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抓住一個

  葛府後院角落

  兩名小廝裝扮的人正在低頭接耳。

  「木吉，我剛才看到那日被丟下深坑的女人，她沒死，還活得好好的。」說話的名叫其格。

  「你確定看清了？」木吉不太相信，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女，落入那樣的深坑之中，只有死路一條。

  「我確定。」其格有些急了，「去找大桑，告訴他儘早做準備，說不定我們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

  木吉思索了片刻，前頭有人過來，二人匆匆散開。

  「好，我去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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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林靈和林望月通知了彭大人。

  彭大人立刻派人將葛府團團圍住，葛老太君得知在她壽宴期間，官府的人將葛府圍住，當即大發雷霆。

  雖然葛老太爺已經去世，但葛府的餘威還在。

  當年葛老太爺還與彭大人有些關係，葛家的面子，彭大人還是要給的。

  「讓彭順來見我。」葛老太君氣急吩咐。

  葛家長子葛慶雲立刻把彭大人請到葛老太君跟前，太君大壽，深怕彭大人的一番動作，讓老太君大動肝火，傷了根本。

  「彭大人，到底是天大的事，非得在我母親大壽時圍著葛府？」葛慶雲不滿的抱怨。

  彭大人也頗為難。

  「慶雲兄，此番實在是對不住了，事態嚴重不得不為，有人在葛家壽宴中發現凶奴人。」

  「不可能。」葛慶雲立刻否決，「葛家怎會有凶奴人，上葛家的來客都是遞了帖子的，身家如何，都一清二楚，沒有一個是凶奴人。」

  他可以保證。

  大周與凶奴對峙多年，大周人對凶奴人沒有好感，哪怕是要做生意，也不會想要與凶奴人合作。

  在大周人的印像中，凶奴人為惡，喜戰，與他們就是天敵。

  如今就算凶奴人已經降了，卻也不可能與凶奴人不存芥蒂合作。

  葛家更不可能讓凶奴人踏進一步。

  「據知 所知，幾個凶奴人，扮成葛府小廝，她們在吃席時，見那幾名凶奴人穿著葛府小廝的衣服，正在布菜。」彭順道。

  李夫人與望月樓掌柜必定不會看錯眼，凶奴人定是藏身在葛府之中。

  葛府極大，主子也頗多，下人也不少，若是偽裝得好，躲在葛府之中，也不是不可能的。

  葛慶雲一聽，臉色大變，立刻喚來管家。

  「最近可是來了新人？」

  管家應是。

  「大爺，因老太君大壽將至，府里來來去去要打點的事情也多，便又在府外找了幾個丫環小廝。」這些事素來是管事與葛慶雲的正妻田氏在管，葛慶雲倒不知這些事。

  「把新進的人都喚過來，讓彭大人見見。」葛慶雲吩咐。

  管事不敢有片刻耽擱，回頭便讓人把新招進來的下人喚過來，讓大爺和彭大人見一見。

  不一會，人便到了。

  丫環十人，小廝十二人，但到場的，只有十名丫環，六個小廝——

  「還有六個呢？」葛慶雲不滿的問，「你不是說，招進十二個小廝，他們還能憑空消失不成？」他看了彭大人一眼，彭大人雖沒說什麼，但面上已是不豫。

  葛慶雲更是氣上心頭。

  母親好好的大壽，卻被一幫凶奴人破壞。

  這幫凶奴人，還是管事招進來的。

  管事不停的擦著額上的汗，內心惶恐，知道他的管事之職，只怕到頭了。

  「大爺，彭大人，小的已經命人到處找，都找不到那六人的蹤影，只怕，他們偷偷走了。」

  「走了？」葛慶雲怒吼，「葛家是什麼地方，由著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管家不敢再吱聲。

  彭大人見葛慶雲震怒，也無心安撫他，只道：「慶雲兄，只怕那六個凶奴人得了消息，偷偷溜了，本官要立刻命人逮回來，還有勞慶雲兄在老太君跟前解釋解釋。」

  葛慶雲自是應是。

  「彭大人若有需要葛府幫忙的，一定要說一聲。」

  彭順隨口應了一聲。

  還指望葛家幫忙，別幫倒忙就成了，六個凶奴人藏在葛家這麼長時間，他們盡然一無所知。

  可見，葛家也盛不了多久，下一代人是越來越糊塗了。

  彭大人再度讓人封了城門。

  開始挨家挨戶的搜。

  依舊沒有搜到六名凶奴人的影子。

  連著三日，沒有搜到人，城門再度打開，這一回，彭大人要求守城衛定要細細盤查，終於在人群中發現一名喬裝的凶奴人，卻只抓到一個，另有五人，不知所蹤。

  此人被帶回官府，扣押大牢，日夜查問，他還是死咬著不鬆口。

  被打得奄奄一息仍舊嘴硬。

  彭大人見繼續打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讓人通知了王大海，隔日，王大海便領人將此人帶往聚門關。

  官府有官府查案的手法，軍中自是不一樣。

  彭大人不想引起人心惶惶，才將凶奴人轉交給王大海。

  王大海是李九言的人，知道凶奴人是對李九言生恨，必定有法子，將他緊閉的嘴給撬開。

  叫木吉的凶奴人在軍中破口大罵李九言，把什麼都說了。

  為首的凶奴人叫大桑，是第一個被李九言斬殺的凶奴王之弟，因其兄死於李九言刀下，大桑一族在凶奴便沒落了。

  新王上任，大桑不被重用，他鬱郁不得志，家中財產也被新任凶奴王收去不少，族中子弟過得異常艱難。

  大桑便將所有的罪，都扣在了李九言的身上。

  若非李九言殺了他的兄長，他還是凶奴一族的王族。

  「其他五人現在何處？」王大海逼供自有一套，木吉表面上無傷，內傷卻是極重。

  他嘴角血流不止。

  「我不會說的，我們終將讓李九言後悔莫及。」

  說罷，木吉大叫一聲，咬舌自盡。

  王大海立刻喚來軍中醫官。

  「把人救活，人落在咱們的手上，他是生是死，還輪不到自己做主。」

  醫官立刻為木吉治療，止了血，最終木吉沒死，咬斷了舌，也說不了話。

  王大海將木吉綁成球，送回凶奴部，讓凶奴王親自處理。

  並要求凶奴王交出其餘五人。

  凶奴王應下王大海的要求，內心卻是不滿的，初降，雖懼於大周將士的勇猛，卻是極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