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以放手的名義
2024-06-10 14:45:31
作者: 落日
「好、好、好。」佟嫣連連應了幾聲,本就對顧言挺滿意,現在更加喜歡了。
顧言朝佟嫣淺淺笑了下,背著時朗,從顧宅的餐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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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和佟嫣跟在顧言身後,兩個人不自覺挽住了手。
將時朗送上車後,顧言從車上下來,空氣交隔之間,和時悅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幾秒後,顧言勾了勾嘴角,頭在空氣中微微點了點。
時悅美眸一轉,跟在佟嫣的身後上了車。
「阿言,有空來伯母家玩,伯母親自給你下廚。」佟嫣搖下車窗,熱情地和顧言交談著。
顧言乖巧地應下,一副特別討長輩喜歡的樣子,看得佟嫣的嘴角怎麼也放不下去。
時悅靠在車椅上,閉上眼瞼,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眯著眸子假寐。
說了好半晌話,顧言和佟嫣終於聊夠了,又或者說佟嫣終於想起了自己家還醉著的丈夫,她抱歉地和顧言告辭。
顧言點了點頭,往後退了幾步,笑著朝佟嫣擺了擺手。
佟嫣的臉上也掛著笑,朝顧言擺了擺手。
只是很尷尬,過了許久,也沒有要開走的跡象。
司機老於的面色有些焦急,轉頭是隱隱能看見他的額間還有汗水,「夫人,小姐,這車好像是壞了,發動不了啊。」
「這車怎麼會發動不了,出門前不是還檢查過的嗎。」佟嫣的面色一時之間也有些不太好,尤其是靠在她身邊的時朗,面色越來越不太好看的時候。
「不知道啊夫人,可能是我的失誤,有些地方沒檢查到。」老於又試著發動了一次,結果還是不怎麼好。
顧言一直站在車邊,見車一直沒發動,他又上前了幾步,「伯母,您這是怎麼了?」
「我們家車好像壞了,發動不了。」佟嫣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些,朝著顧言笑了笑,將世家夫人,和和藹長輩的身份拿捏得很好。
「這樣啊。」顧言的眸子動了動,低吟了會,「我們家車正好都送去維修了啊。」
過了一會,顧言抬頭,笑吟吟地向佟嫣提議,「伯母,顧宅正好有客房,不如您和伯父還有阿悅委屈一下,來顧宅歇一會?」
顧言剛才的低吟聲很小,但正好被佟嫣聽見了。
「歇一會……」佟嫣的眼神飄忽不定,抬手拄了拄時悅。
時悅好似剛從夢鄉中清醒,慢悠悠地抬起眼瞼,整個人都眼神有些恍惚,「媽媽,怎麼了?」
「我們家車壞了。」佟嫣扯了扯時悅的衣角,在她耳邊低語。
「車壞了?」時悅的眸子轉了轉,「那怎麼辦啊,這個時候不好打車啊。」
「不如……我們先在顧宅這歇一會,等人來把車帶去修。」佟嫣比較偏向聽孩子的意見,「不如我們在這等等,我派人來接。」
時悅愣愣地點了點頭,嗓音低緩又聽起來有些敷衍,「都聽您的。」
「那先下車。」佟嫣挑了挑眉,示意時悅開車門。
時悅漠然,直接打開了車門,慢條斯理地從車上下去。
她退到一個沒什麼光線的角落,陰影落在她的臉上。
時悅的指尖漫不經心地在手機上劃了幾下,嘟嘟了兩聲後便接通了。
「師姐。」對面是混合著法式腔調的男聲,打了聲招呼後靜靜地等著時悅。
時悅踢開了腳邊的石子,好看的眉眼動了動,開門見山地說明來意,「幫我個忙。」
「什麼事?任君派遣。」
「錫爾瓦諾,別耍滑頭。」時悅的嗓音又輕又淡,眼神漫不經心地落在了顧宅。
她的餘光落在了其中的一間房,落地窗上倒映的人影讓她不自覺眯了眯眸子。
「幫我黑了監控,就是昨天晚上讓你黑的那個。」時悅的眸底沉了沉,對著電話低聲道。
「行。」錫爾瓦諾爽快地應下,語氣過了一瞬,又突然變得有些猶豫,「對了,師姐,你做這個是為了什麼啊?」
「為了什麼?」時悅低笑一聲,朝著電話那邊慢悠悠地說,「為了保護家庭和諧。」
「……」
……
「阿辰,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今天晚上我們只能待在這個死胡同里了?」
傅彤趴在時辰背上,看著滿天漆黑,不由得有些擔心,「我們在這沒信號,連剛剛那個電話都是好不容易,試了好多個地方才打出去的。」
「剛剛我姐不是承諾了嗎,她會派人來的。」時辰的頭微微後傾,低聲安慰,「放心吧,就是待著這,我護著你,你就不會有事。」
傅彤重重的點頭,垂著腦袋,靠在時辰的背上,沒什麼精氣神。
那個兔子杯里的奶茶也被他們喝得差不多了,接近空了的瓶子被掛在傅彤的肩膀上。
「話說,你知不知道,你姐今天晚上是去幹什麼了的?」傅彤想起剛剛和時悅通電話時,時辰明顯是知道時悅在哪的。
時辰挑眉,「她沒告訴你麼?」
傅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了,但沒說清楚。」
「她怎麼和你說的?」時辰的嘴角勾了勾,饒有趣味地問。
「她說……她去守護家庭和諧去了。」傅彤撇了撇嘴。
時辰「噗嗤」一下,低笑出了聲。
傅彤見他這樣,更加好奇,「所以她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她啊……」時辰憋著笑,一本正經地說,「她去顧言哥家了,跟我爸媽一塊,性質差不多,也算是保護家庭幸福的一種吧。」
保護家庭幸福,虧他姐想的出來。
傅彤的嘴角抽了抽,顯然也是和時辰想到一塊去了。
……
服務員前前後後地進出。
菜差不多上滿了整個桌子,份量卻和剛上的時候沒什麼區別。
莫北想了想,將一道招牌菜推到陸辭面前,「辭哥,吃啊,別光愣著,菜都快冷了。」
「先不急,喝酒。」陸辭在座位上安靜了會,臉色有些沉。
「好好好,喝酒。」莫北聽言,二話不說地替陸辭滿起了酒,酒杯要放到陸辭面前的時候頓了頓。
「這又是以什麼名義啊?」
陸辭倏地紅了眼眶,眼前蒙了層水霧,骨節分明的大手直接將莫北手上的酒拿了過來,悶頭喝盡。
「這杯酒,以放手的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