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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元坪村

2024-06-10 21:01:38 作者: 半度茶彌

  馮天揚給她煉製了不少的隨身靈田,大小不一,鄭芸溪自然贈給青衣數個,而她也將其全部利用上,種植難尋的靈草,還有暗屬性的靈草,自然練毒師需要的各種靈毒草也備下不少。用靈毒草種子當做收割工具是很便利的,除了耗費神識和靈力外,她還是比較輕鬆的。

  別看靈獸的種類不少每個種類的數量不少,但是有蓮運這個逆天的寶貝存在,鄭芸溪倒是發現了不少資質不錯的靈獸,雖然暫時因為被控制而失去了大半的理智,依舊不妨礙她投入點迷幻的靈藥將其收入寵物袋中儲備著。

  在她悶頭收割了幾近數萬的靈獸後,獸潮也被修士們耗盡了大半,隱藏著的化形靈獸終於忍不住有所動作。城牆上的修士還沒感覺到危險降臨,已經被轟成齏粉隕落了。鄭芸溪頭皮發毛,只來得及撕開一個千里傳送符籙,便渾身動彈不得摔落在千里之外的一個小山丘上。

  來自分神期神識的壓迫,讓她這個小小元嬰期神識幾近崩潰,她渾身布滿血泥奄奄一息地趴在地上,最後的只有摸嘲諷掛在嘴角。她還是不服命運,可一次次被命運碾壓到塵埃之中,似乎冥冥之中有個聲音一直說著認命吧,就如同上輩子般舒舒服服過個四百年又如何呢?相比較凡人的百年,她還賺了不少,何必要這麼累地將小命別在腰間?

  她從來不是殺伐果斷要強的女子,她一直想要做個被人呵護的小女人而已。天揚不也一次次如此承諾嗎?為何,為何她就是不想要屈服呢,她就不想要再經歷一遍看著喜愛的人一一離去。

  在她最為璀璨的年華,如此隕落,在無人知曉的小山丘,她還是不甘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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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上眼睛,那滴晶瑩劃入泥土,撿起一絲飛揚,再也沒了波動。

  元坪村是中原大陸西北方向一個很普通的村落,這裡常年居住著元家旁支沒有修煉天賦的族人,這些族人跟凡間的人們一般,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日復一日地為本家提供著礦石、靈草、靈植與靈獸。人們臉上帶著平庸而略微麻木的笑,同無憂無慮孩子們臉上充滿朝氣和希望的燦爛又很和諧與無奈。

  村落靠近綿延山丘一座衰敗昏暗的屋子裡,用幾塊還算平整的石頭支撐的門板上躺著一個穿著布衣的女子,女子外露的皮膚上是一塊塊褐色結痂,將其原來的容貌完全遮蓋住,若非胸口有那麼輕微的起伏,誰能斷定沉睡半個月的人還活著呢?

  門口一個比門檻高不了多少瘦弱的小人捧著個缺口的粗瓷碗顫巍巍地走進屋子,他的小臉上黑一道紅一道的,可是黑亮的眼睛猶如星辰讓屋子一下子顯得有些生氣。

  「姐姐,今天我幫郭嬸子拾了五捆柴火換了一碗精米,熬得很稠糊,姐姐肯定喜歡,」他聲音帶著稚嫩,用不甚美觀的木勺子舀了米粥,小心翼翼地吹著,鼻下清香的米味讓小傢伙忍不住吞咽下,強忍著送入肚子的渴望,只是用唇瓣試了下溫度,便送入女子的口中。

  女子好歹還能夠吞咽,瞧著沒有一點流出的痕跡,小傢伙長長鬆口氣。一向緊繃的小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潔白的牙齒很是燦爛。餵完了粥,他給女子塞勒被角,拿著碗出去,將燒開的水倒入碗裡,碗邊還殘留一點的粥將清水染渾濁,他捧著碗眯著眼睛喝著,似乎入口的是燕窩鮑魚,回味無窮。

  喝個水飽,小傢伙又拿起略微笨重的鐮刀站起身往外走去,仔細地帶好門,回頭看向自己的家。他的心裡是這半個月稍有的暖意,雖然姐姐一直不醒,還總有些挑食讓他比往日吃的更少,可是家裡有個人等著自己回來,不會打罵他,日子與年紀小小的他來說真的是前所未有的美好。他渾身充滿幹勁,在這有些寒風的傍晚,心裡盤算著能夠在山丘上捉上幾隻兔子和野雞,冬天快來了,他不能讓姐姐凍著。

  元坪村的日子百年都不曾有過變動,冬去春來,那木板上的女子臉上的血痂也褪去,就是那新生出來的粉嫩的肌膚都與周圍化成了病態的白色。昏暗的屋子如何也遮不住這悄然綻放的傾城,一個瘦小的身影依舊端這個豁口的粗瓷碗,上面有很少的油性。

  他年紀小不能太深入林子,可外圍里的獵物都被獵人獵走了,很少的時候他才能碰上小動物,往往一隻半大的兔子或野雞,他都會分好幾天餵給床~上一直不醒的姐姐。

  當初春傍晚最後一抹餘暉從女子絕美的臉龐上褪去,一聲很輕微的嗯哼聲讓小傢伙猛地抬起頭,不錯眼珠地望著。女子長而捲曲的睫毛動了下,過了許久才緩緩打開,琉璃黑的眸子剎那間盛滿了最美的星辰,讓小傢伙忍不住倒吸口氣。他一直都知道姐姐的美,比偶爾跟著下人巡查族裡產業號稱元家最美的大小姐還要美上百倍,可這一刻他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詞彙匱乏,無以形容這樣的美好。

  他屏住呼吸,手緊緊地捧著粗瓷碗,不知道該是高興自己照顧了半年多的姐姐醒了,還是害怕她會離自己而去甚至跟村子裡所有人般,眼含嘲諷打罵與他。

  許久未曾睜眼,黃昏的餘光都讓她的眼睛有些不適,眸子乾澀帶著些許的疼痛,她竟有些嬌氣地發出聲音,嘴角帶著嘲諷。她這是怎麼了,是再度重生了不成,還是奪舍了誰?鄭芸溪渾身猶如灌了鉛,抬起手臂都廢了好大的力氣,她的神識更是連身體經脈都無法查探,不用說自己所在的這具身體有多糟糕!

  她感覺到那束小心翼翼帶了些許濡目與害怕的目光,轉過快要鏽了的脖子,對上那漆黑的眸子。

  小男孩嚇得猛地退後兩步,垂下頭,不知所措地站著。

  「這是哪裡?你是誰?我,又是誰?」她聲音柔弱嘶啞。

  小男孩側下頭,張了張口,才有些不大相信地問道:「姐姐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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