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褻瀆者

  張牧攻擊手段完全沒用。

  

  神族具有壓倒性的力量，如果一心想殺張牧，目前實力根本沒有抵抗的能力。只是，神族好像不想就地處決張牧，而想先把張牧活捉帶走。

  張牧再次問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神族想奪回混沌碑，憑神族的神通，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混沌碑的下落，混沌碑失蹤幾萬年之久，神界要是沒有混沌碑馬上就會支撐不下去的話，神族必然會主動尋找，絕不會等到外界有消息傳進來，他們才開始行動。

  神族沒有回答任何問題，他們似乎不想與張牧交流。只見一個神抬起手，浩瀚能量就像一陣海嘯，從四面八方噴涌而來，驟然向張牧涌過來。

  張牧左右上下被徹底封死了，一個能作為突破口的地方都沒有。

  唯一依仗是混沌碑。

  當張牧催動混沌碑，投進混沌海洋之中時，混沌碑立刻發揮作用，它是混沌的根源，立刻吞掉神族釋放出來的混沌能量，侵蝕出一個巨大的缺口來。

  張牧未化險為夷，正欲逃脫出去。

  然而，張牧來不及動作。另外一個沒有出手的神族，突然隨手一彈指，無形的力量，落在混沌碑上。混沌碑上光芒黯淡下去，直接失去控制。

  「該死！」

  張牧無法催動混沌碑了，神族用壓倒性的力量，暫時切斷混沌碑與張牧的聯繫。這一刻，張牧意識到自己與神族差距有多大。目前實力與神族較量，哪怕有上百個張牧加起來，恐怕都遠遠不是對手。

  「放棄抵抗。」

  「你太弱！」

  神族繼續催動力量，浩瀚的混沌海洋直接吞沒張牧，正要把他的身體靈魂統統還原成混沌的剎那，突然，一股混沌能量向波紋般出現，正在向周圍蕩漾開，兩股混沌能量互相衝擊，互相相抵，完全消失。

  張牧撿回一條命。

  「怎麼了？」

  張牧不知發生什麼事，神族力量無法抵抗，張牧就遭到同化時候，有一股混沌能量出現，解救了處於困境中的張牧，這股力量不是張牧發出的，張牧微弱的混沌能量也不可能以對抗神族。

  這是一股足以掉神族攻擊的混沌力量。

  有其他神族出手！

  張牧愣神功夫，四面出現五個神族，分別占據五個角，張牧以及兩個神族，被五個神族夾在其中。現在情況又發生變化，同時出現七個神！

  七個貨真價實的神！

  這股力量要是釋放出來，足以抹殺六界的全部至尊了。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張牧覺得難以理解，兩個神想活捉自己，清洗整個人族，而就在要得手的時候，又冒出五個神來，出手阻止同族。難道說，神族內部有分歧，亦或是有兩派甚至更多派的神族，這些神族都想活捉自己？

  最先出現的兩個神族對族人出現似乎感到一絲震怒，其中一個神釋放出滔天的神念：「褻瀆者，你們的陰謀，已經無法隱藏了。難道還想阻止我們嗎？」

  「我們是正確的。」那五個神中的一個回應道：「神界需要人族！」

  「神界無需外援！這些異界生靈出現，是不受法則允許的！」

  「頑固的捍衛者，你們愚蠢和頑固並不能解決神界的困境，只會為神族帶來滅亡。我們會阻止你們的，這個人必須繼續留下來。」五個神要保張牧的態度非常堅決，「否則，你們帶領之下，神界必然會帶向滅亡。」

  兩個被稱之為捍衛者的神族爆發出強大意念，「神界不容玷污！」

  「你的思想太狹隘了。」

  「可悲的褻瀆者，回到混沌里去吧！。」

  神族互相發起襲擊。

  五大神則出手反擊。

  五個被叫做「褻瀆者」的神同時出手，兩個被稱為「捍衛者」神激烈反擊，整個世界都被混沌遮蔽，張牧從來沒有想像過，混沌能量竟然能演繹到如此地步，這是神與神之間的戰鬥。

  最終，兩個捍衛者寡不敵眾。

  激盪的混沌能量中，身體被徹底擊潰，靈魂和精神也被幹掉了。兩尊神被融化成混沌，然而在飄散過程中，卻留下一道強大的意志。

  「神界尊嚴不容褻瀆！」

  「你們做一件錯誤的事！」

  神是不會死的。

  雖然身體、靈魂、精神，全都被擊潰。神卻不會滅亡，不用經過多久，他們就會在混沌中重生，只要世界不毀滅，神就不會死。

  這就是這個種族能亘古長存，同時被其他種族稱之為「神」的原因所在。

  當然。

  神也不是完全不滅的，張牧親眼見過一具神屍的關係，所以明白，混沌也是可以被殺死的。只是，究竟是什麼力量殺死混沌，張牧就無從得知了。

  神族此刻的做法，讓人非常不解。

  神界分裂成兩個集體，一部分神被稱之為「捍衛者」，一部分神被稱之為「褻瀆者」，其中捍衛者企圖消滅人類，而褻瀆者卻想藉助人類力量，為神界做某件事情，所以主張保護人族。

