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 巧合巧遇

2024-06-10 19:17:42 作者: 雪玲

  「求我啊?」楚晚晚回目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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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求助自己的是其餘人,楚晚晚定會施以援手,但求助自己的偏是容涇陽,這容涇陽心狠手辣,無所不用其極,多年來明里暗裡見縫插針算計自己,已讓楚晚晚深惡痛疾。

  「你為何不能一視同仁?」

  容涇陽顯得很受傷。

  楚晚晚冷笑,凝望著容涇陽,「 當初的一切就這麼一筆勾銷了嗎?」

  「我請求你原諒我。」

  「我這麼寬宏大量嗎?我怎麼知道你是真的改過自新還是在矇騙我,等我果真留你在身邊,再給你完美療傷,你挾嫌報復,我豈不是大大吃虧?」

  聞言,容涇陽開始擦眼淚。

  哽咽道:「你我同是女子,女孩的面容比什麼都重要,我這張臉損毀的嚴重,如今只要你情願治我,我自是對你感激不盡,從今以後你我之間恩恩怨怨一筆勾銷。」

  楚晚晚想不到,曾幾何時如此暴躁容涇陽,如今為了面容的事居然情願這麼低聲下氣。

  「我想一想啊,」楚晚晚促狹一笑,在容涇陽面前踱來踱去,「我和你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我要怎麼樣才能相信你不是在欺騙我而真的想做我的朋友呢?」

  「這樣吧,」楚晚晚靈光乍現,她的目的不過是拆穿某人的本來面目罷了,「你給我磕響頭三個,你有求於人自然需要誠意咯?」。

  容涇陽咬咬牙。

  自面頰瘙癢潰爛開始,容涇陽心情就糟糕透了,她日日在期盼有沒有什麼救世主從天而降來協助一下自己,那時她已決定和楚晚晚握手言和了。

  這多年來她也曾反躬自省過,自己無數次算計楚晚晚,楚晚晚並沒有將自己怎麼樣,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楚晚晚不是睚眥必報之人。

  而在江州,她親眼所見楚晚晚為民眾謀福利,做了不少驚人之舉。

  興許熊那時開始容涇陽對楚晚晚的態度已發生了 移默化的轉變。

  看容涇陽的確開始磕響頭,楚晚晚詫異。

  幾乎 懷疑這個容涇陽會否是個畫皮?

  她繼續下去,且研究一下容涇陽的本來面目。

  她抖索了一下衣袖,拿出一隻金蟬子,這是楚晚晚的寵物之一。

  金蟬子渾身色彩鮮艷,絢麗詭異,看看就讓人毛骨悚然,楚晚晚命令,「你親一下這個,我就相信你了。」

  容涇陽表情扭曲,猙獰。

  但終於還是乾噦了一下親了過去。

  楚晚晚看容涇陽果真已轉變,急忙靠近,「從今以後我再不為難你,但你也記清楚了,只要你不算計傷害我,萬事大吉,你倘若捲土重來,我也將變本加厲對付你。」

  「楚晚晚,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容涇陽笑著起身。

  楚晚晚點頭,「說吧。」

  但此刻容涇陽卻暈厥了過去。

  前面庭院中,寧奕修靠近了那苟延殘喘的可憐人。

  那人顫顫巍巍,聽到腳步聲,他緩慢回頭看向寧奕修,寧奕修看此人氣息奄奄,急忙將他攙了起來。

  「你們到底怎麼了啊?」

  這裡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種緊張詭異的氛圍感,寧奕修惶惑不解,那人長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我們猶如中毒一般,起初不過是村口幾家人發現情況不對,但很快這病毒就蔓延到了四面八方,我們全村人都成了這模樣兒。」

  「這……」

  這老者是本村唯一的倖存者了。

  寧奕修回頭看看地面,屍體狼藉,每個人都受傷了。

  在他們肌膚上有被動物啃噬的痕跡,不一而足,寧奕修不能判斷這啃噬痕是夠造成他們死亡的致命傷。

  那人噓唏不已。

  「我口渴的厲害。」

  寧奕修看此人精神頭不錯,急忙到旁邊弄水給此人。

  此人喝水,恢復了元氣。

  寧奕修看看遠處月洞門,又不知楚晚晚到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他準備將老者攙起來。

  那老者卻搖搖頭。

  「我是唯一倖存者了,哀莫大於心死,我們全村人都死於非命,就連我兒子我孫子都死了,我哪兒還有什麼求生欲啊,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但在我臨死之前我需要將這裡的一切說給你,外鄉人,你快走,這個病一旦傳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先是低燒,低燒十五日就會變成高燒,高燒不退,高燒第二日會發生哮喘,並伴隨打擺子和猩紅熱,等持續兩日就要上吐下瀉了,又兩日,全身拘攣,視線模糊,接著似乎都瘋掉了……」

  此刻有風吹過,寧奕修回頭,卻沒看到草叢裡有什麼。

  「您不能死,」他是病理標本,「您一定要好好兒的,走吧。」

  寧奕修攙了一下老者。

  此刻天空彤雲密布,且飛沙走石。

  寧奕修用衣袖遮了一下雙眼,天空那晦朔的夕陽逐漸消失。

  就在這千鈞一髮,那人的眼白消失了,並且喉管中爆發出一種恐怖的笑聲,那笑讓人不寒而慄。

  「老伯?老伯?你怎麼樣啊?」

  寧奕修準備看看他面容。

  那老者雙手如鳥爪一般探出,右手眼瞅著就要扼住寧奕修的咽喉。就在這一髮千鈞,寧奕修已躲了開去,但那人已瘋狂靠近,一口咬在了寧奕修的肩膀上。

  寧奕修此刻只能痛下殺手,一掌用力拍在此人腦袋上,那人當即斃命。

  他踢開屍體。

  看看肩膀傷口,還好不過一條紅印,未見血,寧奕修這才鬆口氣。

  他速度很快到了後面。

  楚晚晚已和一個面目全非的女子從黃竹林內走了出來,那女才看到寧奕修就淚眼婆娑。

  寧奕修頓然看出她是誰。

  「九殿下?」

  「是,是我。」容涇陽涕泗橫流,似有無窮盡的委屈,「這裡有病毒,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了,我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我這張臉就成了目前這種狀況。」

  寧奕修似乎知曉容涇陽面上傷口是如何得來的,他的肩止不住戰慄了一下。

  楚晚晚道:「那邊也沒什麼發現,大約死者就這些,咱們要重視起來了,先回去再說。」

  今日天寒地凍,朔風如刀劍一般凜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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