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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姓名

2024-06-10 08:48:32 作者: 刑上香

  宋玄的字軸上頭赫然寫著:兩子一女。

  眾人譁然。

  方秋棠忍不住用手肘杵了宋玄一把:「你行不行啊?」

  「你再看。」宋玄老神在在。

  那字軸完全展開,上頭寫著:「兩子一女,長子早夭。」

  那男人徹徹底底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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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的觀眾喧囂沸騰起來,紛紛求證:「真的假的!」

  台上正在扶鸞的姐妹也忍不住動了動嘴唇:「……不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集在台上。

  那男人瞪著一雙眼睛,長大的嘴巴幾乎能塞進一個雞蛋去:「先生神妙。」

  這下百姓的聲音「轟——」的一聲炸開了。

  誰也沒想到這場比賽剛一開始,就有這樣戲劇性的轉變。

  方秋棠愣了愣,忍不住道:「行啊你,宋玄,你小子還有著一手?」

  宋玄搖了搖頭:「僥倖而已。」

  「你跟我還謙虛什麼?」方秋棠推了他一把。

  宋玄這真不是謙虛,只是這個男人大概在占卜的時候想起了自己死去的長子,才讓宋玄讀到了相關的記憶,便也寫了出來,討了一個巧

  有了這一出,後來再上來占卜的百姓,都是一臉敬畏,再不敢露出輕視的神色來,連那對姐妹倆的神色都有些古怪。

  宋玄寫答案,方秋棠就在一邊念叨:「那對姐妹倆未必沒有問題,誰知道這裡頭有沒有什麼貓膩。」

  宋玄沒有說話。

  因為這姐妹花的姿態,原本讓他隱約有了一絲期待。

  或許這對姐妹花是跟他一樣的人呢?

  他只有在接觸別人時才能看到對方的回憶,若是這對姐妹花有什麼別的方法呢?

  可這結果一出,宋玄忍不住苦笑了一聲。看似是他占了上風,其實是他的失望最大。

  宋玄搖了搖頭,不再胡思亂想,繼續著這場賽扶鸞的大戲——終歸是上台來了,也該有始有終才是。

  之後的七個人便再沒什麼可看的了,有的讓他們猜東西、猜親眷的模樣,占卜結果幾乎差不多少,偶爾有偏差,也殊途同歸,沒什麼太大的爆點。

  等到了第九位上來,方秋棠的眼睛一下就瞪圓了。

  是先頭跟他吵起來的那位老人。

  那老人用鼻孔對著二人,怎麼看都是一股橫勁兒。

  「聽好了,」老人開口。「我的問題是,我的生辰八字是什麼?」

  台下的人忍不住交頭接耳了起來。

  宋玄有些好笑,這位固執的老人擺明了就是想要為難他來的。

  他為了假裝自己算命,習慣就是問明生辰八字和姓名,再瞧瞧手相,為自己打個掩護,顯得自己不那麼離奇。也好做出一個算命的樣子來,取信於人。

  可現在這老人卻是橫衝直撞上來,擺明了不肯告訴他八字。

  「這不公平!」方秋棠也愣了,他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見過宋玄算命,幾乎全都是要姓名八字的,雖然不曉得怎麼推演出來的,也把這當作必要條件了。

  台下的人也跟著嚷嚷:「是啊,不公平——」

  「連八字都不給,這讓人怎麼算?」

  那老人卻梗著脖子說:「那又怎麼樣,扶鸞天師也不要人八字,不還是算出來了?人家都算得,你算不得,不叫技不如人是什麼?」

  他這一番詭辯,倒讓眾人安靜下來了,想了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方秋棠卻不肯罷休:「放你娘的屁,你這老匹夫怕不是老糊塗了?算命做法的媒介不一樣,你把扶鸞那沙盤撤了,看她們算不算得?你怕不是來搗亂的吧?」

  那老頭一時辯駁不過,竟氣哼哼地罵將起來:「我就是不信你們兩個毛頭小子能算出什麼東西來,連我的八字都猜不出,也好意思來做什麼天師?滾回鄉下種地去吧。」

  這話說的就有些過了,台上台下都是一片譁然,連那童子都面露難色,不知道該不該讓這老人下去。一會瞧瞧這個,一會瞧瞧那個,竟是左右為難。

  宋玄卻瞧了那老人半晌,搖了搖頭,笑了起來:「您的八字我算不出,如您所說,在下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就是了。」

  他聲音清朗溫潤,面色又和煦,在那一站,便是高下立判。

  讓眾人都安靜了下來。

  那頭方秋棠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這老猢猻分明是沒事找事、砸場子來的,你怎麼還聽他的話?」

  宋玄搖頭笑了笑:「本來就不是衝著贏來的,讓他一句半句又何妨?」

  方秋棠雖然性子急,倒也不至於吃這一兩句的激,這回是因為宋玄讓人給小瞧了,才忍不住反擊。如今瞧著宋玄渾然沒有放在心上,便也撤了點火。

  「罷了罷了,這老匹夫,遲早哪日讓驢給踹了的。」他咒罵一聲,不情不願地住了口。

  倒是宋玄,沒有理會那老人得意洋洋的眼神,笑著對那姐妹倆拱了拱手:「這次算不出來,是某輸了,多謝二位天師指點。」

  那姐妹倆瞧著這台上的突變,頗有些不知所措,還是其中一個略穩重些,點了點頭:「先生不必客氣,只是賽扶鸞要賽足十場,您……」

  宋玄搖了搖頭,他本就對這青鸞台興致不高,如今有了台階下,只想趕緊下去才好:「勝負已定,何必固執於十場之數?」

  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頭傳來一聲:「先生留步。」

  宋玄一回頭,台下正走上一個人來。

  這是個極為顯眼的男子,鳳眼狹長,下巴尖尖,面色蒼白虛浮,嘴唇卻薄而嫣紅,帶著一絲隱約的笑意。

  他穿了一身白衣銀繡的衣衫,手執一柄白玉骨摺扇,保養的極好,沒有蓄鬚,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隱約的病氣,讓人分辨不出他的年齡來。

  「我巴巴地等著先生給我解惑,等了許久,難道先生要食言嗎?「男子笑著說。「我可是等先生許久了。」

  宋玄瞧了台上主持的童子一眼,那童子點了點頭,示意這的確是第十個人。

  宋玄嘆了口氣,笑著坐下:「是我疏忽了,公子想問什麼?」

  那男子眯了眯眼,低低地笑了起來:「我只問您一件事,若是答對了,我許先生一個願望。」

  宋玄聽得怪異,只搖了搖頭:「公子不必多禮,某原本就答應了相十人,的確不該食言而肥。」

  那男子也不介意,慢悠悠地湊到桌子前,一雙鳳眼直勾勾地瞧著他,仿佛要看到他的靈魂裡頭去:「我的問題是……」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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