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孫嫣然的悲慘下場

  蘇洛白和麓悠寧盛世大婚的消息，很快便傳遍了整個五洲大陸。

  東營京城的地下某處，歐陽悅瘋狂地砸著眼前能看到所有東西，聲嘶力竭地嘶吼著，比先前還要爛得瘮人的臉因面部表情猙獰，恐怖得讓人不敢直視：

  「去死！去死！都給本公主去死！！！」

  砸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跟前沒有東西可咋，吼得沒了力氣，歐陽悅才順著牆角滑落跌坐在地，狼狽不已。

  一雙暗紫金絲的靴子出現在她跟前，她布滿血絲的眼球才動了動：

  「你不是說，有辦法讓他們都去死嗎？」

  「那不是你先前一直捨不得蘇洛白死，我才沒好趕盡殺絕？」

  男子的聲音聽不出起伏情緒。

  歐陽悅的情緒卻已然又被點燃：「他不識好歹，死有餘辜！本公主要讓他們生不能同死、死亦不可同穴！生生世世，哪怕做了鬼，也無法再相見！」

  「嘖！天機公主的心還真夠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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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嘴上雖然這般說，但聲音卻聽不出一絲害怕，「你這要求有點兒高了，不過讓他們痛苦地看著彼此離開這要求，我應該還是能夠做得到的，但是得看天機公主的誠意到底有多少呢！」

  歐陽悅輕抖了下，眼中閃出一絲痛苦：

  「本公主已經是東營的一顆廢子，你還想從本公主這裡得到什麼？」

  「自然是，將整個東營，都收入囊中咯！」男子平靜的聲音，仿佛談論明日吃什麼一般平常。

  歐陽悅卻覺得不可思議：「你瘋了？！我如今連大街上都不敢去，更別說進皇宮，怎麼幫你拿下東營的權勢？」

  「這些都不是你該操心的問題，你只要說願不願？」說話間，男子已將一張布滿了玄學紋理的契約遞到了歐陽悅跟前。

  紙張上繁瑣的紋路，善者詭異的黑紫色暗芒，歐陽悅的瞳孔也跟著抖了抖。

  她知道，這是傳說中的「生死契」，傳聞只有玄學術法到達更高層次的人才能煉製，一旦簽訂，就等同將自己的生命甚至靈魂都賣給了契約的主人，只能聽從他的命令行事，直至魂飛魄散，契約方會解除。

  見歐陽悅似乎還在猶豫，男子緩緩又加了把火：

  「整個東營都知道天機公主的臉毀了，需抓正好滿及笄的少女放血來治療，所以皆慌忙地在自己女兒及笄前就說好了親事，一滿及笄甚至有些都沒等到及笄那一日，便讓自己女兒早早嫁了，你上哪兒再去找千餘人來治你的臉？

  往後餘生，難道你就想這般不人不鬼地活得如陰溝里的臭蟲？卻讓蘇洛白和麓悠寧雙宿雙飛，過著神仙眷侶般的日子？」

  「不！我不要！我不允許！」

  一想到那樣的畫面，歐陽悅整個都呈現出瘋魔之狀。

  男子很滿意：「只要你乖乖聽我的，榮華富貴、乃至東營最高的位置，你依舊可以享受得到。」

  「好！本公主簽！」

  話音剛落，歐陽悅已割破自己的手指，在生死契上籤上了自己的名字。

  一陣紅光在二人身上閃過，歐陽悅感覺自己腦子裡多了一些東西。

  即使男子不開口，也能直接對她下達命令！

  男子收起了契約，朝門外招了招手：

  「帶進來吧。」

  歐陽悅驚訝地看到，蘇屹川滑動著輪椅進門，他身後牽著被綁了雙手、點了穴道無法動彈的孫嫣然。

  孫嫣然在見到歐陽悅的瞬間，原本盈滿絕望的眸子仿佛看到了生機，但又口不能言，急得眼淚大滴大滴地掉。

  歐陽悅只皺了皺眉，有些不明男子的意思：

  「把她抓來做甚？」

  「呵！她這個草包竟蠢得用天聽咒起那等毒誓，既然註定死於非命，不如替我們辦點兒事。」男子又朝門外比了個手勢，對進來一老一少背著醫藥箱的男子命令道：

  「把孫嫣然的皮，換到歐陽悅的臉上。」

  「是！主公！」

  二人將孫嫣然按在一旁的榻上，沒有任何麻藥，是準備生剝！

  「等等。」

  男子卻赫然開口，將手術刀遞給一旁冷眼旁觀的蘇屹川：「你要不要親自動手？」

  蘇屹川只稍愣了一瞬，便接過手術刀，鈍啞地吐出一個字：

  「好！」

  看著蘇屹川滾著輪椅靠近，孫嫣然不能動不能喊，唯有那雙眸驚恐到了極致的眸子近乎迸裂！

  歐陽悅撇開眼不去看現場的血腥，她似乎猜到了男子的意圖：

  「你要讓我頂替孫嫣然？」

  見男子頷首，歐陽悅才繼續道：

  「可我父皇一直鍾意的繼承人是我太子皇兄，便是我……」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不日後，東營太子將舊疾復發，不幸去世。

  皇帝也會因縱慾過度，突發心疾長眠不起，國不可一日無主，東營與聯盟國開戰在即，二皇子商庚將順應時局繼位。」

  一切都在眼前男子的算計之中，讓歐陽悅自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從前她以為自己和男子是勢均力敵的合作夥伴，如今看來自己一直都只是一枚棋子。

  他能左右一個皇朝的繼承人花落誰家，那東營皇室變得這麼奢靡墮落，她走上了這樣的不歸路，會不會也是男子一手策劃的？

  歐陽悅不敢想，也不敢猜，因為簽了生死契的她根本做不出任何改變。

  男子根本不關係歐陽悅的內心，丟給她一本冊子，慢條斯理地下令：

  「這裡詳細記錄了孫嫣然的點點滴滴，包括與商庚房事的偏好等，你今日便記熟了，免得日後露出破綻。」

  歐陽悅不可置信地抬頭：

  「你讓我和商庚上-床？！

  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她還以為只是頂替孫嫣然的身份，其他的有替身去完成。

  男子卻不以為意：「那又如何？你服用避子湯便是了。

  商庚府上如今就你一個女人，孫嫣然的手段了得，早將商庚制服得非她不可，這是在給你鋪路。

  日後商庚為帝，你便是他後宮唯一的女人，你想為寵妃或者為後，我都能在暗中幫你。」

  「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什麼？」

  歐陽悅發現，自己與男子相識多年，竟從未真正看懂過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