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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男人奇怪的審美

2024-06-10 19:09:08 作者: 雪玲

  但事與願違。

  那小孩兒被嚇壞了,一個勁兒後退。

  楚晚晚既要保證小孩的安全,還要保證馬不會傷到兩人,輾轉騰挪之間,一隻腳落在下水道之中,她只感覺鑽心的疼。

  等反應過來,低頭一看膝蓋的位置已是血流如注。

  星火繼承用力一下,擊在了馬背上,那馬慘烈的哼哼一聲,倒在了地上。

  此刻星火繼承後發先至,已將楚晚晚攙住了,而與此同時,馬背上的容涇霖已下馬站在了楚晚晚面前。

  他的手伸出,送到了楚晚晚面前。

  「姑娘沒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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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好。」楚晚晚看向那熟悉的面龐,前世的記憶瞬息抽絲剝繭,那些甜蜜的、痛苦的回憶已鋪天蓋地進入腦海,面前都是景林那揮之不去的面孔。

  他說:「我們要好好在一起,我會努力振作起來,我會戰勝病魔。」

  他說:「放心好了,餘生請多指教。」

  他還說,「如果真的有一天我死了,我呢會幻化成天空最耀目的那一顆星星,就那樣保佑你,晚晚長命百歲。」

  那時楚晚晚淚流滿面。

  說起來,她之所以會在研究中出現障礙導致死亡,完全是因為想要科研出那獨一無二造福於全人類的醫學機器,那機器的誕生,將會延緩疾病對人體的侵蝕,將會推遲衰老,將會……

  但他等不到了。

  最遺憾的,她自己也沒親眼看到這機器誕生。

  楚晚晚只感覺膝蓋劇烈的疼。

  「手給我。」容涇霖低聲命令,星火繼承並不會照顧人,此刻踧踖不安看著楚晚晚,唯恐自己一點弄不好會再次傷到楚晚晚,楚晚晚將手送到了容涇霖面前。

  他伸手,一把輕輕抓住了她的手。

  那手掌乾燥,觸感明顯,他手掌心生了不計其數的老繭,摩挲一下粗糙的厲害,楚晚晚還沒反應過來,容涇霖已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那樓上諸位女子頓時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叫聲。

  老天啊!

  沒天理啊!他們自詡天下絕色,哪一個不必楚晚晚更迷人可愛啊,但人家卻並不青睞她們,反而是看上了這個一無是處的惹事精。

  「她是誰啊?土了吧唧的,看看這穿衣的品格就知道是暴發戶家的千金小姐。」一個女子冷嘲熱諷。

  另一個女子嘖嘖,隨聲附和,「我看也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大約她剛剛故意如此,奪人眼球呢,不然四皇子會對她刮目相看?」

  「呵,茶里茶氣的心機女,真是至高無上的茶藝師。」

  「臭娘們,壞我好事。」

  眾人七嘴八舌,都在說她壞話。

  楚晚晚此刻心已徹底放空,毋寧說,此刻的楚晚晚已忘記自己身在哪裡,記憶和現實逐漸重疊,眼前這玉樹臨風獨一無二的美少年,他就是景林。

  容涇霖力氣很大,抱著楚晚晚靠近馬車,有小卒子已掀開了車簾。

  他小心翼翼將楚晚晚放在馬車內,這才看向楚晚晚的膝蓋。

  楚晚晚已忽略了疼,她低頭看著這悉心照顧自己的人。

  他就是景林啊,她敢肯定。

  「不礙事,不過是皮外傷罷了。」這傷口,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容涇霖十三歲就開始戍邊,多年來經受過血與火的洗禮大大小小的戰爭參加過不計其數,對傷口的處理也有自己的手段,他撕開了自己的大紅袍,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為楚晚晚包紮。

  要說剛剛的一切僅僅是直覺,是預感,是胡思亂想,但此刻這一個結無疑證明了一切,這是現代臨床醫學上被病人包紮傷口時用的方式啊。

  「姑娘感覺怎麼樣?」男子清越嗓音讓人沉迷。

  他身旁幾個士兵都百思不解。

  平日裡,送上門來投懷送抱的女孩不計其數,容涇霖對這些女孩都愛答不理,甚至於因此而得罪了不少人,漸次還鬧出來一些閒言碎語。

  說四皇子喜歡的壓根就不是異性,而是……同的。

  但今日不同了,今日發生在眼前的一切不但顛覆了大家對容涇霖的認識,而且也讓大家百思不解。

  眾人的視線好奇的落在楚晚晚身上。

  想要在她身上尋找蛛絲馬跡。

  糟糕,楚晚晚固然美麗,但這模樣兒和二樓那些花魁娘子比較起來稍遜一籌。楚晚晚並沒有化妝,一張臉素麵朝天,甚至顴骨上還有一點不自在的雀斑,大家駭異,明明楚晚晚不是人群中最出類拔萃之人,但為何卻被容涇霖區別款待。

  「景林?」楚晚晚看他乾淨利落給自己包紮,此刻已神魂顛倒,木盒而機械的開口。

  他既沒有點頭表示肯定也沒有搖頭否定這個稱呼,星火繼承看到這裡,急忙進入馬車,「我照顧我這朋友,殿下往前走就好。」

  容涇霖抿唇一笑。

  長龍一般的隊伍迤邐繼續往前走,楚晚晚的視線追蹤在容涇霖背後,纏纏綿綿,不管不顧。

  星火繼承詫異,恨不得給楚晚晚一巴掌。

  「那群庸脂俗粉對他趨之若鶩就罷了,你在我眼裡可是特殊的存在,獨一無二之人,色即是空啊,再說了,夫人你是寧國君的枕邊人,怎麼還能有其餘的念想。」

  「你……」楚晚晚嘆息,「你不懂。」

  星火繼承捶胸頓足,看著是慍怒了,「你們都知道什麼是男歡女愛,輪到我就我不懂了,難不成我是泥塑木雕嗎我?」

  楚晚晚低著頭追想那些個纏綿悱惻的記憶,不知不覺馬車已出了朱雀街。

  外面的百姓熱情高漲,有人送瓜果蔬菜,在馬路正中央還有個賣身葬父的少女,那少女膝行靠近車隊,「殿下,我已無家可歸了,求求您就可憐可憐握著走投無路的女孩吧,求求您了。」

  顯然,這等鬼把戲容涇霖已司空見慣,他丟給下屬一個眼神,那下屬已狂奔過去將女孩給弄走了。

  至於那表演「屍體」的「爹爹」,一骨碌起身逃到遠處去了。

  繼續往前走,又看到有個跪在地上磕頭的老人家。

  這老人家面前放著一個木盆,木盆是倒扣在地上的,上面貼了一張紙,寫「冤枉」兩個字,老人家沙啞著喉嚨哭訴起來,原來,此人的兒子被附近一家賭場內的人折磨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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