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荊棘鳥
2024-06-10 11:09:14
作者: 一壺濁酒
日苯女委員上來,用英文道:「我一直修練柔道,想用柔道請教你們中國的太極。」
肖灑翻譯給傅饒聽了,傅饒嫣然一笑:「正好啊!你剛才的對手太差勁了,展示不出太極的真正魅力。」
說罷沖日苯女委員做了個手勢,兩人就交上了手。
這個日苯女委員的身手比剛才那個澳洲委員不知強到哪裡去了,非常敏捷,兩人一開始便以快打快,在台上穿梭般繞來繞去,宛如兩隻翩翩起舞的蝴蝶,煞是好看,頓時全場掌聲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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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著比著,節奏就慢下來了,而且越來越慢,一招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肖灑鬆了一口氣,首先是傅饒跟著對手的節奏跑,現在是對手被動的跟著傅饒的節奏走了。
傅饒藉機將太極拳的精髓展示出來,柔和、緩慢、輕靈、剛柔相濟,所以委員們都看呆了,眼睛一眨不眨,也忘了鼓掌。
果不其然,沒多久,日苯女委員就滿頭汗水,呼吸粗重,而傅饒卻氣定神閒,遊刃有餘。
日苯女委員主動叫道:「停!」
傅饒不為己甚,盈盈一笑收勢退開,日苯女委員:「久聞太極拳博大精深,奧妙無窮,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傅饒女士,佩服!主任,我同意接受他們的申請。而且我將向他們學習,爭取我國的柔道也儘快申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
主任委員:「每個國家、每個民族都有自己優秀的文化遺產,我們共同的目標就是致力於來保護好它們,這就是我們的使命!」
會場再次響起熱烈的掌聲……
世界遺產委員會正式受理了中國的申請,但是否通過,還要走程序,待以後的會議再進行審議。
肖灑一行的任務圓滿完成,接下來幾天就輕鬆了,肖灑一行先後參觀了羅浮宮、凡爾賽宮、楓丹白露宮、巴黎聖母院、艾菲爾鐵塔等名勝古蹟,最後一天打算去參觀香榭麗舍大街併購物,之後便去德國會晤蘇珊娜。
丹露是個死要面子的,哪怕出了國,她也沒有和肖灑合住,依舊是單獨住一個房間,不過每晚深夜不是她悄悄的過來伺候肖灑,便是肖灑過去折騰她。
丹露眼見不久就要和肖灑分離那麼長的時間,所以忍著小性子不發,溫柔如水,由著肖灑折騰,兩人如此這般好像偷情似的,反倒心中更加甜美,仿佛在巴黎度上了蜜月!
最後這天從香榭麗舍大街購物回來,放下大包小包後,在肖灑的鼓動唆使下,丹露、傅饒、李蔓跟著他又一齊出去吃宵夜,在塞納河岸邊的一家西餐廳的露台上。
點了幾個菜,肖灑又要了一瓶威士忌和幾廳雪碧,四人就用雪碧兌威士忌慢慢的品著洋酒,一邊欣賞著塞納河兩岸如詩如畫的美景,一邊聽肖灑吹牛打屁!
肖灑:「老二,你們幾個在羅浮宮看了那麼多的藝術品,知道它的鎮館之寶是什麼嗎?」
丹露盈盈一笑道:「我聽導遊說了,最著名的『宮中三寶』:愛神維納斯、勝利女神尼卡和蒙娜麗莎。是不是?」
肖灑大拇指一豎:「導遊說的你都能記住,牛!那我再問你們,巴黎聖母院最神秘的是什麼?」
李蔓:「是不是哥德式拱門上的古猶太和以色列的28位國王的全身像?」
肖灑搖頭。
幾個人猜了好幾個,肖灑都搖頭。
最後丹露忽然想到了:「希魅爾!」
肖灑望著丹露目瞪口呆:「這你也知道?」
原來,巴黎聖母院的欄杆上分別飾有不同形象的魔鬼雕象,狀似奇禽異獸,就是著名的「希魅爾」。參觀遊覽時導遊並沒有解說這個,肖灑本來想賣弄一下,誰知還是被丹露說出來了!
丹露看著肖灑吃驚的樣子很開心地道:「想知道我為什麼知道嗎?」
肖灑點點頭。
丹露笑靨盈盈:「你的法國徒弟法蘭西斯告訴我的。那年寒假他們幾個去潭州,在陶園過小年閒聊的時候,法蘭西斯說起過巴黎聖母院,專門提到過『希魅爾』。」
肖灑瞪著丹露:「你真是讓我佩服得五體投地!人家隨意閒聊的話你居然記得這麼清楚!」
丹露:「那倒不是,是因為說起巴黎聖母院的『希魅爾』的時候,艾可說到了荊棘鳥。」
肖灑:「荊棘鳥?」
丹露:「對,荊棘鳥!荊棘鳥是一種非常奇特的鳥,傳說它一生只唱一次歌,歌聲委婉動聽,萬物之中無可比擬。
自離巢的那一刻開始,它就在尋找著,不眠不休,只為尋找那棵屬於它的荊棘樹。
當它如願以償時,就把自己嬌小的身體扎進屬於它的那棵荊棘樹上,流著血和淚放聲歌唱——那悽美動人、婉如天籟的歌聲使人間所有的聲音剎那間黯然失色!
一曲終了,荊棘鳥便氣竭命隕,以身殉歌……」
肖灑、傅饒、李蔓三人都聽得痴了,故事太悽美!
李蔓:「世上真的有這種鳥嗎?」
丹露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艾可、黛西、伊莉莎白她們幾個都很肯定地說有。」
氣氛有些沉重,肖灑就沒心沒肺地玩笑著道:「這荊棘鳥可真傻!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誰知三個女生眼光齊刷刷地狠狠瞪著他,丹露:「你不僅是個大笨蛋,還是個大混蛋!」
傅饒:「罵得好!」
李蔓:「該罵!」
肖灑反正臉皮厚,不在乎,笑嘻嘻品了一口酒道:「看這樣子你們都是荊棘鳥變的,這麼護著它!」
三個女生都不理他。
肖灑無趣,就舉杯轉移話題道:「楓丹白露宮呢?最吸引你們的是什麼?」
李蔓:「從我們圓明園搶劫來的瓷器和珍寶!」
怎麼回事?今天的話題總是這麼沉重!
肖灑就笑嘻嘻地道:「最吸引我的就是它的名字,楓丹白露,好像叫咱們家老二似的!」
丹露雙臂一伸,在肖灑身上左掐右擰,咬牙切齒罵道:「呸!我讓你再胡說八道……」
哪知傅饒對丹露道:「還別說,我剛開始聽到楓丹白露宮這個名字的時候,第一個念頭想的也是你。」
丹露就去撓傅饒的痒痒道:「你也學壞了!」
兩人打打鬧鬧,氣氛總算活躍了起來。
四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著,一直到深夜再返回酒店,肖灑冼了澡剛準備睡覺,聽到有輕輕的敲門聲,以為是丹露,就打開門,卻見是李蔓站在門口,一襲白裙,俏生生的。
李蔓將一個信封塞到他手裡,慌慌張張的轉身就走了。
肖灑回到床頭坐下,打開手裡的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