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神界

  「恭喜你，掌握混沌的真諦！」

  張牧的腦海中，迴響起一個久違的聲音。

  主宰！

  張牧對世界感知能力，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仙靈的時候，張牧就能清楚地感覺到主宰的強大，而成為神靈的時候，這種感覺就更加具體了。

  張牧甚至能判斷出，主宰意識從什麼方向傳來。

  「主宰，我的實力已經足夠了。現在是不是該把話說清楚了？」

  「神界！」主宰回應字，隨後又補充一句，「去神界，那裡有你要的答案與使命！」

  答案與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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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宰傳出這一道思想就沉寂了。

  張牧沒有去追問，因為心裡明白，主宰依然在觀察者自己，但是從一種專注的視角，重新變成一種宏觀角度，猶如監察世間萬事一樣。

  主宰的意識，已經離開了。

  張牧在怎麼詢問都沒有意義，主宰不會在回話了。

  「神界嗎？」

  主宰說出這句話，說明時機已經成熟了，張牧是該去一趟神界，也有足夠能力去一趟神界了。這或許就是最後一趟探險，張牧將在神界得到想知道的一切，解開所有的疑問，完成主宰賦予的使命，甚至參與神族兩派的鬥爭……

  不管怎麼樣。

  神界是終點！

  一切的終點！

  這個時候，黃泉淨土集體歡呼。

  張牧成為神靈，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大喜事！張牧親自召開慶祝大宴，大約130萬人族，全都聚集到一起，大魚大肉，瓊漿美酒，歌舞昇平，一派喜慶。

  沒有人嫉妒。

  張牧在人族地位，已經是高不可攀，無人能及了。正像有一句話說的一樣，乞丐不會嫉妒百萬富翁，只會嫉妒比他掙得多的乞丐，當張牧遠遠把人們甩開，他的地位就像神一樣，已經成為一種信仰，自然沒有人會去嫉妒他。

  大家發自內心的感覺高興！

  張牧成為神靈以後，那就是人族當之無愧的守護神了！

  黃泉淨土進一步的鞏固和穩定！

  這是人族之福！

  這一場熱鬧的盛宴進行三天三夜才。

  冷韻、林彩艷、杜蓉蓉，龍昊等人，全都到張牧閉關過的大殿附近修煉去了，那裡瀰漫著充裕的神靈氣息，是整個黃泉淨土當中，最適合修煉的地方，也只有此處，大家才能得到更多神靈精華，將來有機會達到像張牧一樣的神靈境界了。

  「我準備離開淨土一趟。」

  張牧準備離開，沒有去打擾其他人，只是向冷韻告別。

  冷韻有一種預感，他這一次肯定會很危險，她卻沒有組織，兩人保持多年默契，已經深深地了解彼此，只是微微一笑說：「我等你回來！」

  「這一次回來以後，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

  冷韻緊緊握著他的手，輕吻一下臉頰，溫柔如水的說：「嗯，我會期待的這一天到來的！」

  張牧輕輕擁抱她一下。

  兩人告別了。

  冷韻望著張牧消失的身影，露出一絲深深的惆悵，隨後就去閉關修煉了。冷韻決定了，張牧不回來就不出關。

  張牧告別冷韻之後，找到虛空大帝和冥河老祖，「我要去神界，主宰已經跟告訴我了，神界有我想知道的一切。這一趟離開，不知需要多久多久，不在的時間裡，請二位在黃泉淨土照顧我的族人們！」

  虛空大帝聞言微愣一下說道：「六界至尊寥寥無幾。有金界勢力庇護，黃泉淨土無憂。你一個人獨闖神界，風險未免太大一點，我們應該可以幫忙。」

  「不必，這一趟只能獨行」

  張牧不是不想帶幫手。

  即使帶再多人去，那也是沒有意義的！

  「他說的沒錯。」冥河老祖對神族比較了解，「我們與混沌化成的神靈沒有可比性，即使進入神界也無法發揮作用，與其如此，不如留在此地。」

  虛空大帝念此，也就沒說什麼了。

  張牧把黃泉淨土交給二人就告別大家離開淨土，當回到域外世界，張牧開始感應。主宰是神界的一部分，它是無法移動的，只需要確定主宰的位置，就能找到神界。

  大世界中億萬年來，都有神界的傳說在流傳。

  從來沒有人真正進入過神界，張牧就是第一個進入神界的生靈。

  「這個方向，應該沒有錯！」

  張牧感應主宰的意志，確定一個大概方向，瞬息幾次空間跳躍，大約穿越八九百光年，抵達世界的邊緣地區。張牧覺得非常奇怪，神界不在大世界的中央，確在邊緣之外。

  這個地方時空在構成形成的過程中。

  周圍空間尚且處於原始狀態，時間流速也非常緩慢，幾乎接近冰凍狀態。即使以至尊實力，怕也是無法在此穿行的，張牧卻化身為混沌，直接消失掉了。

  張牧算是明白了。

  普通方法永遠別想抵達神界，神族似乎具有在混沌之中，開闢一個獨立空間的能力。黃泉島是如此，神界有可能也是如此。黃泉島能以一條空間橋貫通，神界卻不能，因為神界法則與大世界的法則並不一樣。

