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月嬋入侯府

2024-06-10 08:20:58 作者: 古小萌

  看著枯死的墨蘭,麓瑾漓薄唇緊抿,良久才道:

  「爹和娘有自己的安排,你我身為人子,不該背後議論左右。」

  「你怎麼說話越來越像二哥了?」老六麓瑾初翻了個白眼,「行行行!你們說得都對,我拿新研製的菜式與嫣然去吃,你們呀!一個都別想!」

  ······

  

  南苑,麓悠寧並不意外麓戰的到來,欣喜又內疚:

  「爹爹,女兒······給您和侯府丟臉了!」

  「這是什麼話!你娘昨天對你說的,便是爹的意思!」麓戰對這個常年沒帶在身邊的女兒,只有虧欠和疼惜,「京城若是誰敢嚼你舌根,爹定不饒他!」

  「爹爹,我沒那麼脆弱的!」麓悠寧發自真心地笑了。

  前世,自己新婚夜給蘇洛白下毒,被他人贓並獲抓了。

  回門省親時,蘇洛白以此要挾麓戰,要他保證忠勇侯府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支持二皇子奪嫡。

  麓戰本就無心讓忠勇侯府參與皇家內戰,加上為保全麓悠寧,毫不猶豫答應了。

  便是麓嫣然為了讓麓家投靠二皇子使盡手段,麓戰都無動於衷,麓家才遭致荼毒······

  為避免麓家和蘇洛白起正面衝突,麓悠寧忙著補充:

  「楚湘王世子也並非那麼難相處,女兒也想再觀察觀察。」

  麓戰一聽女兒這般說,瞬間急了:

  「悠寧,你可千萬別被那小子花里胡哨的外表蒙蔽!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前世,麓戰也是這般勸她莫嫁的,奈何她對麓嫣然深信不疑!

  麓悠寧正想說什麼緩解,管家來報:

  「侯爺,方才楚湘王世子派人給七小姐送了拜帖,邀她明日前往大公主在香山舉辦的櫻花宴。」

  麓戰正惱蘇洛白,一聽他的名號就炸了:

  「不去!他愛邀哪家貴女,就去邀哪家貴女!我們忠勇侯府不伺候!」

  「爹爹!您讓女兒自己來處理!」麓悠寧連忙穩住麓戰,在管家離開之前道,「管家,你把帖子留下,回話說我會應邀前往香山。」

  「侯爺?」管家左右為難,見麓戰點頭後,才去回了話。

  麓戰卻坐不住了,急得不行:

  「悠寧,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爹方才的話?

  楚湘王戰功赫赫是沒錯,可他這兒子卻半分不成器呀!」

  麓悠寧哭笑不得,耐著性子解釋:

  「爹爹,我與楚湘王世子的『一月之約』,不僅京城人盡皆知,還有太后見證。

  倘若耍些小把戲,恐糊弄不好,還會連累我們侯府遭人口舌。

  何況,我在江南還從未見過櫻花,是真的想去看看。

  至於楚湘王世子,眾目睽睽下,他也不敢對女兒如何,爹爹大可放心!」

  如果約她去別處,麓悠寧恐會猶豫。

  但香山的櫻花宴,她定然不會錯過!

  前世這會兒,麓悠寧與蘇洛白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麓嫣然以「帶她散心」為由去了香山的櫻花宴。

  正是這次櫻花宴,讓麓嫣然結識了一位落魄時期的經商天才,成就了她往後堅強的資金後盾。

  這回,她必須搶在麓嫣然前下手!

  麓戰實在拗不過麓悠寧,讓麓瑾漓、麓瑾初、麓嫣然三人陪麓悠寧一同前去,是他最後的堅持。

  麓戰離開南苑前,還給她這裡安排了新的貼身丫鬟。

  待麓戰離開後,麓悠然圍著新來的丫鬟轉了一圈,頗為讚賞:

  「嘖!想不到你還有幾分本事,不用本小姐幫忙,一天不到的時間,就能混到我身邊當貼身丫鬟了?」

  「多謝主子謬讚!」月嬋恭敬回道。

  月嬋便是穿著普通的丫鬟服,也掩不住她周身冷若冰霜的出挑氣質,難怪前世當了皇帝的蘇屹川會看上。

  麓悠寧輕點她的腦袋:「往後,喚我『小姐』便好。」

  「是!小姐!」月嬋從善如流,「小姐有何吩咐?」

  麓悠寧想了想:「你如今的功夫,能打過我們侯府哪些侍衛?」

  「普通侍衛,都能打過。暗衛,能勝過大半。」月嬋似乎還擔心自己的實力讓麓悠寧不滿,連忙補充道,「小姐放心,月嬋定會加倍鑽研,時刻護小姐周全!」

  「嗯!我周遭確實危機四伏,但你也不必操之過急。」麓悠寧對欣賞之人,向來和善,「明日的櫻花宴,除非我有生命危險,否則,你不可暴露自己的功夫,明白嗎?」

  「是!小姐!」

  「尤其提防麓嫣然,她遠比外表看起來厲害可怕!」麓悠寧不是懼怕,而是謹慎。

  月嬋再次點頭:「是!月嬋記下了!」

  ······

  楚湘王世子府,白朮一臉複雜地看著房間內的人,在白止拿晚膳來時,仿佛找到了救星,一把將其拉住:

  「白止,你確定世子這兒真沒問題?」

  說話間,白朮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呵!」白止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又想進暗營操練了!」

  「呸呸呸!去你的烏鴉嘴!」白朮臉色微變,卻還是不放棄,「可世子自從落水後,就沒一件行為正常過!

  你知道嗎?

  就方才管家來回了話,他便坐在書桌前傻笑了半個時辰!

  這會兒,又在鏡子前換了半個時辰的衣裳!

  你說,世子的腦子,是不是真的在落水的時候,進了水?」

  「白朮,你信不信本世子給你的豬腦袋灌水?!」蘇洛白陰晴未定的聲音自房間傳出。

  白朮嚇得一個激靈,連忙跪地求饒:「世子,屬下知錯!」

  白止連忙退開與他保持距離,而後才端著晚膳進屋:

  「世子,先用膳吧。」

  「放著吧!」

  說話間,蘇洛白又拿出了一套月灰色的長衫,準備試穿。

  白止以拳掩唇輕咳了聲:「世子,可是在挑選明日赴櫻花宴的衣衫?」

  「嗯!本世子要她見了,便移不開眼!」

  「她」是誰,蘇洛白不說,白止和白朮心知肚明。

  白朮只覺自家世子瘋了,白止卻理智地幫自家世子分析:

  「世子天人之姿,便是粗布麻衣,也定是全場最亮眼的男子。

  但櫻花宴,京城貴女多喜著蘭芝、報春等偏紫偏紅的色調,世子若著鳶尾或青礬為主色的長袍,應更為應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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