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春苑的事
2024-06-10 19:08:32
作者: 雪玲
聽到這裡,楚晚晚一把拉住了寧奕修的手。
「走了,乞丐數量龐大,這成無底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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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乞丐的流動性很強,這會在這裡,沒準一會兒這群居無定所的傢伙就到遠處去了,但寧奕修定睛看了看那和自己討價還價的乞丐,卻點了點頭,「我出門來沒有帶很多銀子,此刻只能給你們這些,這玉佩算作信物,等事成之後你們到我府上去拿銀子,怎麼樣?」
那乞丐瞅了瞅寧奕修,「您就是活閻羅寧奕修?」
「我是寧奕修,但這活閻羅……」
這都是什麼諢名啊。
寧奕修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諢名,楚晚晚倒忍俊不禁。
她偷偷一笑,只感覺肩胛骨位置劇烈的抽疼,這才忍住了。
乞丐和他們很快達成共識,這一群乞丐快速的離開。
楚晚晚和寧奕修往前走,寧奕修不住地回頭,他總感覺自己被什麼人跟蹤了,但奇怪的是每一次回頭後面又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此時此刻,容涇陽已被捆綁在了 的臥榻上。
那塗脂抹粉的老女人扭動著水蛇腰進來了,「我說公主啊,你倒想清楚了沒有?你此刻不但要接客,你還要將大爺們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不然啊,我就將你變賣到錢塘去,要你一輩子都回不來。」
「在帝京做是做,多少高貴一點,你可知外面做的,那命運就不同了,」女子說到這裡,皺眉看看容涇陽,「你這傢伙不要不識好歹啊,我對你已仁至義盡,我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
「你這賤女人,你放開我,我要殺了你,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那老鴇冷笑,「在這裡只有我將你千刀萬剮的份兒,殺了我,怕不是痴心妄想,我啊就照實說了,附近官場上 兒上,什麼人不給我水三娘三分薄面啊,你就算是真正的公主也是不怕的。」
水三娘哈哈笑,扭腰離開了。
容涇陽欲哭無淚,「寧奕修,來救我啊,楚晚晚,快來啊。」
但她再怎麼吶喊,再怎麼吆喝,聲音似乎都不能被傳播出去。
她哭了,沒有力量詛咒人了。
少頃,水三娘進入屋子,「如今對我可心悅誠服?」
「服你個頭!」容涇陽顯然又恢復了力量,但換來的卻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嘴巴子,扒拉一下,一耳光丟了過來,容涇陽嘴角流血,一言不發。
「讓周大爺進來吧。」
片刻,一個肥嘟嘟的男子走了進來。
看容涇陽被控制在臥榻上,那周大爺已急躁,上來就準備脫衣服,結果老鴇卻一笑,「哎呀,不要猴急,還是個雛兒呢,這麼鬧可沒意思了,您啊也是情場高手了,還需要我說什麼?慢慢兒來啊。」
那人這才淫笑著靠近了容涇陽。
外面,已是月上中天。
容涇陽看著窗欞外那雪白的白玉盤,「你玷污我,我就咬舌自盡。」
「那姑娘就得不償失了,我損失的不過是二十兩銀子罷了,但姑娘這一輩子就斷送了,再說了,姑娘即便是自殺了,也是香餑餑,外面想玷辱您的人還要排隊呢,等您屍體徹底冷下來了,就被丟到荒郊野嶺去了,還要被鬣狗和豺狼吃,真是可憐啊。」
「你們,你們這麼狠毒嗎?」
容涇陽終於看到了人性的陰暗面。
「這才哪裡到哪裡啊,所以姑娘最好聽話一點,在這醉春樓內,多少女孩兒和您一樣來的時候一個個三貞九烈的,後來被大爺我都料理的欲仙欲死的,還尋死覓活什麼?活著多舒服啊,讓我調動起您的感官,來吧來吧。」
……
此刻,寧奕修焦躁,楚晚晚著急。
巧玉的話不是謊言,但此刻卻沒能找到容涇陽。
這半夜三更的,她到哪裡去了?
按容涇陽那風風火火的性格兒,即便是躲起來也該出來了,此刻大家還沒調查到一點兒線索,說明一個道理,容涇陽一定遇險了。
然而也沒有什麼人匯報今晚有殺人案或綁架案等。
容涇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
「分頭再找一找。」
茲事體大,倘若不能將容涇陽找出來,他們都會吃掛落。
「那只能分頭找了。」
寧奕修和楚晚晚約定各自分道揚鑣尋半時辰,半時辰以後就在此地會面。
楚晚晚往前走,後面也尾隨了幾個人,大家各自分析,嘀咕。
楚晚晚道:「不要跟著我,大家分開一點。」
眾人這才各奔南北,很快一刻鐘過去了。
這一片區域不怎麼熱鬧,鐵匠鋪的爐火熄滅了,造紙廠的門也關閉了,長街兩邊大大小小的店鋪都熄了燈。
一片黑燈瞎火。
楚晚晚也著急,這要再不能將容涇陽找出來,情況急轉直下,問題將更糟糕。
她埋頭往前走,忽而一個中年油膩男撞在了她身上,那可惡的男人並沒有道歉,口中依舊呶呶不休在咒罵什麼。
楚晚晚哪裡能受得住這個。
「你不乾不淨說什麼呢?」
「哎喲,難不成你也是公主嗎?要我說你們這些賤女人明明都是出來賣的,非要偽裝的那麼三貞九烈什麼呢?公主,你也配?你們也配啊?」
也不知楚晚晚怎麼折騰了一下,那人殺豬一般的慘叫起來。
「啊!疼疼疼,姑娘……姑奶奶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楚宜滿意一笑,「這還差不多,滾吧。」
一腳將這油膩男發射了出去。
看著這男人趔趔趄趄到遠處去了,楚晚晚才想到了什麼,她急急忙忙追在後面,那男子聽到後面有腳步聲,恐懼的回頭。
定睛一看,見又是楚晚晚。
一想到剛剛被毒打過了,此刻哪兒能不恐懼,身體急速的戰慄了一下,饒是他一面呼救一面狂奔,但架不住楚晚晚的能耐。
楚晚晚從天而降,嘩啦一下就落在了他面前。
那人驚恐萬狀。
「姑奶奶,我的好姑奶奶,你這又是做什麼呢?」
「剛剛你說什麼公主不公主?」
楚晚晚唯恐嚇到了那人,退後一點兒溫和的問,那男子見楚晚晚沒有傷害自己的意思,心頭咒罵一句「母老虎」,這才開腔,「在醉春樓呢,她非說自己是什麼涇陽公主,這怎麼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