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大師何不渡
2024-06-10 10:07:54
作者: 燈下閒讀
許青松打量白髮白鬍子的老者時,老人家也抬眼瞧了許青松一眼。
姜定才急忙打招呼道:「鍾大哥,這位是我從江都請來的大師何不渡,你應該聽說過何大師的名號吧。」
鍾震江聞言,果然臉色一變,有些激動的伸出手去,道:「原來您就是鼎鼎大名的何大師啊,真是久仰了,我一直想要拜訪您,卻一直無緣得見,今日真是有幸啊。」
何不渡大師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摸了摸鬍子說道:「鍾老闆客氣了,區區虛名一個,何足掛齒。倒是你鍾老闆近些年聲名遠揚啊,我在江州各地,都聽到過你鍾老闆的傳說流傳啊。」
鍾震江謙虛道:「何大師謬讚了,鍾某人慚愧,實在是不敢當啊。」
姜定才笑著說道:「您二位就別客氣了,請先落座吧鍾大哥,許先生,您也坐。」
許青松剛坐在沙發上,就聽
一旁坐在何不渡身旁的那位妙齡女子一邊吃山竹一邊問道:「姜先生,有些話我爺爺不說我可得說說。」
姜定才微微皺眉,道:「何小姐但說無妨,姜某人洗耳恭聽。」
妙齡女子放下手中的山竹擦了擦手,傲氣冰冰的說道:「我爺爺的盛名你是知道的,江州省無數人排著隊想要請我爺爺一趟,開出了很大的價錢都沒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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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定才微笑著點頷首道:「是的何小姐,我心裡都明白,能請到何大師跟我來東江,是我莫大的榮幸。」
妙齡女子抬手一指許青松,道:「既然你都請了我爺爺過來,又叫這個什麼所謂的醫學造詣深的小傢伙做什麼?是對我爺爺的不信任麼?」
許青松一怔,萬萬沒想到事情會扯到自己的頭上,這是絕對的躺槍啊,小爺我可什麼都沒做呢。
而且你居然說我是小年輕!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也太沒禮貌啊,要是你爺爺這麼叫我,他老人家年紀比我大了好幾輪,我也就認了。
你個小丫頭片子年紀都還沒我大呢,你叫我小年輕又是什麼意思?
姜定才顯然也沒想到妙齡女子會有如此一問,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些什麼。
鍾震江接過話來,道:「許先生是我請來為姜老查看身體的,雖然許先生年輕,但的確是技藝非凡,我身上的陳年老疾便是許先生手到擒來醫治好的。」
何小姐冷哼一聲,嘀咕道:「哼,技藝非凡?無論什麼技藝,都是要看經驗的,醫術更是如此,這位小傢伙這麼年輕,怕不是江湖騙子吧,現在的騙子可是多得很,專挑豪門貴客來騙。前段時間我們在林城那邊就遇到了一個這樣的例子。」
許青松頓感愕然,你這小丫頭片子還沒玩沒了了。
小爺我可沒惹你吧?一上來就把矛頭指向我,說我是江湖騙子,這是什麼意思?
我還沒說你們是騙子呢?瞧那大旗上的八個大字,牛皮都快被你們吹破了。
姜定才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鍾大哥也是一片好意,相信能讓鍾大哥推崇備至的人,肯定不是什麼騙子。」
何小姐道:「是不是騙子無所謂,不過相信你能找到我爺爺,說買你對你父親的情況也肯定有所猜疑,我可以給你個準確的話,你父親的情況十有八九不是身體上的疾病,根本不是什麼醫生能夠治好的,我建議你還是讓這位小伙子趁早回去吧,免得在這裡耽誤時間。」
許青松語氣冰冷的說道:「是不是生了病,要等看過才知道,既然這位小姑娘還沒見到姜老爺子本人,如此早的下結論,怕是為時尚早吧。」
何小姐氣鼓鼓的挺直了身子,像只被嫉妒的公雞似的高昂著頭道:「你說誰是小姑娘,我都已經十九歲了,跟著我爺爺走南闖北都已經好幾年了,豈是你能夠對比的。」
說到自家爺爺,小姑娘似乎多了許多的傲氣,傲然道:「而且我爺爺是什麼人?那可是公認的神機妙算,他說不是疾病,那就肯定不是疾病,要你在也沒什麼用,而且看你這個年齡,怕是醫學造詣也深不到哪裡去吧。」
許青松見一旁那位白鬍子老頭也沒有制止小姑娘的意思,不免有些帶著脾氣的說道:「是嗎?神機妙算!好大的口氣,這麼說來,天底下什麼事兒都不用去做了,全憑掐指一算,什麼也就都有結果了,一輩子還活個什麼勁兒。生出來等死就是了!」
何小姐勃然大怒,眼珠子瞪的大大的說道:「哼,你個小傢伙好生無禮,你有什麼資格評論我爺爺!」
許青松爭鋒相對道:「要說無禮,也是你無禮在先!」
何小姐一拍桌子:「你混蛋,小小年紀脾氣倒不小,你是什麼身份,還輪不到你來說我!」
何不渡微微撫著鬍子,道:「妙妙,不得無禮,老祖宗說過,有志不在年高,有技不在年少。鍾老闆請他過來,一定有他獨到的一面,不可小覷天下人啊。」
雖然聽起來是責備自家孫女,但是言語中的口氣卻十分平淡,沒有半分責備的意思。
何妙妙狠狠的瞪了一眼許青松,道:「哼,爺爺,他詆毀你神機妙算的名聲,這我可不答應。」
何不渡一臉無所謂的姿態,道:「區區虛名而已,何足掛齒,信的人自然相信,不信的人,再怎麼說也是徒勞無用。」
許青松心裡一陣冷笑,這爺孫倆看似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實則都是狂妄之徒。
再看姜定才,只是小心翼翼的順從著何不渡的面子,卻無半分為自己說話的態度。
許青松本就是看在鍾震江的面子上才來這裡的,既然對方無禮,自己又何需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
反正需要治療的不是自己,多此一舉在這裡受人家冷落做什麼?