  兩個集團在鬥爭。

  張牧覺得，人族之所以能安然成長到今天，一定是褻瀆者在幫助人族，例如隱瞞混沌碑的去向，隱瞞人族相關信息，讓捍衛者無法發現人族存在。甚至，幾萬年前，主宰盜取混沌碑的時候，也是褻瀆者在暗中幫忙。

  這個叫做「褻瀆者」的神族群體，有可能就是站在主宰一邊的！

  張牧念此就聞到：「你們是誰？是主宰派來的嗎？」

  其中一個神冷淡的回答說：「這並不重要。」

  張牧說道：「我覺得我有權利和必要知道一切的內幕。」

  五個神漠然注視著張牧，其中一個發出神冷冰冰的神念：「現在知道太多，對你沒有意義。頑固的捍衛者勢力很強，想要在捍衛者的追殺中生存，那就儘快領悟混沌的全部真諦！」

  說完。

  其中一個神甩甩手。

  混沌碑上的禁制被解除了。

  「喂，你們……」

  張牧剛剛想詢問，五個神同時不見了，沒有空間和時間的能量波動，他們就憑空的消失掉了，與世界融為一體，重新歸於混沌當中。這種力量，讓張牧非常神往，如果能具備像神族一樣的力量，那麼就無懼神族追殺了。

  「褻瀆者、捍衛者……」張牧反覆重複著兩個代稱，疑惑之色更重：「神在捍衛什麼？褻瀆的又是什麼？」

  神界裡一定有秘密！

  張牧一定要想辦法解開神界的秘密，他有一種預感，人族會獎勵到世界，多半與神族有關，主宰賦予人族的最終使命，應該就在神界當中。如果主宰和褻瀆者是站在一邊的話，人族的使命或許就是幫助褻瀆者去完成某一件事情。

  這件事情非人族不可。

  張牧回到黑暗心臟，戰鬥依然在進行中，依然摧枯拉朽一片火海的樣子。那一座座黑暗機械族以你為傲的巨型空中堡壘，全都被炸成大片大片的燃燒的碎片，絕大多收已經融化了，熔岩和火焰就像河流一樣流淌，在真空環境裡飄動。

  「木頭。」

  「我們剛才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牧對他們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立刻把事情的經過詳細描述一遍，「有兩個神想解決我，但奇怪的是，另外一隊神好像提前得到消息，特特意趕來阻止，正好在關鍵時候幫我擺脫了困境。」

  眾人聞言暗暗吃驚。

  神族速度也太快了。

  這麼快就已經找上門來了嗎？

  「神族強的可怕。連至尊都不是其對手，我們的處境豈不是很不妙？」

  張牧搖搖頭說：「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神族顯然是分兩個派系的。其中一派想著消滅人族，另外一派則保護人族。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保護派應該是主宰一邊的，若是主宰一方的話，我們的安全暫時應該沒有影響。主宰是幾乎無所不能的存在，他一定已經算到了今天的變化，所以五個神才能及時趕到並且為我解圍。」

  主宰站在人族一邊。

  神族也有一部分站在人族這邊。

  如果假設真的成立，張牧先前的猜想，恐怕就有錯誤了。張牧一直認為，主宰把人族移至此地，多半是為對付神族，如今看來，怕是沒有這麼簡單。

  神族不可能會找一股力量來對付他們自己。

  這件事情當中一定另有隱情。

  「黑暗機械勢力的心臟之地，已經被摧毀掉大半。」主腦的聲音，迴蕩在眾人的意識中，「這一次多虧了你們幫忙，關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我也看到一些。」

  張牧驚訝地說：「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非常遺憾，我什麼都不知道。雖然知道神族的存在，卻從未與神族接觸過，我與其他生靈沒有什麼區別，不知道神族有什麼秘密。」主腦直接打消張牧的詢問，卻又補充一句：「不過，有一個人有可能知道，他是六界當中，唯一與神族接觸過並且不死的存在。」

  「是誰？」

  「冥界。」主腦一字一頓地說：「他叫冥河老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