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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此仇不報非君子!

2024-06-10 20:03:12 作者: 蕭綰

  下午,庭院清靜。

  華盈寒躺在硬邦邦的床上,輾轉反側近一個時辰才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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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睡得正沉,「砰!」地一聲巨響,她臥房的門被人驟然破開,爛木頭散了一地。

  華盈寒猛地驚醒,迅速翻身坐起。

  屋裡原本昏暗,門開後,突如其來的光亮讓她近乎睜不開眼,來人已至床邊,她分不清敵友,試問這麼不請自來的又怎會是朋友!

  她看見一隻手朝她伸來,她出手還擊,竟被他又快又穩地接住,手臂還被他捏得生疼,不過她感覺得出,他的招式里只有火氣,沒有殺意。

  幾招之後,華盈寒發現此人的功夫很熟悉,她默想片刻,僅僅是片刻就落了下風。

  接著,他招招壓制她不說,還揭來她的被褥將她裹了起來,又一把扯下床邊的幔子像捆粽子似的將她捆得死死的。

  這下華盈寒除了腦袋能轉之外,哪兒哪兒都動不了,不想消停也得消停。

  她的眼睛漸漸適應了光亮,不僅看清了來的是誰,還發現他的臉色陰沉至極。

  「王爺……你……」華盈寒吃了一驚。

  行軍打仗不是兒戲,他已經走了,怎麼會說回來就回來。

  「李君酌!」姜嶼冷聲喊道。

  李君酌從外面進來,拱手,「主上。」

  「帶她走!」

  李君酌看了看坐在床邊的人,寒姑娘還沒懵,他先愣了一下,實在不明白這人他該怎麼「帶」,他想問,卻見主上已經出去了。

  他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床邊,朝華盈寒揖了手,「寒姑娘,得罪了。」說完才去牽多出來的那截布條。

  華盈寒莫名其妙,她甚至連理由都沒得到一個,就被李君酌像牽什麼一樣牽了起來,她的腳不能走,只能蹦,姿態怎一個戲謔!

  李君酌是奉命行事,她不怪他,鬼知道外面那個人在發哪門子瘋。

  華盈寒路過門邊,看向半扇殘門,先前她上過門栓,但門栓只是一條細細的木頭,不怎麼結識,防得住君子,防不住……小人。

  她抿抿唇,跟著李君酌往外走。

  寒風肆無忌憚襲來,她身上裹著厚重的棉被,倒也不覺得冷。

  哪怕是抓人犯也得有個罪名,對於姜嶼的舉動,華盈寒誠然不服,見那個人還沒走遠,她喊道:「王爺!」

  姜嶼停下腳步,沒有回頭,只是稍稍側了眼眸。

  「幾個意思?」她問。

  他不答,自顧自地往前走。

  華盈寒又看向李君酌,而李君酌似乎很忌憚姜嶼今日的無名火,她還沒問,他就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別說話。

  華盈寒心下憤懣,轉眼間看見旁邊屋子的門開著,門口跪著個大氣都不敢出的湘芙。

  湘芙見主子走了,方才大著膽子抬頭,一見後面的兩個人,再次大驚失色。

  李君酌發現讓寒姑娘就這麼出去不是辦法,她畢竟是個姑娘家,臉皮薄,從這兒蹦躂到府門口影響不好。

  可他看寒姑娘這個樣子,脫身是不成了,主上還在氣頭上,放人?不可能的!否則也不會讓大軍原地待命,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找她「算帳」。

  「湘芙,另找幾個婢女來。」

  李君酌一聲吩咐,華盈寒的雙腳不再勞累,可是人依舊狼狽,被四個婢女抬著出了景王府。

  姜嶼已經到了府門外,站在一匹高大的寶駒旁,誰都沒看,拿著馬鞭一指馬上,「扶她上去!」

  不久之後,一匹駿馬跑離景王府,在隋安城的街道上飛馳,馬上有一位將軍和一個「俘虜」。

  寒風在華盈寒耳邊颳得「嗖嗖」的,她的眼前只有一閃而過的積雪、石板路、泥地,因為她被綁得根本騎不了馬,先前幾個丫頭毛手毛腳地把她托上馬,讓她以被馱的姿勢趴在馬背上。

  路上的百姓漸漸多了起來,以往沉默的他們開始對這一幕議論紛紛。

  雖然她的臉皮夠厚,對面子這類身外之物看得很淡,但是臉都丟到敵國來了,她心裡實難釋懷,不禁咬牙吱聲,「此仇不報非君子!」

  她頭頂立馬飄來一句:「你說什麼?」

  「說王爺今日讓奴婢大出風頭,奴婢真不知該怎麼報答王爺。」

  「是報答?不是報復?」

  「豈……」

  她「敢」字還沒說出口,一塊黑幕從天而降。他解了自己的大氅將她蓋住,從頭到腳罩得徹底,隔絕了那些路人的視線。

  駿馬繼續飛馳,不知道去往什麼地方,而姜嶼剛剛已讓李君酌先走,可見他們似乎不同路,叫她更加不確定姜嶼意欲何為。

  大約半個時辰後,馬停下了,華盈寒已被顛得暈頭轉向。

  他下了馬,將大氅一揭,再不管她死活。

  華盈寒抬頭瞧了瞧,她身處荒山野嶺,四周的樹木光禿禿的,地上都是積雪,而她的另一邊有間土地廟,縱然偏僻也依舊有香火。

  姜嶼已經進了廟裡,坐在廟旁供香客歇腳的椅子上休息。

  華盈寒還在趴在馬上,試著掙扎了兩下,可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使得上勁兒。

  「王爺帶奴婢來這兒做什麼?」華盈寒扭頭問道,「要打要罰能不能先放奴婢下來?」

  姜嶼沒有理會她,只是喚了一個名字:「飛羽。」又曲指吹哨。

  然後她身下這匹高大威猛的馬便溫順地跪了下去,華盈寒稍稍挪動,雙腳順利著地。

  這兒沒人扶她,她只能用最初的方式,一蹦一跳地到了他面前。

  姜嶼淡淡地看著她,她的一頭長髮被風吹得有些凌亂,搭在雙肩前,人沒有梳妝,帶著「天然去雕飾」的素淨,看著容易讓人心裡的火都少上幾分。

  少了,不代表沒有。

  「你昨日說欠本王人情,本王怕離開得太久會忘記,今日就給你個償還的機會。」

  華盈寒莫名其妙,他半道折回來,用這樣地方式把她抓來郊外,只為讓她還人情?

  鬼信!

  「本王今早聽將領稟報說軍營來了新兵,但大軍已經開拔,他們來不及上報戶部讓戶部另支軍餉,所以這個月的軍餉有一百兩的匱缺,你替本王補了這筆匱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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