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她伸手解開了扣子
2024-06-10 19:37:00
作者: 草莓熊貓
晏寒夕驚呆了,半晌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眼前的場景。
她緊攥著拳頭,大腦一片空白。
然而下一秒,沒等她有所動作,秦焱就猛地放開了她。
男人雙目赤紅,將她往門口推了一把:「出去!」
「那你怎麼辦?」晏寒夕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有多危險。
她要是走了,秦焱豈不是很難熬?
秦焱覺得她在這自己更難熬,這個小丫頭好像是專門生出來克他的,一看到她,自己的自制力立刻蕩然無存。
「不行,我不能走!」
小丫頭目光堅定,臉頰泛著微微的紅暈,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四個字:
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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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焱眸光深沉,眼中似乎醞釀著風暴:「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啊。」
晏寒夕無比坦然,伸手解開了外套的扣子。
秦焱眼神一暗。
可小妻子對男女情愛還懵懵懂懂,他不能趁人之危。
「用不著你。」秦焱用意志力忍耐著,還對小妻子笑笑:「去幫我叫個醫生吧。」
「不用醫生!」
晏寒夕解開外套扣子,從腰間拿了什麼東西。
下一秒,一根金針刺入秦焱後頸,他瞬間陷入了昏迷。
「這不就得了!」
晏寒夕鬆了口氣,把秦焱挪到床上替他蓋上了被子。
睡一覺,再大的火第二天早上都消了。
帳篷外面的學生們絲毫沒有察覺到這邊的異樣。
盛星萌躲到僻靜處嚎啕大哭。
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自己都拋下面子和尊嚴做到這個地步了,焱哥哥卻還是毫不留情地推開了她。
憑什麼,她有哪點比不上那個村姑嗎?
正傷心地抽噎著,突然感覺到身旁有人走過來,她淚眼婆娑地抬起頭。
一見是晏寒夕,她立刻把所有的火氣都發泄到了她身上:「我警告你別得意,焱哥哥只是怕他的病拖累我,根本不是因為你這個村姑!」
晏寒夕剛安頓好了秦焱,也不廢話,面無表情地伸手拽著盛星萌的後衣領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晏寒夕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
盛星萌哪想到她手勁這麼大,掙脫了半天沒掙脫開,被晏寒夕硬拽著帶到了河邊。
「你要幹什麼,我警告你晏寒夕……」
她有點害怕了,色厲內荏地叫囂著,然而下一秒,腦袋就被冷酷而毫不留情地按到了水裡。
咕嚕咕嚕
盛星萌 嗆了兩口水,難受到快窒息了。
片刻之後,後衣領被提著拽了起來。
「你瘋了晏寒夕!我不會放過你……」
咕嚕咕嚕
冰涼的河水讓她的大腦無比清醒,時間卻過得尤為漫長,壓著她腦袋的手堅定有力,讓她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
30秒、一分鐘,就在盛星萌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開始要渙散的時候,整個人又被提了起來。
按下,再提起來。
如此反覆,連她都忘了到底有多少次。
而身後的女孩好像個冷酷無情的機器,絲毫不理會她的狼狽求饒。
就在盛星萌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的時候,對方終於鬆開了手,將她扔在了地上。
「咳咳咳!」
盛星萌咳得撕心裂肺,眼淚鼻涕一大把,絲毫沒了往日千金小姐的包袱。
晏寒夕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你喜歡誰我不管,那是你的自由,可用下作手段傷害秦焱,我不允許。」
頭頂的聲音堪比惡魔:「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
說完,她毫無留戀,盛星萌只看見一雙纖細修長的腿從自己面前走了過去,走的乾淨利落。
從小到大,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她,晏寒夕……她怎麼敢?
她一邊哭一邊咳,巨大的恐懼和難受居然蓋過了表白被拒的傷心。
一直到大多數人都休息了,她才磨磨蹭蹭地回到帳篷,卻下意識地縮在距離晏寒夕最遠的角落。
晏寒夕也不搭理她,自顧自地躺進睡袋。
太可怕了,晏寒夕是惡魔!等她回去了……一定要給她好看!
無夢。
帳篷外的喧鬧聲傳了進來,秦焱才猛然睜開眼睛。
他睡著了?
記憶迅速回籠,想到昨晚少女唇瓣柔軟的觸感,秦焱懊惱地暗罵一聲,立刻起床走出帳篷。
學生們已經基本收拾好準備第二天的徒步任務了。
「秦指揮官早!」
秦焱點了點頭,快步朝著女生帳篷區走去。
看到高大帥氣的指揮官,不少女生都紅了臉。
「晏寒夕呢?」
他微微皺眉,目光掠過眾人,沒有見到熟悉的身影。
片刻後,一個女孩回答道:「寒夕他們一早就走了,說是怕腳程慢趕不及。」
今年的軍訓科目新增了20公里的野外徒步演練,成績是按照小組內三個人的總成績計算的,換句話說,一個人不合格,就會影響到其他人。
晏寒夕自己自然是不用擔心,但小組裡還有個盛星萌。
她絕不允許自己不及格,因此一大早就把自己小組的三個人拽了起來。
小組裡唯一的男生穆鶴聞奇怪的看了一眼今天異常安靜的盛星萌,感覺這兩個女生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正走著,前面的小道上,一行人吹吹打打的朝這邊走了過來。
晏寒夕隔著一段距離看到貼著紅喜字的花轎,禮貌地停在路邊給他們讓了路。
然而待到這一行人離的近了,她才發現這迎親的隊伍有些奇怪。
迎親的人雖然穿著紅色的衣服,胸前卻突兀地別著一朵白花,花轎旁邊有兩人各撐著一個紙紮的假人,那塗的鮮紅的胭脂和嘴角誇張的弧度無端讓人覺得有些不適。
風吹起轎簾,露出新娘鮮紅的嫁衣。
「奇怪,一大早的就迎親啊?」穆鶴聞嘟囔了一句。
各地習俗不同,但通常都是中午或者晚上迎親,他們出來的早,現在還不到七點鐘,這麼早就迎親,兩戶人家是隔得有多遠?
一直目送著花轎遠去,晏寒夕都沒有動。
「你也感覺到了?」
見她疑惑,穆鶴聞微微一笑,普通到過目即往的長相,身上卻有一種讓人相處起來很舒服的氣質:「忘了自我介紹,穆鶴聞,也是今年玄學系的新生。」
穆?難道是蓬萊山穆家的人?
「花轎里的人身上有陰煞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