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邪門,各方算計
2024-06-10 20:18:19
作者: 第三張牌
「查到了一個特別的人。」馮老本名叫馮言,也是宇文景哲身邊最為信任的謀士,所以在第一時間收到早朝上的消息後,他便立刻去查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慕家七小姐慕瑾汐。」
「慕瑾汐?」宇文景哲皺起眉頭,略有躊躇地問道:「就是那個救了宇文景遇的慕家七小姐。」
「不錯,也是戰王的准王妃。」馮言立刻說道:「本來今日她是要隨戰王入宮面聖的,可是沒想到高燒不退,這也是戰王藉機發難的緣由。」
「慕瑾汐……」宇文景哲眯起眼睛,敲了敲桌子說道:「備馬,本皇子要去一趟慕府。」
「殿下,現在萬萬不可去。」馮言連忙阻攔道:「咱們現在要做的其實就是按兵不動,主要是讓戰王以為我們並沒有查到慕瑾汐這裡,這樣才能做更多的安排。」
「你說的安排是?」宇文景哲抬眸看向馮言,好似在等他繼續說完。
「殿下,那慕瑾汐不過是個從鄉下來的丫頭,戰王到底是什麼心思我們不知,可是也管不到那丫頭到底喜歡誰。」馮言拱手對宇文景哲說道:「想必殿下比我更懂得如何讓一個小丫頭覺得開心。」
「你是說讓我去追求那個慕瑾汐?」宇文景哲有些牴觸地說道:「如你所說,一個鄉野丫頭有什麼值得惦記的?」
「殿下,戰王怎麼會無緣無故對一個小丫頭這麼好?」馮言勸說道:「只有我們接近了才能知道真相。」
宇文景哲沉默了許久,才微微舒了口氣,淡淡的說道:「我考慮下。」
「是!」馮言沒有在繼續勸說,畢竟這種事只有宇文景哲自己想明白了才能做得來,只是……
想起慕府的眼線傳出來的消息,那個慕瑾汐真的有這麼邪門嗎?
此刻的慕瑾汐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因為宇文景遇在早朝上的大發雷霆,以至於慕正則看出了自己這個六丫頭的重要性,所以即便是她病了,也是好吃好喝地派人伺候著,還時不時派慕雲來關心兩句。
若不是慕雲的臉色實在是有些難堪,慕瑾汐覺得自己真的是要笑出聲來了。
「小姐,慕雲的妻子昨晚被打殺了。」冬屏站在慕瑾汐身邊,低聲道:「是慕正則親自派人做的。」
「他對慕雲還真是盡心。」慕瑾汐只是看上去好像生病,但其實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所以她這會也只是拿著書百無聊賴地看著,「慕府其他院子裡可有什麼動靜?」
「回小姐的話,先前何氏那邊派人過來看過一次,還送了不少東西,王韻那邊也派了陳媽媽過來,送了些衣衫什麼的,至於其他院子也都是派個人過來站了站,並沒有送東西。」冬屏說完,好似想起什麼一般說道:「先前有個小丫頭鬼鬼祟祟的,被夏荷拿住了,結果說是六小姐親手做了荷包,希望小姐早日好起來。」
「慕瑾嵐?」慕瑾汐接過荷包,這才發現裡面竟然還有幾粒碎銀子,不禁有些詫異地問道:「這是?」
「那小丫頭說,六小姐怕小姐沒有銀兩打賞府醫,到時候府醫不盡心,所以就把自己的私房拿出來了。」冬屏當然早就察覺到慕瑾汐似乎並不討厭慕瑾嵐,所以才會做主收下了東西,只是她還是跪了下來,低聲道:「沒有請示過小姐,還請小姐降罪。」
「這倒是無妨。」慕瑾汐擺擺手,摸了摸荷包說道:「我這個六姐姐,大概是這慕府里難得的好人了。」
冬屏一愣,有些焦急地說道:「小姐在奴婢心裡,也是好人。」
「冬屏。」慕瑾汐聽到冬屏這麼說,不禁搖頭輕笑道:「我說的好人,是永遠不會算計別人的好人,而我,曾經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如果像以往那樣,這些人就會生啖我的血肉,我又如何能不算計?
慕瑾汐看著手裡的荷包,輕輕說道:「你替我走一趟,就說東西我收下了,待我好了會去看她。」
「是,小姐。」冬屏剛要轉身,突然想起什麼一般問道:「小姐,是要避開別人去嗎?」
「對,避開其他人,免得給她惹了麻煩。」慕瑾汐點點頭說道:「她的處境也已經很艱難了。」
瑾嵐,你放心,我回來了,以後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就在慕瑾汐安排冬屏去見慕瑾嵐的時候,王韻正在自己的臥房中與陳媽媽說話。
「夫人,那個丫頭病的還不輕,依著老奴來看,八成被那仙姑的冤魂給纏上了。」陳媽媽一邊給王韻按著肩膀一邊說道:「要不要再請個先生來做法?」
「先前那老傢伙因為仙姑的事已經跟老爺告狀了,現在我若是再請個先生來,估計老太婆又要藉機發難。」王韻擺擺手說道:「這件事暫且放放吧,昨個兒我聽聞慕瑾琳被慕瑾汐那個臭丫頭收拾了一頓,夜裡嚇得直發癔症,柳氏那邊可有什麼反應?」
「柳氏一向疼愛慕瑾琳,昨個兒跟老爺鬧了半宿,氣的老爺直接甩袖離開了。」陳媽媽幸災樂禍地說道:「依著老奴來看,那柳氏也是不知道輕重的,如今慕瑾汐可是得了戰王的青睞,老爺怎麼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這麼說來,咱們還不能指望柳氏去對付慕瑾汐了?」王韻摸著自己的指甲,若有所思地說道:「先前城門口的羞辱之仇,我自然要報,想來那慕瑾琳也不是個長記性的,不妨讓人再慫恿幾句。」
「老奴明白!」陳媽媽聽到王韻這麼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低頭對王韻附耳低語道:「夫人,再過兩日老夫人就要去福國寺還願,到時候這些小姐都跟著,若是那慕瑾汐出了什麼岔子,自然不可能再認祖歸宗。」
「福國寺……」王韻皺起眉頭,許久才問道:「我依稀記得,福國寺的了善與花媽媽在年輕之時便相識,如此一來倒是方便行事。」
「只是……」陳媽媽聽到王韻這麼說,不禁又有些猶疑地問道:「夫人,那個慕瑾汐好像有些邪性,到時候您還出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