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出師未捷一場空
2024-05-01 15:06:01
作者: 然然然
錢東向著黑洞洞的岔路走去,手電筒微弱的光亮基本不起什麼作用了,自己很快被黑暗吞噬,強光探照燈留給了原地等候的李陽。
每走幾步,錢東就大喊一聲「陽子!」李陽就回答一聲「東哥!」
兩個人一喊一應,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反射的回音顯得空蕩蕩又讓人心裡發慌。
大概走出去四五十米,聲音雖然還在,回頭已然看不見李陽在哪裡了。儘管如此,錢東還是咬著牙,又堅持往前走了十幾步,直到李陽的聲音變得影影綽綽,難以捕捉,他掉轉過身開始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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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黑扶著牆往前緩慢移動的錢東感覺在黑暗中行進的時間格外漫長。他每走一步都要喊一下李陽,李陽的回應指引著他在黑暗中返回岔路口。
前方手電逐漸變亮的光讓錢東加快腳步向前奔去。三步並作兩步的跑向李陽。
路口的李陽背對著錢東坐在地上,錢東的手電筒的光一晃一晃的,仿佛帶著一絲的焦急。
錢東大口喘著氣,跑到李陽身後,拍了他一下。
「陽子!」
李陽一個激靈,一高蹦了起來。看著錢東的眼神,就仿佛見了鬼一般。
「你……東哥你……」
錢東看著李陽。
「哪裡有什麼不對嗎?」
李陽腿都哆嗦了。「東哥……你,不是從這邊進去的……你……」
錢東愣住了。
怪不得李陽是背對著自己,可是自己在甬道中,明明是一條路,連轉彎都沒有,怎麼可能最終卻從另外一條路中走了出來呢?這個三岔路口透著一股謎一般的古怪。讓人脊背發涼。
兩個人站在岔路口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走好,誰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站在哪條路上,也不知道自己如果走下去到底是去哪裡。
錢東到底是老手,想了一陣,對李陽說道:
「這八成是鬼打牆的陣法,一般都有一個陣眼,破了陣眼,這鬼打牆自然就破了!」
李陽只恨白蛇交給自己的異能太少,一個蛇瞪實在是不夠發揮,此刻自然是對錢東的話照單全收。
「東哥你看,這陣眼怎麼找?」
錢東往這三個路口的交叉處走去,左走一步,右走一步。仿佛在用腳丈量著什麼。
「陣眼,必須在三通交匯之處,你看,這其實很簡單,三岔路口的中心,必定是陣眼。」
說罷,從懷中摸出一根銀針,刺入中指,中指立刻冒出一滴血珠,錢東把血珠滴在岔路口,然後用銀針使勁訂在血珠上。站起身來轉頭對李陽說: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李陽聞言,向那銀針處看了看,並沒看出什麼蹊蹺,當下不再多言,跟著錢東往前走去。
說也奇怪,這次兩人走進甬道沒過100米左右,甬道前方就微微的有了光亮。
「東哥,這墓里,怎麼還有亮光啊?」
李陽不解,看向錢東,生怕再有什麼詭異的么蛾子。
「這你就不懂了,這是長明燈。」錢東欣喜的解釋道。
「這長明燈說明墓室就在前方!如果不是墓室,不會點起這長明燈的,本身,長明燈就是給死者引路的鬼燈!」
「媽呀,鬼燈!」李陽在遇見白蛇之前,那是從來都不信鬼神的,但現在他別說鬼神了,說什麼他也是信的,在這黑暗的墓中他也被嚇得魂魄要出竅了。
「陽子,不用怕,這鬼燈只是叫鬼燈,又叫引魂燈,對活人倒沒啥危害的。」
說著錢東拉起李陽,亟不可待地向著墓室跑去。
墓室的門口,是兩扇巨大的石門,石門半掩著,並沒有關上,剛微弱的燈光就是從這門縫中透出的。
錢東伸手去推墓室的門,沉重的石門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震動著,緩緩被推開,映入眼帘的是他們從未想過的宏大場景。
數根巨蛇造型的巨大的燈柱豎立在石棺兩旁,中空的燈柱里仿佛有著燃不盡的燈油,燃燒的燈火把整個墓室照的格外明亮。
墓室的中央停放著一個巨大的石棺,石棺上整面刻著精美的浮雕。
正當李陽被這壯麗又詭異的景觀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錢東已經撲到棺槨上,認真的研究起了上面的浮雕。
李陽好容易從驚異的情緒中回過神來,一邊打量著墓室四周,一邊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錢東身後。
「東哥,裡面有寶貝沒?」
現在的李陽一心只惦記著如何趕緊把白蛇交代的事情迅速辦完,好趕緊回到安全的地方,這墓穴里的九死一生可是把他給嚇的不清。
「稍等一下!」
錢東一把攔住李陽,
「開棺前也是有規矩的,」
「啥規矩?」
眼見勝利在望的李陽一頭霧水的看著錢東。
「我們行里,開棺之前,是無論如何要先做好準備,比如這石棺上的浮雕,我看,就不簡單。」
李陽見他說的鄭重,就一屁股坐在石棺前,自己也看了起來。
上面刻著的一排排小人,好像講故事一樣,李陽看著有些眼暈。
「東哥,這上面有啥蹊蹺啊?」
錢東一臉凝重的看著,半晌方才開口。
「陽子,咱們這一趟,怕是要走空了。」
「啥?!為啥?」
李陽聽得如此,差點跳了起來。九死一生的爬進來,居然現在說要走空,不要說李陽,就是錢東現在也是沮喪得很。
「你看這棺槨上的雕塑,講述了墓主人的生平。他生前就是位極人臣的大官,得罪了不少人,後來經得靈異人士的指點,得葬於此,為的是蔭及後人,但也圖的是這是個極其隱秘的所在。」
李陽聽得入神,不由自主的點著頭。
「但他也深知自己得罪了不少人,恐怕入土為安後,有些人不會放過,難免怕自己日後曝屍荒野,所以經過高人指點,請來了極其陰損的非生靈的東西強行護住了這幅棺槨。只要有人敢開棺,此物必定觸動。恐怕凶多吉少。」
聽得此言,李陽不禁大為惆悵。
「東哥,那這墓豈不是無法打開了?」
錢東摸著下巴沉吟著。
「也不是無法打開,但我們此行因為不了解情況,少帶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什麼重要的東西?」
「就是克制這棺槨中護棺的東西用的。」
「那是什麼?」李陽奇到。
這句話問倒了錢東,他死死的盯著棺槨。
「我也不知道……這個,需要好好的想想。不過不管如何,我們現在都是只能先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