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見周夫人

  趙湘湘總覺得他對這個哥哥和娘親的了解可能不是很多，他們看上去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可說出來的話一點不謙虛。

  敲定生意的種類，程宣赫便報了一堆稿子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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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知瑤看到覺得奇怪，幾時兒子還有把工作帶回來的習慣。

  程宣赫笑笑，「這可不是工作，是妹妹留給我的任務。」

  儲知瑤稍微翻了一下，原來儘是些故事，「你這工作真是會享福。」

  「娘要是不忙的話，一起過來幫忙。」

  聽說趙湘湘準備開了賣話本的鋪子，儲知瑤相當支持，也跟著程宣赫一起審稿。

  ……

  趙湘湘這段時間因為認親的事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之前托人問的印刷坊終於有了音信。

  她來到印刷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群人忙碌的熱火朝天，她走進來站了半天都沒有人理會她。

  最後趙湘湘只能叫住一個正在忙碌的工人問道，「請問這裡的老闆在嗎，我有生意要跟他談。」

  那名工人有些奇怪的看了趙湘湘一眼，接著對裡面喊道，「有人找張哥。」

  一個傳一個，趙湘湘順著他們的聲音，終於找到了這裡的負責人張哥。

  張哥看到來人是個小丫頭，眼生的很，抽了兩口煙，透過縹緲的煙霧問道，「來談生意？」

  趙湘湘點頭，「是的，我這邊想要印一批話本子，不知道你這邊接不接？」

  張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話本子？有沒有信？」

  「信？」趙湘湘一臉疑惑，猜測道，「這印刷東西需要辦理什麼文件不成，去哪裡辦？」

  她猜想，或許跟現代一樣，出版書籍需要什麼出版許可之類的東西。

  張哥一瞧，樂了，「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跑過來，玩我！」

  說完便讓身邊人把趙湘湘往外趕，趙湘湘只覺得十分奇怪，嚷嚷道，「張哥，有什麼要求你就直說，幹嘛要跟我打啞謎，我若是能夠做到，一定盡力去做！」

  負責趕她出來的人小聲道，「這位姑娘，你就不要問了，但凡你會這麼說，肯定就是對這個行當不了解。」

  趙湘湘有些奇怪，「我需要了解什麼，難不成是要跟什麼周家報備。」

  她忽然想起來程宣赫之前跟她提過，京城的所有話本都被周家壟斷，不過這個什麼周家，跟她有什麼交集。

  那人道，「你知道就好，等你從周家拿到許可信，我們自然會給你印。」

  趙湘湘不解，「那要怎麼樣才能拿到周家的許可信？」

  「不難，一百兩銀子一封。」那人道。

  一個話本不過賣個一百多文，結果周家開口就要一百兩，這要賣多少錢才能賺回來。

  「這豈不是虧本了。」趙湘湘道。

  「虧本就對了，要不京城怎麼沒有人做這個生意。」那人小聲道。

  張哥一看趙湘湘走了半天還在印刷坊內，催促道，「你們幾個幹什麼呢，閒著沒事是不是！中午沒吃飯！」

  他們幾人一聽，趕緊把趙湘湘繼續往外趕。

  然而趙湘湘身形靈巧，稍微一動，便從他們身邊繞到張哥面前，「張哥，麻煩多問一句，你們除了周家的許可信，還認什麼？」

  張哥：「對不住，沒了。」

  也就是說，除了周家，沒有人能指揮得動這個印刷坊。

  趙湘湘故意道，「京城裡的印刷坊不止你一家，你這裡不行，我也可以去其他家印，你確定要這麼看著白花花的銀子往外流。」

  張哥看著趙湘湘，忽然笑出了聲，「真是自不量力的丫頭，你可知道京城內的印刷坊一共只有三家，我們三家都是一樣的，沒有周家的許可信，絕對沒有辦法開工。」

  「皇上下聖旨也不開工？」趙湘湘問道。

  張哥擺擺手，「你用不著嚇我，皇上何至於這麼閒，關心一個小小的印刷坊。」

  趙湘湘凝眉不語，看來她是必須要跑一趟周家。

  周家。

  趙湘湘來到門口，對著小廝直接亮明來意，他們似乎並不意外，讓趙湘湘在那裡等著，便去通傳。

  不多時，便有人走出來帶著趙湘湘進去。

  廳堂內，趙湘湘見到了這位周夫人，只不過，她總覺得對方看上去有些眼熟。

  很快她便回想起來，這不就是那日在認親宴上跟趙家過不去的周夫人，她還有個朋友，一起欺負的趙家。

  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

  周夫人看到趙湘湘，整個人差點氣死，上次因為她在國公府被羞辱，現在上門來又是什麼意思。

  「程小姐，我們周府這座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怕不是走錯了地方。」周夫人譏諷道。

  趙湘湘皺起眉頭，這位夫人說話過於陰陽怪氣，「夫人，我想要印一批話本子出來，但印刷坊的人說必須要有你的許可，不知道你能否給我許可信。」

  周夫人聽到這話，瞬間緊緊皺眉，趙湘湘突然上門來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告知她要搶她的生意？

  上次的報復還不夠，現在要過來給她重創？

  「許可信……」周夫人笑笑，「程小姐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們國公府想要做事，哪裡需要我的許可，這要是給你了，豈不是很可笑。」

  趙湘湘擰眉，「可是印刷坊說必須要有周家的許可信。」

  「印刷坊那群人說的怎麼能信，我這邊肯定是沒必要出面的，以國公府的權勢，你只要跟他們說一聲，他們不敢不從。」周夫人道。

  饒是趙湘湘怎麼說，周夫人就是不願意，最終她空著手離開周家。

  等到趙湘湘走後，周夫人把管家喊了過來，「傳話給印刷坊那邊，趙湘湘要是有什麼要印的，該收就收，但時間給我往後拖，拖的越長越好。」

  管家領命去了。

  趙湘湘從周家出來，再次去了一趟印刷坊。

  張哥見了，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恭敬道，「沒想到程小姐是國公府的小姐，您怎麼不早說，有什麼要印的稿子，您就拿出來，小人一定幫您辦好！」

  前後態度差距太大，趙湘湘覺得十分不正常，她從口袋裡摸出幾張廢稿，「我想把字稍微印的密一些，先印一批試試看。」

  張哥道，「沒問題，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