  空間橋在大世界或許能形成，然而在神界的時候就會失效。

  抵達神界。

  只有一種辦法。

  那就是穿過世界的邊緣荒漠，從物質能量、甚至連時空，都極度貧瘠的地方滲透進去，從混沌虛無中洞穿，抵達一個獨立的空間。這是一個非常抽象的概念，因為移動過程與方式，已經跳出空間和時間。

  當張牧變成混沌，順利觸碰到世界的邊模之上時，整個人就消失了，緊接著在另一個世界，一群混沌出現了，慢慢凝聚起來，最終構建成張牧的樣子。

  這個過程或許千萬年，或許彈指一瞬。

  整個過程中沒有移動軌跡，張牧從一個時空消失，接著又在另一個時空出現了。這個獨立存在的時空，肯定就是傳說中的神界。

  這就是神界嗎？

  張牧是從一堵白色發光牆壁里出現，光壁的面積難以數字來度量。張牧能大概感覺出來，整個淨土世界的空間，最起碼有十光年的距離，整個世界是正方形的，四面八方都被框住了。

  這該有多大！

  張牧回頭仔細打量發光牆壁，更讓人駭然的是，發光的牆壁上，竟然刻印著大量精細的符文，全都是混沌的符文，整整齊齊，猶如美麗的浮雕壁畫。

  不可思議！

  神族就算存在億年時間，但是這種工程量，已經超出想像了。張牧回頭觀察神界，因為四面八方都是發光的，混沌滿刻的光壁，神界內被光線給充滿了，當遠遠望去時，空中漂浮著無數精美絕倫的宮殿。

  河流在天空流淌。

  山川草木，大地森林，全都光怪陸離，天馬行空，極盡想像。

  這裡就像仙境！

  仙樂縈繞，神光普照！

  一切言語都無法形容的世界，一個完美到極致的地方。如果說，大世界是一塊粗糙的石塊，那麼神界就是一塊小巧，卻淋漓盡致的極品寶玉！

  這就是神族居住之地！

  張牧能感覺出來，神界法則與大世界果然不一樣。

  混沌法則之下，一切法則力量都處於封印狀態。

  換句話說，神界是無法用處混沌力量外的任何力量的，虛空大帝、冥河老祖一流的絕世至尊，如果在神界出現，那麼將變得與廢人沒有什麼區別。

  張牧來不及把神界情況看清楚。

  「褻瀆者！」

  「竟敢闖入神界！」

  一個憤怒意念降臨在腦海中。

  張牧才從神界美妙景象中恢復過來，天空出現兩個長得都是一模一樣的神。其實神的外表都是一樣的，張牧根本無法從外形分辨新派、舊派，或者地位高低。但是。

  這兩個神一出來，態度就顯然不友善！

  不用說！

  一定是舊派！

  張牧已經不怕神族了，兩手環抱胸前，強大意念釋放出去：「我找主宰的，識相的話，那就退下！不要擋路！」

  「神界的背叛者，沒有存在的意義！」

  「褻瀆者必須毀滅！」

  神族直接就出手。

  一位神凝聚強大的混沌能量在掌心，最終化作一團混沌火焰射向張牧。神界禁止萬法，卻又不禁萬法。有一點矛盾，其實並不然。

  混沌就是萬法之祖。

  只要混沌法則存在，一切能量都是能衍生出來的。

  神界不能直接使用火焰、冰霜、雷電攻擊，卻能通過混沌能量演化，從而製造這些能量。神族用於攻擊的火焰是混沌能量形成的混沌之火，八大至尊就是死在這種攻擊之下。

  張牧對此也不管大意。

  「你們不識好歹，我就送你們回爐吧！」

  張牧兩手凝聚混沌能量，轉化成混沌寒冰，瞬間在面前形成一個寒冰屏障，火柱撞在屏障上面，立刻發出劇烈轟鳴和嗤響。

  當火冰相遇。

  兩股力量快速抵消！

  張牧皺起眉，一個人的力量擋兩個神族的攻擊，終究有一些勉強，火焰很快就蓋過了冰盾。

  「混沌碑！」

  張牧懶得與神族拼蠻力，立刻拋出王牌，空中火焰自動瓦解，全都還原成混沌，一股腦卷進混沌碑里，被完全吞噬掉了。

  神族見到混沌碑，不禁更加憤怒了！

  混沌碑！

  神界至寶！

  曾經是神族的力量來源，也是神族起源的根本，如今卻落在一個外人手裡，並且被用來對付神族，真是一件非常諷刺的事情。

  那些該死的褻瀆者！

  難道連基本的尊嚴都不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