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手下

  碧翠絲的話，像是帶有異樣的力量，傳遍四周。

  隱藏在周圍的人聽了後，不得不認清一個現實：他們選擇來觀戰，試圖從中牟利，在現在看來，顯然是一個極其錯誤的行為。現在碧翠絲取得了勝利，算是把他們都控制住了，當前只能按照碧翠絲的話去做。不然的話，敢反抗，剛才的人就是下場。而他們聯合起來，也沒有什麼希望，因為他們加一塊都不夠碧翠絲一個人殺的。

  下一刻，隱藏觀戰的人，沒有辦法的、老老實實從各個藏身之所走出來。

  碧翠絲豎了豎眉毛，一眼掃過去，就看到差不多有幾十號人。

  其實大部分都是中級巫師，少部分是高級巫師，大巫師的則是一個沒有，而低級巫師也不見身影。

  之所以這樣，非常好理解。

  剛才的戰鬥，並不是普通的戰鬥。低級巫師，根本無法參與，哪怕是隱藏起來觀戰，因為實力太弱，沒準一個法術過來，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殺死了。所以，敢觀戰的，都是各個巫師勢力中比較有能力、有手段的人，這些人作為中層差不多都是中級巫師，比較突出的則是高級巫師。

  至於大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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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能力的、不怎麼堅定的大巫師，基本上都被官方實力拉攏，成為剛才戰鬥中的一員了，要麼死、要麼逃。而沒有能力的、怕死的、或者有其餘情況的大巫師，都非常明白事理，如同李察那樣的，有自己的事情忙，除非戰鬥打到門口，不然根本不會主動湊近，甚至還會遠遠的躲出去。

  ……

  看著眾多的巫師，碧翠絲出聲：「怎麼樣，你們現在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如果想要求饒的話，我勸你們早點說，因為再晚一會……我不見得會有興趣聽了。」

  這……

  現身的眾人愣了愣，片刻，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走出來，看向碧翠絲。

  碧翠絲眉毛微挑：「唔，第一個求饒者？」

  「殿下。」對方很恭敬，但語氣依舊帶著幾分矜持，「我並不是求饒的，只是……想要和殿下說聲抱歉，因為我魯莽的行為，的確冒犯到你了。但請相信我，我並不是有意參與到這場戰鬥中的，也真的不想對殿下有什麼不利。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殿下能讓我和我的幾個同伴離開，我……感激不盡。」

  「偶？挺會說話麼。」碧翠絲道，看不出喜怒，「話說你還有同伴，那你的身份應該不低。」

  「我是凱撒家族的族長，凱撒·尤里。」對方正色道。

  「凱撒·尤里？！」碧翠絲聽到這個名字，眼睛突然眯起來，神情變得饒有意味，「凱撒家族的族長，呵，你認真看看我，認識我不？」

  「這？」凱撒尤里明顯一愣，不知道碧翠絲為什麼會這麼說，但還是認真的看向碧翠絲，上上下下好好的打量一遍，接著如實的搖頭，「回殿下的話，我並不認識。話說，像殿下這樣的大人物，我怎麼會有幸認識呢。」

  「呵呵，這可不見得。」碧翠絲的表情變得有些危險，「其實，我這個大人物，並不是什麼大人物。在前不久的時候，還是一個小人物才對。那個時候，和你們凱撒家族可沒有少接觸。嗯，提醒一下，是不好的那種，有好幾次，都被你們家族的人差點殺死。」

  「這！」凱撒·尤里臉色驟變，還沒等反應過來，碧翠絲突然掠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頭。

  「咔！」

  一聲脆響，凱撒·尤里的整個腦袋都被扭下。

  周圍人大驚，完全沒有想到碧翠絲說動手就動手。其中凱撒·尤里的同伴、凱撒家族的成員反應最為強烈，有好幾個人體內都出現了強烈的法力波動，試圖用法術攻擊碧翠絲。但考慮到兩者之前的實力差距，又強忍下來。

  碧翠絲清楚感知到了這些人的動作，一甩手，丟掉凱撒·尤里的腦袋，對著人群一陣指指點點。

  「你！你！你！嗯，還有你，給我出來。呵，你們就是凱撒·尤里的同伴吧，怎麼，想要為你的的族長報仇？來啊，為什麼要猶豫？怎麼，你們害怕了？」

  被點名的四個人臉一言不發，不知道是恐懼，還是懦弱。

  碧翠絲卻是搖搖頭，露出失望的表情，出聲道：「唉，你們不應該這樣的。你們知道麼，你們真的應該動手的。因為我這個人，並不是什麼好人。既然把你的族長都殺了，你們自然也不會放過。也就是說，無論你們動手與否，你們都會死。既然如此，你們為什麼不選擇動手呢？」

