麼,才是正中下懷。
「那我們快些回去吧。」時茵讓岑默跟她一起走,然後攔了車。
季淮本想跟著,卻被時茵一句。
「稍微保持些距離,不然就太刻意了。」
他們來這學校,做了那麼多的偽裝,目的就是不想被人察覺異樣。
小孩子總是天馬行空,真要是被知曉了,指不定掀起來什麼波瀾。
季淮真的是憋著一口氣:「行。」
從前的時茵對他百依百順,根本不會這麼對他。
他保持著距離,目送時茵跟岑默上車,期間眼神淒淒切切,頗有被拋棄的意思。
最終時茵上車後,搖車窗下來,看著一直杵在馬路邊的季淮說:「你上來吧。」
岑默本以為自己得逞了,可以跟時茵單獨相處,然臨開車那會,時茵卻還是把季淮給叫了上來,這讓岑默真的是一點也不高興了!
季淮一向是個高冷的人,如果不高興了,那肯定是她做錯了吧?
事情已經結束了,或許沒必要那麼保持距離。
時茵想到季淮對她一個替身這麼真情實感,有些無語,又有些不忍。
從前她也這麼追在一個人身後。
她一定是有病。
時茵跟岑默坐在後頭,所以自然季淮就坐在了副駕駛。
雖然沒能一起做後邊,但是一輛車,這已經算是自己的計謀得逞,季淮看著車內的後視鏡,給了岑默一個輕蔑的眼神。
兩人在時茵沒注意的情況下,暗自較勁。
岑默討厭季淮。
季淮在時茵的人生里,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不過是每次都讓時茵付出罷了。
季淮根本不配時茵對他那麼好。
所以這一次,他既然提前到了她的身邊,那他就要讓季淮得不到時茵唯一的好!
季淮本就不配。
重來了那麼多次,他一次都沒成功。
不論是什麼樣的開端,他都犯了一樣的錯!
這次贏的會是他!
回到臨時的住所,時茵讓岑默先做會,她跟季淮收拾一些東西,然後回去妖管所。
期間時茵還聯繫了秦墨,讓秦墨幫忙看看,岑默是不是真的沒事。
秦墨在電話接通的那刻,還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這是魅妖?」
想到上次查詢的資料,秦墨卻還是稍覺不可思議。
魅妖一向不許來人間界,因為本身自帶迷惑人心的本事,很容易就會讓人失去了本心,人類跟妖精可比不得。
查資料是一回事,這真看見了本人,又是另一回事。
「對啊,你先給他診斷一下。」
「你讓我診斷做什麼?季隊十項全能,有季隊在身邊,你還讓我來?這不是埋汰季隊嘛。」秦墨看似開玩笑,實際上確實包含了幾分挑撥的意思。
時茵不知季淮這麼能耐。
她看向一動不動的季淮。
「他沒事。」季淮被時茵注視了,梆硬的回了三個字。
「可是他看上去很不好。」岑默臉色蒼白,身子骨又很弱,一點不像沒事的樣子。
秦墨隔著視頻都笑了。
「季隊說沒事,那就是沒事,你怎麼能懷疑季隊呢。」
秦墨似乎就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季淮暗自瞪了眼秦墨,讓秦墨少說幾句,可秦墨僅僅是回給了季淮一個燦爛的笑容,說假不假,說真也不真。
季淮沒去搭理。
「那沒事就好。」時茵看向了岑默,擔心的心思減弱了些許,安心去收拾東西了。
快點收拾完,回去妖管所,就沒必要有過多的擔心了。
.
在時茵回去自己房間收拾的時候,季淮跟岑默兩人一人坐在了一處沙發。
季淮看向岑默的視線,冷淡又具備壓迫性。
反觀岑默,倒是輕描淡寫了些。
「怎麼了?」他嘴角噙著笑意,把自己的敵意給收了起來。
「有我在,你別想做什麼不軌之事!」季淮一副保護者的模樣,譴責岑默會傷害時茵。
岑默一聽是笑了。
到底誰會是傷害時茵的人?是季淮!
可季淮如今卻還把自己放在一個保護者的位置,真是大言不慚!
不過,岑默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如今的季淮,的確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還以為他自己是救世主吧?是能夠將時茵護著無恙的存在吧?
「季淮,有些時候,你該省視自己,你是否夠資格保護她。」岑默特意放輕了自己的語調,目光平靜的看向季淮。
越是情緒平靜,季淮才越是猜不出,他為何要這麼說。
他不是來提醒季淮的,他是來奪走屬於季淮一切的。
他對季淮而言,是惡人。
他永遠只會忠誠於時茵。
「你知道什麼?」季淮第一反應是,岑默是否知道時茵身上的那些不同尋常?
否則岑默憑什麼這麼說?
「我知道什麼,都沒必要告訴你,只是你要知道,她不屬於你,你再怎麼做,都是徒勞。」
岑默覺著,他的失敗,只是因為他沒有早一步出現在時茵身邊。
所以,他堅信,這次他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