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嘀咕
2024-06-10 09:23:07
作者: 薔薇曉曉
接下來的這小半個月,整個禧香堂都要瘋了。
之前他們還在得意,禧香堂終於有了和馨香閣一樣品質的香品,並且想趁著馨香閣開不起張的時候,大搶馨香閣的生意。
可沒想他們的香品一上市,非但沒有人來捧場,反倒被人嫌棄是家中下人所使用香品的味道。
「怎麼會這樣!」李嚴就憤恨地這一次新制的香品砸到了回事的周掌柜臉上,「是不是那香方有問題?」
那周掌柜也是一臉困惑:「不能啊!那香方雖是買回來的,可也是經過咱們的制香師傅驗證和調製過的,之前做過的樣香和從馨香閣買來的也無二樣!要不咱們也不敢下這麼多的料啊!」
「那你說!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聽得這話的李嚴就怒道。
他們這回顯然是被人擺了一道,可對方到底是如何做下這事的,卻無從得知。
瞧著在他面前唯唯諾諾的周掌柜,他就更氣了。
莫名地,李嚴就想起了錢掌柜,以前遇著了這種事,哪裡還需要他來勞神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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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一件不是錢掌柜料理好了再來知會他一聲!
如今這個周掌柜倒好,事無巨細都要自己來拿主意,真不知養著他到底有什麼用。
「行了行了,你也別杵在我這了。」李嚴就不耐煩地揮手,「有這功夫,不如去好好查查,為何這個香如此被人嫌棄!」
那周掌柜就應著,喏喏地退了出去。
待那周掌柜走後,李嚴就瞧著袁氏正帶著丫鬟從次子李朗的院子裡出來。
一想到兩個兒子給自己惹下的禍端,李嚴連帶著對袁氏也沒了好臉色:「那兩個孽障今日還在鬧麼?」
聽到這話的袁氏就忍不住抹淚。
「侯爺怎麼能說這樣的話!兩個孩子再不肖,可也是您的骨肉啊!而且他們不也是為了咱們府里好麼?」袁氏一邊說著就一邊擦拭著眼角,想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楚楚可憐點。
可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李嚴的火氣就更大了。
「侯爺?哪裡來的什麼侯爺?」被降為定北伯的李嚴就衝著袁氏瞪眼,「真真是慈母多敗兒!都這個時候了,還說是為了府里好?你是不是覺得應該把咱們全家都扔進大獄裡才算完事?」
「真是一個兩個的都沒有腦子!」李嚴說著,就將袖子一甩,獨自出得府去。
袁氏瞧著,淚也不抹了,而是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氣得上牙打下牙。
之前她就聽聞李嚴在外面養了個外室,只是他一直沒有把人帶回來的意思,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成不知道的樣子。
如今府里出了這樣的事,李朝被削了世子位,李朗又被奪了功名,眼看著這二人承爵無望,李嚴就動了將外室的孩子抱回來養著的心思。
此事卻是袁氏不能忍的。
她能容忍李嚴在外面作妖,卻絕不允許有人損害她兒子的利益。
「備車!」袁氏就大喊了一聲,既然李嚴已經靠不住了,她就只好回去求助娘家的人。
袁氏的太爺爺曾官至太子太傅,封了個世襲三代的延安侯,到她父親的手上,剛好是第三代,她當年嫁入定北侯府,也算是門當戶對。
沒想袁氏一回娘家,就發現家中的情形不對,所有人都凝神屏息的,不敢弄出一絲的聲響。
聽聞袁氏回了娘家,她的大嫂項氏就趕緊迎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袁氏就很是驚奇地問。
「姑奶奶有所不知,」項氏就擦著眼角道,「老爺前些日子好不容易上下打點一番,才將章哥兒從刑部大牢里給撈了出來,沒想章哥兒在那牢里住得太久,竟出現了幻聽,只要府里稍微有點聲音,他便會嚇得蜷縮成一團。」
「啊?章哥兒已經回府了麼?怎麼沒聽你們給我去報個信?」袁氏聽著就有些不悅,覺得這是娘家沒把她當自己人。
項氏就四下里看了看,發現沒什麼人後才同袁氏道:「其實這事也不是要故意瞞著姑奶奶,只是如今章哥兒的情形不太好,老爺不想聲張而已,就是老太爺那都瞞著呢!」
聽得這話的袁氏就大驚,因為三代單傳,她爹爹延安侯是特別寵袁章這個孫兒的。
如今竟然連她的爹爹也要瞞著,難不成這袁章的情形特別的不好?
「章哥兒怎麼了?」袁氏就駐了腳,問起了大嫂項氏。
項氏也沒想瞞她,而是低聲嘆了句:「章哥兒被人抓進大牢時,就已經被人折斷了雙手,在牢里又沒得到及時的接骨和救治,如今好幾個月過去,之前折斷的傷口長是長好了,沒想卻都長歪了,一雙手竟是再也使不上力了!」
「啊?怎麼會這樣!」袁氏聽了就大駭。
這樣和被廢又有什麼區別?
「大哥沒有派人去牢里打點一二麼?怎麼能讓他們把人傷成這樣?」袁氏就攥緊了手裡的帕子。
「牢里自然是打點過的,」項氏就嘆了口氣,「人家收了錢,倒也沒為難章哥兒,只是他手上的傷就這麼給耽誤了。」
「都怪那繡姐兒!」袁氏聽著就忿忿地道,「以前還真沒瞧出她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沒想嫁給那宇文炎後,竟變得如此囂張了!」
一聽到袁氏提起了石錦繡,項氏就只能苦笑。
到了她丈夫這輩,袁家已無爵可承,他們本該夾起尾巴來做人,沒想章哥兒卻被老太爺寵得無法無天的。
她這個做娘的就算是想管,都覺得無力從心。
現下里出了這樣的事,說她不計較那是自欺欺人,可真要計較,對方身後站著的是活閻羅宇文炎,就憑袁家如今的境況,還真是對石錦繡無可奈何。
「大嫂!難不成就這麼算了?」袁氏一想著家裡的那些糟心事也都與石錦繡有關,她就忿忿地道,「那石錦繡不過是在狗仗人勢而已,咱們只要把她的那個勢去掉,她不就還是那個任人拿捏的小丫頭!」
聽得袁氏這麼一說,項氏的心思也跟著活泛了起來:「要怎麼做?」
袁氏就在項氏的耳邊嘀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