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意思是……交往過嗎?
2024-06-10 19:37:15
作者: 草莓熊貓
眼前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那天追出去卻沒追上的程曦。
「哇,他是不是走錯教室了,長得也太好看了。」
程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但一雙桃花眼蘊盡人間風流,光是不經意地一瞥,都讓人止不住臉紅。
安吉麗已經開始兩眼放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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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教授這幾天有事,你們民俗教派演變這門課就由我代班。」像是看出了安吉麗心中的想法,程曦站在講台上率先開口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程曦,『曦光』的曦。」
陳教授剛開學就不在?
晏寒夕想了想,還真有好久沒見到陳教授了,她以前從沒出過青 ,當時還是陳教授親自去了道觀里要收她當學生,她才會報考A大的玄學系的。
否則以她的成績,全國的各大高校都是可以任選專業的。
「第一天上課,咱們班同學也不多,不如就自我介紹一下。」
隨著程曦的話,幾個人依次簡單自我介紹了一番。
「我叫晏寒夕,不過在座的同學應該也都彼此有所了解了,不如程老師也自我介紹一下?」
晏寒夕說完,目光看向程曦。
她很肯定,上次書畫交流大會他們是第一次見面,那他為什麼要替她解圍的原因就很耐人尋味了。
而且秦焱對他的態度似乎頗為厭惡。
程曦瞥了她一眼,右手壓了壓示意她坐下。
「倒也沒什麼好介紹的,在座的同學都是有些本事的,陳教授也和我說過基本情況。」
他說著,目光在幾人身上一一掠過:
「穆鶴聞,玄虛觀鶴字輩最有天賦的子弟;安吉麗,古典占星小魔女,師承Y國占星大師勞倫斯·布朗;藍山,天生陰陽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外祖父是名噪一時的民間風水先生;盛星萌,A市盛家的接班人,盛家掌握了華夏過半的古玩字畫生意,畫符紙所需的硃砂和黃表紙幾乎被盛家壟斷,在玄學領域的人脈非同一般。」
程曦不緊不慢,一一點出了眾人的身份來歷。
他的目光落在晏寒夕身上,像是遺漏了一般抬起了眼:「各位同學,玄學研究今年是第一屆招生,希望你們能給學校立個好榜樣,首先要做的就是今年的迎新晚會——」
說著,他比了手勢:「我要求也不高,咱們整個專業能上兩個節目,不管是單人節目還是多人節目,我就算你們達標。」
安吉麗的嘴都要合不攏了。
兩個節目,整個晚會頂多也就十來個節目,全校臥虎藏龍好幾千人,可他們專業一共也就才五個人啊!
下了課,程曦轉身離開,絲毫也沒意識到給同學們布置了一個多麼艱巨的任務。
晏寒夕立刻起身跟了出去。
「程老師,上次的事謝謝您。」她一邊走一邊說道。
程曦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放在心上。
「不瞞您說,我的書法是我師父教的,恰好他也姓程,不知道您認不認識?」
收徒的說法,晏寒夕是有點不信的,如果程家人那麼容易收徒,書畫協會那些人也不會表現得那麼斬釘截鐵和驚訝,連她自己都有一瞬間的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師父的私生女。
不過想到老頭整天邋邋遢遢的樣子,她又感覺確實不太可能有哪個女人這麼眼瞎。
程曦腳步停了下來,轉頭看向她:「那他叫什麼名字?」
聞言,晏寒夕有點糾結地開口道:「我感覺他告訴我的可能不是真名,但我也不知道他其他的名字……」
鋪墊了半天,直到程曦不耐煩地皺起了眉,她才快速開口:「他叫程老憨。」
程曦:……
「不認得!」語氣斬釘截鐵。
晏寒夕並不放棄,直覺告訴她,程曦一定認識她師父:「他身高一米七八,四五十歲的年紀,雖然常年不修邊幅,但是看得出來長相底子不錯,最關鍵的是,他會程家的書法運筆,程老師,您真的不認得嗎?」
程曦沉默了半晌,就在晏寒夕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突然開口了:「或許吧。」
「不過如果是他的事,與其問我,倒不如去問盛悅瀅。」
說著,他轉頭看向晏寒夕:「就是盛星萌的姑姑,你應該認識吧,他們之前可是有過一段。」
晏寒夕頓時瞪大了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錯了。
「有過一段的意思是……交往過嗎?」
想到盛悅瀅優雅知性的樣子,再想想老頭十天半個月都懶得洗一回澡的模樣,晏寒夕覺得自己肯定是理解錯了。
「不然呢?」程曦瞥了她一眼:「我已經和程家脫離了關係,有關程家的事,以後別再來問我。」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徑直離開。
晏寒夕還沒從剛才這個消息的衝擊中緩過神來,渾渾噩噩地回到教室,旁邊安吉麗還在崩潰哀嚎:
「要了命了,寒夕,你打算表演什麼節目啊,我和藍山打算去試試能不能擠進校合唱團,你這個節目可千萬得保住啊!」
晏寒夕回過神,想了想道:「舞劍行不行,我天天早晨練太極劍。」
旁邊盛星萌立刻嗤笑:「你打算拿廣場舞老大媽那種慢悠悠的表演去迎新晚會?」
晏寒夕不緊不慢道:「那你有什麼才藝啊?」
聞言,盛星萌輕哼了一聲,有點沒克制住的驕傲:「我古箏十級。」
安吉麗立刻一拍手:「那就這麼定了,寒夕劍舞配上盛星萌古箏伴奏,正好和晏明薇的節目打擂台!」
盛星萌有點不情願地撇了撇嘴,倒也沒反對。
——
秦焱感覺出晏寒夕今天有點心不在焉。
「怎麼,第一天上課被人欺負了?」
「嗯?」晏寒夕懵懵地抬起頭,筷子夾了半天沒吃一口的菜又掉到了碗裡。
「秦焱,你說如果我有事想向爺爺求證,他會和我說實話嗎?」
聞言,秦焱抬眼看向他:「為什麼這麼問?」
晏寒夕有點糾結,雖然還沒向盛悅瀅求證過,但是她預感到老頭的身份應該並不是一個破道觀的道士那麼簡單。
可如果他真的去見過秦老爺子,為什麼那天他沒有承認呢?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你還記得那天我和你去見爺爺嗎,你說他是出國養病,可是我看得出來,他身體十分健康,就算有些陳年舊傷的老毛病,可也根本不到需要專程出國治療的程度。」
說著,她抬頭看向秦焱的反應:「而且,連你的婚禮他都沒有出席,你都沒有覺得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