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家宴
2024-06-10 14:47:55
作者: 北派三哥
夜滄瀾悶悶不樂的開始講著始末。
原來是府衙那邊接到了不少人的報案,家裡的男丁無故失蹤,而這些失蹤的男丁,都有過一個共同特點。
那就是都去過京都的一家 ——怡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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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失蹤的前幾天,都面色蒼白,行為舉止怪異。
於是他就想著去這家 一探虛實。
結果才剛進入沒多久,就沒柳綿綿知道了,然後這女人就追了過來,當面 的數落他一頓,把他貶的一文不值,然後就離家出走上山了。
後面就是太后知道了這事,讓他去把柳綿綿找回來。
蕭太后聽完,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數落道:「你貴為王爺,這種小事還用得著你親自去查?手下的人都是幹什麼吃的,要是事事都要你這個王爺親力親為,你忙的過來嗎?」
夜滄瀾低著頭,小聲嘟囔道,「這是太子皇兄親自交給孫兒的,他說大家都挺忙的,就孫兒一個閒人,要是這點事都辦不好……」
「離譜!」太后打斷他的話,顯然是真有些生氣了,「太子當真這麼和你說的?」
夜滄瀾低著頭不再出聲。
蕭太后看他那不爭氣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歹也是皇后親生的嫡子,這後宮中皇室血統最純正的人。
雖說皇后已過世多年,可不還有她這個皇祖母護著?
這瀾王的性子,怎就懦弱於此!
蕭太后又瞪了他一眼,努力的平息著自己心頭的火氣,而後慈眉善目的看向柳綿綿,溫聲道,「瀾王妃,瀾王也把事情解釋清楚了,這都是誤會,你也別生他的氣了。瀾王生性純善,以後還得辛苦你多多照顧了。」
柳綿綿笑了笑,「祖母放心,瀾王既是本王妃的夫君,婚姻關係期內,本王妃自然會護他周全,讓他免於受人欺辱。」
太后臉上露出欣慰的笑。
有柳綿綿這話,她也能放心不少。
夜滄瀾一臉疑惑,「什麼叫婚姻關係期內?」
蕭太后搪塞道,「沒什麼,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們等下隨哀家一起過去吧。」
蕭太后回寢宮內換衣裝扮。
夜滄瀾和柳綿綿在殿外候著。
不過對於蕭太后剛才的話,夜滄瀾一直耿耿於懷,瞪著柳綿綿追問:「你和祖母剛說的話,到底什麼意思?」
柳綿綿百般無聊的看著自己的腳尖,隨意回道,「什麼什麼意思,就是隨口一說而已,難不成你一個大男人,還真需要我保護啊?也不嫌丟人!」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就知道你沒安好心!」
見柳綿綿又恢復平時的尖酸刻薄,夜滄瀾也就將心底的那點疑惑,拋之腦後了。
因為馬上就要宴會了,到時候碰到被氣吐血的三皇兄,還不知道怎麼針對他呢。
柳綿綿此刻內心卻都在想著夜滄瀾剛才說的話。
怡紅樓。
行為詭異的男丁。
還有夜滄瀾身上那若有若無的騷香氣。
明顯就是被剛成型不久的狐狸精給盯上了。
而那些失蹤的男丁,怕是早就被吸盡陽氣,不知道扔在哪個偏僻地方了。
「你去 的時候,有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或者是某個人?」
柳綿綿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夜滄瀾耳邊。
夜滄瀾被嚇了一大跳,敢怒不敢言的沒好氣回道:「沒有!」
「你仔細想想,到底有沒有?」柳綿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夜滄瀾有點怕柳綿綿這樣。
他縮了縮脖子,輕輕的哼了一聲,想了想道:「你要說不對勁的話,反正感覺哪裡都挺不對勁兒的,而且裡面有一股特別難聞的味兒。本王本想臥底一探究竟,才剛開始,就被你給毀了。」
「先不說這個了,等下宴會,三皇兄要是針對本王,你記得保護本王啊。都是你惹的禍,你不能置身事外!」
夜滄瀾緊張兮兮的囑咐著。
柳綿綿白了他一眼,心裡暗罵了三個字:真廢廢。
*
皇家的晚宴。
人多,規矩多,還處處都是坑。
每三個人加起來就得有幾百個心眼子,更別提這滿後宮的佳麗,和各王爺皇子公主了。
夜滄瀾雖然貴為先皇后之子。
可他從小性子軟弱,膽小怕事,胸無點墨,無心朝政。
雖然長了一張討喜俊俏的盛世美顏,可這好看的臉蛋又不能擔起大任,皇上本有心扶持,但久而久之,也就放棄了。
畢竟誰也不敢把江山,賭壓在這樣一個人身上。
夜滄瀾排行第九,按照身份輩分,坐於太子右下方的位置。
太子眼高於頂,盛氣凌人,看人都恨不得鼻孔朝天,每次看著夜滄瀾,都擺出一副瞧不起的輕蔑之意。
病秧子短命鬼三皇兄夜明訣坐於夜滄瀾的對面,從入場落座之後,就一直陰惻惻的看著夜滄瀾,更是恨不得用目光殺死嘴巴毒的柳綿綿。
夜滄瀾的下方,又是眾多地位不如他,又嫉妒他的皇子公主們。
夜滄瀾如坐針氈,更是不敢四處去看,眼睛只敢盯著自己桌上的酒杯,儘量去忽略那些敵視的目光。
倒是端坐於他身邊的柳綿綿,一臉的淡然。
唇角始終掛著一抹淺淺的笑意,朝周圍投遞過來的目光看去。
她的目光純淨堅定,不躲不閃,倒是看的很多人不好意思,悻悻的收回了目光。
「九弟,聽聞你今日在街上碰到了三皇弟,還把三皇弟氣吐了血?」
這時太子突然開口,揚著下巴低眸看向夜滄瀾。
夜滄瀾碰著酒杯的手一抖,那酒險些沒灑出來,他抬起頭愣愣的裝傻:「啊?太子皇兄,有這事麼?」
太子嗤笑一聲,「這又不是什麼秘密,白日城裡很多人都看見了,九弟你就別裝傻了。再說了,三皇弟身體本就不好,你氣他做什麼,萬一提前就……你說你得多大的罪責啊。」
夜明訣此刻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和太子向來不對付。
所以二人經常把夜滄瀾夾在中間,互相陰陽怪氣著。
太子這麼明顯的話,他又如何聽不出意思?
不就是嘲笑他身體弱,命短麼。
他冷笑一聲,道,「太子,九弟都說沒有這事了,你又何必逼他承認?若非你將府衙的案子交給九弟,九弟至於去 ,被瀾王妃知曉,氣的離家出走嗎!」
太子挑了下眉,看向柳綿綿,「瀾王妃,竟有這事?」
柳綿綿笑道:「確有此事。」
太子沒想到她會承認的這麼痛快,臉色有些微變,呵呵笑了一聲,「聽瀾王妃這意思,是在怪本宮了?」
柳綿綿道,「怪倒談不上,只是有些不高興罷了。」
太子道:「九弟辦案是為民,你有何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