  這話一出，四個人臉色大變，立刻就要出手。

  但碧翠絲速度更快，一抖袖子，數顆金屬骰子飛出，變作金屬錐子，如黑芒般刺穿四人的腦袋，讓四個人如同被鐮刀割倒的麥子般齊刷刷的倒下去。

  「啪啪啪啪！」

  連續四聲，碧翠絲收回釋放出去的金屬骰子，扭頭看向其餘人。

  其餘人此時大氣不敢喘，目光中帶著驚恐，側目看著碧翠絲。

  碧翠絲微笑，輕聲問道：「對於剛才的行為，你們覺得如何？如你們所見，我是一個報復心很強的人。有人對我好，我會永遠記著。而有人對我壞，我也會永遠記著，一直等待機會報復。你覺得，我的做法，是對，還是錯。」

  「……」眾人沉默，不敢回答，唯恐作出頭鳥有什麼不測。

  碧翠絲不管這些，直接走到一個人的面前，問道：「你告訴我，我做的對還是錯？」

  「咕咚，我覺得是……對的。」對方吞了吞口水，緊張的回答。

  「呵。」碧翠絲嘴角勾起，「還是很識相麼，既然這樣，那麼……滾吧。」

  「嗯？」對方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碧翠絲話的意思，試探的看了看碧翠絲，發現碧翠絲不像是開玩笑，連忙爆發出全部的速度，向著遠處掠去，眨眼就消失了。

  碧翠絲也真的沒有阻攔，目送對方離開，轉身又看向另一個人，問道：「你覺得，我做的是對是錯？」

  這次對方已經有經驗了，毫不猶豫的回答道：「對，殿下做的是絕對正確的！殿下做的，永遠不會錯！」

  「呵，很會說話麼，你也滾吧。」

  「是是，多謝殿下。」

  對方連忙也逃離了。

  然後是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

  剩下的人有樣學樣，一個個給出答案然後逃離，轉眼就剩下了最後一個人。

  碧翠絲走到最後一個人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對方明顯很是緊張，沒等碧翠絲問出聲就直接道：「對，殿下是對的。」

  「呵。」碧翠絲笑，就對方以為可以逃脫的時候，碧翠絲的下一句話，卻讓他表情僵在臉上。

  「你和剛才的人一樣都很識相，但是……你不能走。」

  「這……」對方臉上瞬間出汗了，「為……為什麼？」

  「你覺得呢，費迪南德？」碧翠絲一臉微笑的把對方的臉托起來，出聲，「怎麼，你真得覺得我沒有認出你來？」

  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正是曾經暗影會碧翠絲的領導以及後來的競爭對手，也是當初和李察有過交易的中級巫師——費迪南德！

  曾經，費迪南德無疑是強勢的一方，但現在面對碧翠絲，力量對比完全顛倒了。

  面對碧翠絲，費迪南德顯然有很大的壓力，只聽了碧翠絲一句話，整個人就汗津津。

  「碧……碧翠絲殿下，之前那些事情，是我糊塗，希望你看著我們的交情上，不要計較，放我走。」

  「呵，費迪南德不要害怕麼，我不準備殺你。之所以留下你，是想看看你這個老朋友，順便敘敘舊。畢竟，之前的熟人可是越來越少了，我的手下一個個都死掉了。整個暗影會，剩下的比較熟悉的人，也就只有你一個而已。」

  「這……」

  「暗影會還好嗎？」

  「回殿下的話。」費迪南德幹著嗓子道，「情況並不是太好，自從三大家族來艾金城後，一天比一天糟糕。」

  「這樣啊，看來，你也不如之前風光了麼。」

  「是。」

  「那這樣如何，給你個選擇的機會，來做我的手下。嗯，我現在的手下都死光了，需要補充。如果你同意的話，你現在就是我第一個新手下，我不會虧待你了。」

  「這——」費迪南德遲疑了，抬頭看著碧翠絲好半天，下一刻深吸一口，說出了答案，「好。」

  「聰明人。」碧翠絲很滿意的笑起來，「那現在，跟我離開艾金城，去殺一個人吧。」

  「誰？」費迪南德問。

  「一個想殺我的人！」碧翠絲回答。

  「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