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可能暴露了

2024-06-10 19:06:26 作者: 雪玲

  「喂!你幹什麼!快放開我!」

  前頭寧弈修高大的背影穩如泰山一般,任由楚晚晚在他身上掙扎亂動,仍然死死扣住她的腰,這奇特的景象惹得院裡人人驚訝,卻又不敢表露出半點。

  「再吵把你丟地牢餵蛇。」

  楚晚晚瞬間閉嘴。

  此時她心中又驚又懼,被寧弈修抱著,她生理心理都極其不舒適,一想到寧弈修就是個閹人,就覺得非常的……噁心。真是白瞎了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如果是個正常人,只怕要迷倒一京城的貴女!

  寧北辰拉著寧沉西的手跟在後頭,時不時回頭看看寧思南,幾個人越走越黑,進了一個侍衛把守的地方。

  此時他腿肚子都忍不住哆嗦,這裡的氣息腥臭腐朽,好似殺了千百頭豬都爛死在這一樣。他時刻準備拉著弟弟們跑,又怕他義父真的把楚晚晚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腳步聲清晰可聞,越往裡走血腥之氣越濃,猶如實質一般凝在空氣里,幾個小孩都是忍不住乾嘔起來。

  繞是楚晚晚,已經見過太多血腥場面,還是忍不住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心驚肉跳。

  

  只見黑暗的天牢里,赫然掛著一條條血淋淋的人!

  那些人生死不明,全都渾身血痕,鮮血 的往外冒,有的傷口還沒好,上面又被打的皮開肉綻!

  這些人,分明受過了酷刑!

  楚晚晚連忙捂住寧沉西的眼睛,可孩子還是忍不住發出一聲顫抖的尖叫。

  這一叫有犯人醒了過來,抖動著鐵鏈瘋了似的咆哮起來。

  「殺了我!殺了我哈哈哈哈!讓我死……讓我死吧!!」

  有人上去給了他幾拳,那哀嚎聲摻雜著痛苦的悲鳴。

  寧弈修低沉的聲音傳來,「提審。」

  那人被從鐵鏈上擇下來,又掛到一個木樁上,雙手雙腳都綁的結實,除了能看出來四肢,這人幾乎血肉模糊了!

  楚晚晚強忍心中驚懼,正納悶他還要如何施刑時,卻見一塊鐵塊落下,生生將那犯人的頭頂砸開了個洞,寧弈修一揚頭,立刻有人上前,將白色的液體從那大洞灌了進去!

  是水銀!

  楚晚晚眼見著那人連慘叫都未來得及發出,整個人迅速的萎靡下去,隨後整個人開始扭曲,竟是整張皮都脫落了!

  寧思南忍不住大叫了出來,寧北辰則是僵硬在原地,身上直接嚇出來一身冷汗,他死死抓著楚晚晚的衣帶,此時也不顧她曾做過什麼兇惡的事,跟眼前的比起來簡直九牛一毛!

  繞是楚晚晚曾為醫科聖手,卻也見不得如此殘忍恐怖的場景,努力控制著顫抖的聲音,說道:「這裡殺伐太重,孩子嚇著了,我先……」

  寧弈修的眼底說不出的冷徹,他來到楚晚晚身邊,冰涼的指腹撫過她的臉頰,溫柔邪肆的拭掉方才濺上的血點,卻叫人遍體生寒!

  「這是刺殺我的人,嘴巴太硬撬不開,只能這樣了。」

  楚晚晚從頭到腳涼的徹徹底底,他這是在殺雞儆猴,若被他知道她戴綠帽子的事,只怕……

  不知是怎麼回去的,直到陽光照到身上,楚晚晚才覺得身上血液又流動起來。

  除了寧沉西,兩個孩子都大受打擊,被送回各自的院子。寧沉西也嚇得夠嗆,可他年紀小,對楚晚晚有些依賴,被安慰了一通也就回去睡了。

  楚晚晚卻徹底被嚇到了,她在房中不停踱步。

  突然丫鬟彩兒急忙跑進來,「主君傳話,要夫人去伺候沐浴!」

  此時她真想一跑了之,可她深知寧國君的能力,只怕她前腳剛出門,就要被他隱藏的無數暗衛當場射殺!

  不過這死太監到底要幹什麼,竟然要她伺候沐浴,難道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楚晚晚不情不願的過去了,站在屏風後,打定主意誓死不從。

  寧弈修半靠在沐桶里,聽著身後的腳步聲,嘴角溢出一抹玩味笑容。

  「過來伺候,屬木頭的?」語氣很不耐煩。

  「我伺候人的工夫太差,還是找丫鬟來吧!」

  寧弈修嗤笑一聲,沉道:「聽說你素來為人狠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可是本君聽錯了,這就怕了?」

  楚晚晚咬牙,老娘是不想碰你個死太監懂不懂!

  「最後一次,過來!否則你知道下場!」

  楚晚晚哆嗦了,不行她還是扛不住寧弈修的 。

  慢吞吞的過去,卻無意間瞄到那半截身體,瞬間瞪直了眼睛。

  靠北!這男人……這身材……名模啊?

  不爭氣的吞了口水,楚晚晚裝作無事,又瘋狂的看了好幾眼!

  不是不是,他不是宦官麼?一般不都是羸弱不堪,身材虛弱麼?

  怎麼這人身材這麼好,還有腹肌,還有人魚……

  再往下就是付費內容了,楚晚晚也並沒有多少興趣。

  掃了掃鼻尖,還以為自己的動作躲過了寧弈修的眼,卻不知被他盡收眼底。

  眼底升騰起一抹戲謔,他猛的抓住楚晚晚,將之按在自己胸膛!

  感受到手心的滾燙,楚晚晚差點叫出聲來,忍著心頭那抹黏膩的感覺,對寧弈修擠出一個自以為甜美的微笑……

  「搓澡……要從……脖子搓……」

  猛的抽出手掌,還未鬆口氣,卻見到他耳後直至肋下,赫然有一條血肉模糊的傷疤!

  從外表來看,這傷不超過五天!可表面已經有些腐化,再不處理恐怕要節外生枝!

  這男人,竟然還敢泡澡!

  寧弈修見她突然停下。轉過頭看到她的眼神落在那處,表情有些不自然。

  「怎麼?怕了!」

  語罷他笑的不明所以,「聽說你在鄉下時,曾把同鄉人打到四肢具斷,不能自理,還放狗把她夫君害得下半身不能自理,如此膽識,原來也會害怕!」

  在天牢時他觀察著楚晚晚,雖然驚懼,卻不忘捂著寧沉西的眼睛,還有時間安慰兩個大孩子,可見她心性遠比表現出來的還要深沉。

  楚晚晚盯著那傷口,深藏在心底的DNA動了。

  「你的傷,需要處理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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