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不得已而為之
2024-06-10 19:16:42
作者: 雪玲
想要找楚晚晚,保護她。
還想要將自己心頭那透心針給拿出來。
不多時,楚晚晚抱著孩子來看寧奕修了,寧奕修的確想不到楚晚晚會來,此刻他看向楚晚晚,「晚晚,你,你來了。」
「我來給你看看傷,」楚晚晚又道:「是金克木將透心針弄進去的,我找他來。」
楚晚晚似乎還是自由身,這讓寧奕修感覺古怪,而剛剛容涇陽的話已迴蕩在了耳邊,她說,「寧夫人和我們本就是一丘之貉咯,來這裡,你啊,你要學會入鄉隨俗賓至如歸,但她就不同了,他這是回家呢,嘻嘻嘻。」
不多久,楚晚晚回來了。
金克木跟在了楚晚晚背後,他急忙讓人送了藥進來。
「這裡就麻煩您了。」
楚晚晚行禮。
金克木慚愧不已,「此事因我而起,自是要我來處理了。」不多久,金克木就將透心針弄了出來。
寧奕修還要和楚晚晚聊什麼,楚晚晚已出去了。
「晚晚,你回來,你回來啊。」
此刻容涇霖進來了,他看著臥榻上那苟延殘喘的寧奕修,冷笑道:「那孩子本就是我們的,如今朝廷下了聖旨,你寧奕修已是朝廷要抓的人,如今你還說什麼呢?之所以留你一條命,是因為我不忍心手足相殘罷了,寧奕修,我要你眼睜睜看著我是如何爬上那至高無上的位置。」
「喪心病狂!」
容涇霖沒有理會。
楚晚晚回屋子,看容涇霖來了,這才說:「兩件事,第一、 你必須給我找一個乳娘,我不可能日日和孩子在一起,如今堤壩快坍塌了,問題嚴重我必須處理這個。」
「遵從你的意思,這就去做。」
容涇霖鼓掌,有人走了進來。
看那人離開,容涇霖又道:「第二呢?」
「我找到了治理水患和洪澇的人,此人就在外面呢,你需要給他做個輪椅用。」容涇霖詫異,「你的意思……」
他站了起來。
楚晚晚冷笑,「是,不錯!你既能提早銷毀掉那條目,你想必也知金克木一定沒有死,他就是當年大名鼎鼎的金克木。」
容涇霖恨不得起身出去再看看金克木。
「好,我也遵照你的意思。」
「我還要你放了他。」
楚晚晚這幾乎是得寸進尺了,容涇霖哈哈大笑,「當初我只點頭同意殺他,可沒說會放了她,楚晚晚,你哪裡來的自信我一定會同意。」說話之間容涇霖靠近了小豆丁,一把將小孩從楚晚晚手中搶奪了過去。
楚晚晚是個產婦,最近壓根沒時間休息,且神經衰微,此刻哪裡有力量和人抗衡,且這小孩本是他的軟肋,當容涇霖的手落在小傢伙咽喉上比比劃劃的那麼一瞬間,楚晚晚幾乎全面潰敗。
「容涇霖,我求你不要傷他。」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如何了。」
楚晚晚苟延殘喘,囁嚅道:「我願意嫁給你。」
容涇霖哈哈大笑,終於撒手。
他同意放了寧奕修,但楚晚晚不可能相信容涇霖的巧語花言。須臾,有人準備了輪椅送了金克木。
有幾個軟玉溫香的丫頭已為金克木沐浴更衣過了,此刻的他看上去風度翩翩,歲月的年輪從他身上碾壓而過,他那面上風霜看上去都是成熟的象徵。金克木兩鬢斑白,身體肌肉萎縮,讓他舉步維艱不良於行。
他雙眼緊閉,猶如進入某種禪定的狀態。
一把鋒銳的長劍抵在金克木咽喉上,金克木巋然不動,山嶽一般。
容涇霖倒無的放矢,「你不怕死?」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人生自古誰無死,幾年前我已是個活死人了。」
如今他更行將就木,對一個有錢,有秘密,且已心灰意冷而膝下荒涼之人,的確沒什麼是值得金克木恐怖的。
看金克木眼神如此冷若冰霜,容涇霖幾乎不可置信。
「你的確會治理洪澇?」
「不會!」金克木反其道而行,一臉邪佞,容涇霖氣壞了,「來呀,將此人大卸八塊丟出去餵狗。」幾個人已靠近,那幾個彪形大漢確乎凶頑,打頭的男子已不費吹灰之力將金克木給提溜了起來。
金克木始終面無表情,果真一派視死如歸的模樣。
如今治理洪澇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了金克木身上,大家並不敢將金克木怎麼樣,容涇霖攥著拳頭,氣憤填膺。
「從未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你們倘若禮賢下士,再答應我幾個懇求,沒準兒我大發慈悲就給你們治水患了,容涇霖,你之所以要在這裡建功立業,緣起於你不能名正言順登基罷了,你倘若能治好江州的水,自是民心所向,有了擁戴和欣賞,你平步青雲指日可待。」
「你這老豬狗倒清楚的很。」
金克木嗓音沙啞,哈哈大笑,咽喉猶如撕裂一般,「呵呵呵,我又不是初出茅廬之人,這多年來我日日和你們這群狗心狗行周日恩打交道,已對你們內心的醜惡了如指掌,此刻你倘若答應我放走寧國君,我倒寧願治理洪澇。」
容涇霖百思不解,為何這群和寧奕修僅僅是一面之緣的人都這樣捨命保護他呢?這讓他百思不解。
「為何你們要這麼捨命救他?」
「道義!」金克木拍拍胸膛,「在這裡。」
容涇霖本準備虐殺寧奕修,但想不到金克木和楚晚晚都必須在他同意放走寧奕修的情況之下才能治理水患,容涇霖只能幡然改途。
天黑了,楚晚晚去看容城。
容城已被 了起來,楚晚晚看向監牢內,見容城氣息奄奄,渾身僵硬,似乎隨時可能一命嗚呼。
「放了他!」楚晚晚指了指裡頭。
「哎呦,這不是寧夫人?」背後傳來調侃的揶揄,楚晚晚颯然回頭,映入眼帘的果然是容涇陽那張可惡的醜陋嘴臉,「你趕明兒就是四皇妃了,如今對這個也牽腸掛肚,對那個也戀戀不捨,這可不是一個好妻子的表現呢。」
楚晚晚回頭。
啪的一個耳光丟在了容涇陽面上。
容涇陽大吃一驚,這是有史以來第二次挨打,第一次肇事者就是楚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