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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devotion?

2024-06-10 14:45:09 作者: 落日

  時悅點了點頭,嗓音仍然有些沙啞,「小姐,請問一下,我這是怎麼了?」

  「你發燒了,送進醫院的時候39.7。」護士利落地替時悅換好了吊瓶,又和她絮叨,「你男朋友送你來的是吧,他見你燒那麼高的溫度,一米八幾的大高個,直接在急救室門口慌亂無神,求醫生一定要救你。」

  護士提起這事,就像是聽見了什麼特別有意思的笑話似的,樂呵呵地和時悅說道。

  時悅只是朝護士笑了笑,大概猜出了她口中的男朋友是誰。

  護士替時悅換好吊瓶,又用耳溫槍在時悅耳朵上「叮」了一下,「退燒了,三十七度。」

  「謝謝。」時悅躺在床上,點頭向護士致謝。

  「不用不用,這都是我該做的。」護士擺了擺手,好奇地在四周望了眼,「對了,你男朋友呢?」

  「他去找醫生了。」時悅朝護士淡淡的笑了笑,面容恬靜到護士一不小心晃了神。

  她很快緩過神,將耳溫槍收了起來,「那行,你注意一下自己的體溫哈,有不對勁就按鈴。」

  她語氣頓了頓,又補充道,「記得和你男朋友說一聲,你退燒了,別讓他總慌了神,怪讓人想笑的。」

  

  護士的聲音明顯像在憋著笑,時悅的面色僵了僵,朝護士點了點頭。

  護士出去不久,陸辭就帶著醫生回來了。

  醫生替時悅檢查了一下,轉頭對陸辭說,「病人醒了就沒什麼大事了,後期你們要好好監測,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知道了,謝謝醫生。」陸辭將醫生送出去後,病房裡只剩下他和時悅兩個人。

  一時間莫名有些尷尬。

  時悅清了清嗓子,沙啞的嗓音聽起來沒那麼明顯,「那個,我手機呢?」

  「在這。」陸辭緩過身,大步走到時悅的病床邊,從柜子里拿出來,放在時悅的手上,「你當時昏倒的時候好像摔了下,你試試還能不能用。」

  時悅試著開了開手機,後朝陸辭開口說道,「能開。」

  「行。」陸辭點了點頭,在陪護椅上坐下,嗓音低沉又溫柔,「你睡了挺久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去給你買。」

  「都可以,你看著來就行。」時悅捏著手機,直接當著陸辭的面,撥通了顧言的號碼。

  顧言似乎有事,電話撥通到快自動掛斷的時候才被接通。

  「時悅,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對面的背景聲音有些嘈雜,顧言溫和的嗓音透過電話,鑽入時悅的耳朵里。

  「你知不知道顧喬赫有沒有什麼devotion?」時悅開門見山,面色凝重又認真

  「devotion?是我知道的那個摯愛的意思嗎?」顧言皺眉,帶著手機走出廚房,找了個空曠的位置,「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時悅的眸色沉了沉,反問,「你有去過顧喬赫的書房嗎?」

  顧言實話實說,「很少去過,他一般不准人進他的書房。」

  時悅嘖了一聲,「這老東西,防得還挺嚴實。」

  顧言:「他的戒備心很重。」除了那兩個人,估計沒有別人能讓他放下戒備心。

  「所以,devotion是誰?」時悅掃了眼一旁眼神恍惚的男人,低聲問道。

  「應該是他的妻子。」顧言頓了頓,「準確來說,應該是亡妻。」

  「這老傢伙聽說還挺深情,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時悅想起自己曾經在時朗和佟嫣那聽見的傳聞,低聲笑了笑。

  「那是真的。」顧言的眼底閃過一抹晦暗不明,「他為人陰險狡詐,但對他亡妻確實是深情一片,守著亡妻,這麼多年都不曾再娶,身邊連個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沒有。」

  「那有她的照片嗎?」時悅想了想,向顧言描述道,「大概三寸的,顧喬赫特別珍愛的。」

  「顧喬赫亡妻的照片好像沒有三寸的。」顧言想了想,家裡只有全家福和遺照,尺寸都挺大,遠大於三寸。

  只是他又想了想,補充道,「他特別珍愛的?可能是他從來沒讓人見到過,我可以幫你留意一下。」

  「麻煩你了。」時悅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垂下手閉目養神。

  再睜眼,就和陸辭那雙好看得不像樣子的桃花眼撞了個正著。

  時悅:「……」

  陸辭低聲問,「和顧言?」

  時悅的動作頓了頓,輕輕點了點頭。

  「和他感情這麼好啊。」陸辭笑了笑,把菜單放在一邊,「你想吃什麼?這裡好像沒什麼好吃的。」

  「那就點外賣。」時悅乾脆利落地說。

  陸辭含糊地應了聲,低頭看著手機,一言不發,也沒再有什麼動作。

  時悅眯著眸子養神,腦袋裡突然浮現出那張稚嫩又青澀的笑臉。

  她緩緩掀開眼皮,掃了眼和負氣似的的陸辭,嗓音又輕又沙啞,「陸辭,謝謝。」

  她本該謝謝的,該謝謝他送她來醫院,謝謝他把那些證據寄給了她,還有……

  謝謝他給了她靈感,找到了那個暗門的關鍵線索。

  陸辭緩緩抬起頭。

  時悅沒戴眼鏡出來的緣故,她只能看見他朦朧的輪廓,逆著光坐在她旁邊。

  自然,因著近視,她沒看見陸辭紅得嚇人的眼尾。

  陸辭額頭上的青筋跳起,「時悅,你休想拿錢打發我。」

  「……」

  時悅頓了頓,默默將準備給陸辭支票的話收了回去,掙扎著要從病床上撐著起來。

  陸辭雖是氣,但還是把手上的菜單放在一邊,去到時悅的病床尾,替她將病床往上搖了一些。

  時悅的表情很淡,微微抬頭,幾乎是看不清陸辭的表情,只能隱隱感覺到,他周遭的憤怒。

  她想了想,又默默說,「陸辭,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不該用錢侮辱我嗎?」陸辭突然起身,剛剛坐下的椅子也因為他的動作彈開到了一邊。

  「……」

  時悅默了默,看著陸辭,滿是知識的大腦突然宕機,耳朵傳來耳鳴的聲音。

  陸辭整個人都很激動,見到時悅坐在病床上無動於衷的樣子,眸底閃過一抹猩紅。

  「時悅,我捂了你的心這麼多年,你的心怎麼就沒有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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