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八章 抱朴子
2024-06-10 19:18:22
作者: 雪玲
「我偷偷去找找他,咱們不能坐以待斃,這白澤是個稀泥巴糊牆的傢伙,推三阻四的,咱們哪裡有什麼時間能等下去呢?」
儘管,這作法寧奕修未必贊同,但如今已無計可施。
繼續下去,無異於慢性自殺。
據說師尊在入關後,只需用野果子等果腹,在閉關修煉的時候幾乎不會出來。
每一次師尊閉關修煉結束,武功和醫術都會大大的提起不少,根據白澤口述,師尊每一年都要閉關兩次,上一次閉關前後起來超過了一個月多。
沒有人知曉他什麼時候出來。
這些都是楚晚晚不得而知的。
今日,一切和昨日毫無二致。
因為晚上要行動,所以白日裡楚晚晚儘可能偽裝出和前幾日一般的狀態,夜幕降臨,楚晚晚準備行動。
但寧奕修卻忽而反悔了。
「咱們一起,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我怕你危險。」寧奕修道。
楚晚晚蹙眉,「哪有什麼危險不危險。」
「一起!」寧奕修攥著楚晚晚的手。
楚晚晚看不能說服寧奕修,又看寧奕修狀況不錯,只能點點頭,「半時辰的時間,不管探尋到什麼還是沒有探尋到,無功而返就是了。」
兩人到後山去了。
這裡人跡罕至。
但月亮的清輝依舊無私的灑落在這裡,熠熠生輝,純澈晶瑩,楚晚晚許久沒有和寧奕修在這樣的月下散步了,如今每一天楚晚晚都在擔心寧奕修會不會變異,會不會變的和之前那群可惡的恐怖食屍鬼一樣。
她密切的觀察寧奕修。
兩人到了後院,這裡有不少墳墓,墓碑斷裂,在月光下看著陰森恐怖,這裡猶如是幽冥界的入口一般。
但楚晚晚和寧奕修已看慣了生離死別,對這種場景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兩人準備穿越這裡,在附近看看。
但此刻,兩人卻看到一抹黑影。
那黑影轉瞬即逝。
兩人唯恐暴露,只能在原地躲避,須臾,那黑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楚晚晚抽口氣已到遠處去了,楚晚晚這才發現,這裡有一道兒裂縫,剛剛安人就在這裂縫附近徘徊。
地上有髒兮兮的殘羹冷炙。
楚晚晚人到了,卻聽到裂縫中似乎有人在喃喃自語什麼。
那縫隙不怎麼大,只能看到裡頭似乎有人,楚晚晚還沒說話,裡頭一道兒聲音已傳送了出來,「你還要痴心妄想什麼,就是我死了也不會將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你。」
那岩洞內人說了這麼一句,卻忽而沉寂了下來。
安靜,讓氛圍變得詭異。
從這裡看出去,遠遠近近鱗次櫛比都是墓碑。
墓碑橫七豎八東倒西歪,看著讓人不寒而慄,楚晚晚和寧奕修靠近裂縫,伸手準備打開,但那假山石紋風不動,兩人知曉,這裡可能有什麼機關。
聽到外面的聲音,裡頭的老者道:「你不是他,你是誰?告訴我,快說,快說啊!」
「您是誰啊,您如何在裡頭。」
楚晚晚問。
兩人推理,這人是被關押在裡頭了。
裡頭的老者長嘆一聲,「我叫抱朴子,乃是神醫谷內谷主,多年之前就被拘押在這裡了,白澤這孽障,我將他視如己出,傳授了他不少武功心法,甚至於要將他當做神醫谷的未來接班人來培養,但這孽障卻是個叛徒。」
楚晚晚的心狂跳。
他們才來這裡就感覺白澤不對勁,如今聽到這裡就是恍然大悟。
師父老人家可不是在閉關,而是……而是被軟禁在了這裡,白澤日日會送殘羹冷炙過來,日日會羞辱師父。
大約是想要學什麼?4?1天金匱里的秘密了。
楚晚晚得知這裡頭是師尊,急忙準備將此人釋放出來,兩人在附近轉了一圈飛,發現想要打開這一條縫隙難上加難。
那裂隙只有一點點。
只能滲透進外面的空氣和月光。
此刻楚晚晚越是著急,就越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晚晚,安靜下來。」看楚晚晚躁動,寧奕修安撫一句,楚晚晚點點頭,閉上眼趺坐在旁邊。
前段時間她和金克木學了不少相生相剋奇門遁甲,此刻安靜下來後,楚晚晚發現了端倪,她在那假山石後面轉悠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終於露出欣欣然的表情。
「三才五行八卦九宮,我知道了,在這裡呢。」但見楚晚晚在岩壁上拍打起來,不過片刻,那岩壁上反而裂隙逐漸的打開了,楚晚晚點燃了火摺子朝裡頭而去,在他們對面不遠處是一片黑暗。
這岩洞內陰暗潮濕,散發出一種臭烘烘的氣味,那是任何人都不知道的臭味。
兩人還沒看清楚,寧奕修已道一聲「小心啊」,旋即飛快衝到了楚晚晚面前,眼前火摺子被人撞的落在了犄角旮旯里,頓時光線變得比之前幽暗了不少。
楚晚晚幾乎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她只聽到了鐵鏈摩擦地面的聲音,等反應過來,就聽到寧奕修悶哼一聲已被帶到了對面,那人居然挾持了寧奕修,楚晚晚當即拿出弩箭,瞄準了黑暗中的男子。
她只能隱隱約約看到一個輪廓,「放了他!」
楚晚晚警告。
老者 冷漠一笑,「此人可是你夫君?我剛剛就聽到你們在外面卿卿我我了,真妙不可言呢,如今我已挾持了他,你這小丫頭還是聽我話的好,此刻你聽我的話,我保證你們能安全順利的離開,倘若你們不聽我話,看我將你們怎麼樣。」
楚晚晚並不敢違拗。
「你果真是谷主?」
「千真萬確。」那人點頭。
楚晚晚道:「你在閉關?」
「我被 了,都是白澤那畜生,他喪盡天良將我 在了這裡, 那日我麻痹大意,因是我生辰所以我不免多喝兩杯,我醉醺醺的,那以後我再次睜開眼睛人就到了這裡,再後來發生的事我一無所知。」
看得出,此人對白澤恨之入骨。
楚晚晚追想一下,暗忖,白澤看著如此正人君子,卻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真是豈有此理。
楚晚晚道:「我們是外來人,本是來求助您救我夫君的,他被一種病菌感染了,如今隨時可能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