好不如早點兒回去買菜準備中午飯呢。
許青松當即起身道:「既然有何老先生這樣的大師在,我也就不在這裡班門弄斧了,正好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一步了。」
鍾震江本就夾在中間面色尷尬,畢竟許青松是他帶來的人,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編排,面子上自然過不去。
而且這落的可不只是許青松一個人的面子,人畢竟是他鍾震江帶來的,許青松被這麼編排,他的面子在這裡也被衝擊的七零八落。
只是鍾震江畢竟要考慮很多外在因素,他雖然名震一方,實力斐然,但今天的狀況,又容不得他發威。
此刻見許青松起身告辭,當下也起身對姜定才道:「我去送許先生,今日多有打擾,勞煩你和老爺子說一聲,震江改日再來看望他。」
姜定才臉上稍稍有一絲歉意,但卻也沒挽留鍾震江和姜定才,伸出手和鍾震江握了握,道:「好吧,既然許先生有事,我也就不多挽留了,改日一定請許先生和鍾大哥吃飯,謝過今日之恩義。」
畢竟何不渡大師可是他花費了很大的心思和付出才好不容易請過來的。
他可不希望因為許青松的存在,讓何大師生氣,耽誤了給自家父親診斷的絕佳機會。
畢竟他心底里對許青松也並不是很看重,他雖然嘴上沒說,但看著年紀輕輕的許青松,也是沒有半分信任可言的,只是礙於鍾震江的一片好心,不好多說罷了。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青,畢竟涉及到家人的健康問題,相對來說,年紀輕輕的許青松的確給不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何不渡就不一樣了,那可是江州省有名的何大師,在達官貴人圈子裡聲譽極其響亮,盛名之大,讓人不得不信服。
許青松和鍾震江雙雙出了門,鍾震江歉意的說道:「許先生,今天的事情,實在是抱歉了。」
許青松輕笑道:「鍾總也是一番好意,只是人家不領情罷了,沒什麼抱歉不抱歉的。」
鍾震江誠意十足的說道:「是我考慮不周,讓許先生受委屈了,許先生要是時間方便的話,咱們中午皇朝大酒店喝點兒,希望許先生能給我個機會賠不是!」
許青松擺擺手,道:「這算什麼委屈,大丈夫能屈能伸嘛。而且以你鍾總的本事,我的老底兒怕是你也清楚的很了,我一個上門女婿,有什麼委屈沒見識過的。」
鍾震江尷尬的說道:「許先生,實在是對不起,我不應該調查您的,我……」
許青松大度的擺了擺手說道:「沒什麼,可以理解,我要是在你這個位置上,自然也會有這樣的舉動。」
「許先生大氣!」鍾震江豎起了大拇指,他見許青松真的沒生氣,好奇的打聽道:「許先生,我一直想不明白,以您這樣的本事,為何還甘願在秦家當上門女婿呢?」
東江地界上的傳統,上門女婿低人一等,更是無能和吃軟飯的代名詞。
許青松並沒有回答鍾震江的話,而是轉移話題道:「這個問題先不聊了吧。關於這位何不渡大師,你有多少了解?」
鍾震江見許青松沒回答自己的問題,也沒繼續追問,畢竟這事兒事關隱私,人家都表態了不想說,再追問就唐突了。
鍾震江理了理思路,徐徐說道:「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傳言中何大師曾經是一位寺廟的得道高僧,後來似乎是因為眷戀紅塵,和一位上山的女香客相戀而還俗,大於十年前在江州省出現的。這些年來,無論是求財求運,還是求子求官,都有很靈驗的事例,因此圈子裡對何大師的能力評價極高,出場費更是高的嚇人,據說請何大師一見,見面費就要一百萬,其它的另算,不過即便是這樣,何大師的檔期也是排的滿滿的。沒想到姜定才居然能請到何大師過來,想必花費一定不少。我也沒想到姜定才會請來何大師,早知如此,我也不多此一舉煩勞許先生你了。傳言中何大師極為自負,脾氣更是不好,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兩人閒聊著乘坐自助小電車到了別墅區大門口,剛要去停車場開車離開,就見旁側一位雙手提著水桶的一個男人驚呼起來。
「咦,小兄弟,怎麼是你?真是太好了,我正想去找你呢。」
說著話,男人放下水桶,緊緊地抓住了許青松的手。
鍾震江更是瞪大了眼睛,詫異的說道:「姜老爺子,你們認識?」
許青松聞言眉頭一皺,姜老爺子?
眼前這個男人明明是中年人的樣子,哪裡有半分老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