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查

  為什麼他感覺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個名字？

  不過當著姜燦燦的面他也不好過分失態，慢慢收回手，這才算正式和姜燦燦道了別。

  黑色的邁巴赫漸漸消失在視線中，姜燦燦看了看自己的手，笑笑，轉身也進了花店。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在不遠處的角落，一個穿著十分低調的男人無聲無息把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拍了下來。

  段氏

  段眠手中的照片重重往桌上一拍，「她怎麼會跟顧長林認識？」

  

  秘書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段總，您這…我也不太清楚。」

  段眠平常連姜燦燦的面都不見，她只是一個秘書，怎麼會清楚總裁夫人的事情。

  而且她也不清楚段眠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明明他之前一點都不在乎姜燦燦，難道是因為顧長林？也不至於吧……

  段眠又把那照片往姜燦燦腳邊一扔，「那還不快去查！顧長林怎麼和姜燦燦認識的，他知道些什麼，都給我查清楚！」

  「是，段總。」

  秘書一哆嗦，彎腰撿起地上的照片，趕緊溜了。

  段眠煩躁的鬆了松領帶，單手扶額，余怒未消。

  他就說姜燦燦怎麼可能說離婚就離婚，段家偌大的家業半個字都不提，原來早就跟顧長林勾搭上了，在這等著他呢。

  段母說錯了，沒離婚時段眠對姜燦燦愛搭不理，但離婚後段眠一定會加倍關注姜燦燦。

  不為別的，只為姜燦燦曾經有讓段氏起死回生的能力，段眠不得不留個心眼。

  也幸好他留了意，不然連被人戴了綠帽子都被蒙在鼓裡。

  姜燦燦，很好！

  姜燦燦一邊看店，一邊沒人的時候繼續鑽研調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冬天快到了，五六點天就黑了下來，唐嫿收拾好東西，關了店，在站台等公交車回家。

  她畏冷，總是圍著厚厚的圍巾，身形卻很單薄，這樣的裝扮使她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脫塵的脆弱。

  姜燦燦不甘心放任段眠和慕容雪恩恩愛愛，一刻都不肯停歇，等車的這會功夫也還拿著本書在看。

  忽而，一輛銀色的保時捷停在她的視線余光中，姜燦燦手一緊，抬起了頭。

  這車的主人是誰，她再清楚不過了。

  果然，車窗降下，段眠熟悉的臉再次出現了在姜燦燦眼前。

  姜燦燦以為她不會有感覺了，可心痛還是密密麻麻的傳來，讓她無比痛恨自己不爭氣。

  「上車。」

  段眠看都沒看姜燦燦，只冷冷丟下兩個字。

  從前他們還是夫妻，姜燦燦都很少坐過段眠的車，就更不用說現在了。

  正好公交車也來了，她徑直把書合上，站了起來，「段先生，上車就不必了，我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姜燦燦也沒多看段眠一眼，上前兩步，公交車正好停在跟前，車門緩緩打開。

  她才上車，還沒來得及付車費，腰間便環上了一隻有力的手。

  「抱歉，不坐了。」

  段眠沖司機說了聲，而後竟然單手把姜燦燦摟著抱下了公交車。

  公交車司機只當是小兩口鬧矛盾，他倆一下車就直接關門走了。

  姜燦燦掙扎著推開段眠，「你幹什麼？」

  有病啊，知不知道這趟車很難等的，錯過一趟得再等半小時。

  段眠也沒見得多想抱她，直接鬆開了姜燦燦。

  「我有事問你，跟我上車。」

  姜燦燦嗤笑一聲，「不管什麼事，我都不想回答你，別往我跟前湊。」

  從前姜燦燦在他面前哪會這樣，這才離婚多久就換了副嘴臉，段眠心中越發肯定姜燦燦一定做了背叛他的事情，否則這個女人怎麼可能那麼輕易離開段家。

  越想，段眠越怒，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背叛和欺騙。

  「我不是來跟你打商量的。」段眠一把扣住姜燦燦的手，用力之大讓姜燦燦痛得皺眉。

  因為怒意，段眠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可怖，看得姜燦燦心頭一跳。

  「少給我裝模作樣，上車！」

  最後段眠幾乎是強勢的把姜燦燦推上了車，姜燦燦雖然不情願，但在力氣這方面也爭不過段眠，只能被迫坐了進去。

  「段眠，你發什麼瘋？」姜燦燦怒，都已經按照他的意思離婚了，他還想怎麼樣。

  「你和顧長林是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段眠對姜燦燦沒那麼多耐心，直接問。

  顧長林？姜燦燦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是今天的客人。

  段眠怎麼會知道？

  姜燦燦表情瞬間就變了，「你找人監視我？」

  段眠壓根不理會姜燦燦的質問，他只關心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回答我。」

  「段眠，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我？」姜燦燦眼神嘲諷，他自己都和慕容雪搞到一塊去了，怎麼好意思來問她和顧長林。

  別說她和顧長林壓根什麼都沒有，就算有，段眠也不配質問她。

  語畢，姜燦燦就感受到一陣難受的窒息，段眠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我說了，這不是在和你商量，回答我的問題。」

  段眠手上越來越用力，直到姜燦燦因為呼吸不暢整張小臉都漲紅了才重重甩開。

  「咳咳！」姜燦燦捂住脖子 咳嗽了起身，難受的生理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段眠竟然對她動手，呵呵，姜燦燦，看啊，這就是你看上的男人，你當初是不是瞎了眼！

  「跟我作對對你沒好處。」段眠捏著姜燦燦的下巴把人按在了車窗玻璃上，聲音陰冷，「說，你和顧長林究竟什麼關係。」

  識時務者為俊傑，姜燦燦屈辱握拳，實話實說，「他只是今天店裡來的客人，我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

  原以為事情就此截止，沒想到下巴處陡然傳來一股劇痛，姜燦燦痛哼出聲，秀眉難受的擰在了一起。

  段眠的臉向她逼近了幾分，眼神越發駭人，「說實話。」

  姜燦燦伸手去抓段眠的手，艱難的說，「這就是實話，痛，放開我。」

  「痛？這會知道痛了？」段眠不為所動，「從段家離開的時候不是挺厲害嗎？要是沒有後家，你怎麼可能答應離婚，還說沒關係？」

  「姜燦燦，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實話……呃啊！」

  段眠話還沒說話，姜燦燦已經掙開他的手，並用力咬住了他的手，甩都甩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