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恭候多時
2024-06-10 08:14:59
作者: 此君多多
因著陶守義對面之人是掩在黑暗中的,銀柳兒看不到那人的臉,甚至是身影,只能看到,在陶守義的話之後,從對面伸出一雙手,放在了陶守義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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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從未見過這種情況,至少是在陶守義身上從未見過,小丫鬟登時怔在了原處,隨後,似是想到了什麼,又立刻看向了銀柳兒。
銀柳兒卻只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轉身離開,腳步輕緩。
走了幾步後,但見小丫鬟並未跟著,又折回將其一把拉走,距離方才陶守義所站的位置有些距離了,才道:「非禮勿視曉得不,小心長雞眼啊!」
「不是,剛才那事,一定是誤會……公子從來不會,那……」
見她有些語無倫次,似是又著急解釋,銀柳兒笑著道:「你這丫頭對你家少爺倒是上心,好啦,時間也不早了,快回屋去休息吧。」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小丫鬟似還欲說什麼,銀柳兒卻是已經回了屋。
翌日,秋高氣爽,晴空萬里。
銀柳兒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了正在拉弓的陶守義。
陶守義將弓拉滿,弓上卻是沒有箭的,而且那弓看上去似是極為沉重,陶守義拉起時動作顯得極為吃力。
聽聞身後的腳步聲,陶守義立刻回頭,笑意道:「怎麼不多睡會?是我把我吵醒了嗎?」
銀柳兒向他走去:「我記得你並不住在這個院子裡,怎麼一大早的在這裡,這是……」
驀地,驟然想到了昨晚的一幕,銀柳兒面上多了幾分別有深意的笑意,看著陶守義不算很健碩,卻較為勻稱的身材,心道:呦呵,這是想精益求精啊!
「你這是想鍛鍊身體嗎?如果只是為了塑形,我倒是知道一些輔助的器具,等我這幾日畫出來把圖給你,你可找人製作出來,每日鍛鍊。」
聞言,陶守義眸底閃過一抹光亮,當下便將巨弓放在了石桌上,應下道:「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畫著,過幾日我空了會去找你拿的。」
管家前來說早飯已經準備好了,陶守義便帶著銀柳兒前去。
飯桌上,陶守義正欲抬起胳膊吃飯,胳膊卻突然不受控制的輕微抖動了起來,並且不時的有酸脹感傳來。
見狀,銀柳兒似想到了什麼,問道:「你是不是早上鍛鍊的有些急了,現在傷了胳膊?」
說著,她便放下木箸,上前,給陶守義按摩著胳膊,看著隨著她的按摩而面露痛苦之色卻依舊在強忍著的陶守義,她不禁問道:「你早上這是鍛鍊了多久啊?」
「也,也沒多久,」陶守義眸底閃過一抹訕然,自是不好意思說明,他其實鍛鍊了連一刻鐘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隨著銀柳兒的動作,胳膊上最初的酸疼感竟是逐漸消散,繼而變成了一種似是浸泡了溫泉般的舒爽。
陶守義不禁全身放鬆,享受在了這難得的愜意中。
見狀,一旁的管家不禁多看了銀柳兒幾眼,這才察覺,她並非一般的毫無章法的按摩,所有指法也似乎多了幾分循環漸進的意味,便請教的語氣道。
「不知道姑娘這套按摩手法能不能教給老朽我,屆時若是少爺傷了身體,老朽我多少能減少一些他的疼痛。」
陶守義也道:「小柳兒,你這套手法是和誰學的,從效果看來,是有些技術在手上的。」
「那可不,」銀柳兒眉梢微揚:「這套手法我可是與高郎中學了一個多月呢,沒少在毛毛身上實驗。」
陶守義:「……」
哪怕是拿他練手呢?
卻在毛毛身上做了實驗,還一個多月!
暴殄天物啊!
不過……
「你是刻意學習的這套手法嗎?」陶守義看似不經意的語氣問道:「小柳兒你是會經常身體酸痛嗎?那你倒是可以直接教給我,男人的力氣比女孩子重一些,興許會更舒服有效一些。」
聞言,銀柳兒便道:「你先等我一下。」
說著,她轉身向外走了去,再次回來時,手上多了一本冊子:「這是我根據高郎中教我的記錄下來的,你要是想學,不妨對照著這上面的看看,然後隨便找個郎中,結合書上所學,不過月余,也能學有所成了。」
看著那冊子,陶守義原本以為,是一本印刷出的冊子,然而,打開冊子後,他卻直接愣住了。
從冊子上不難看出,冊子上人體的穴位圖都是筆墨畫出來的,旁邊還有許多密密麻麻的批註,批註的字跡極為娟秀,卻又透著灑脫俊逸,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正是銀柳兒的字跡。
「這人體圖也是你畫出來的嗎?」
銀柳兒頷首:「最初剛學按摩時畫的,上面註解比較詳細,你對照著看看就行,我家裡還有我自己製作的針灸亦或者按摩用的小人,你若是需要,等下回鎮子上我拿給你。」
陶守義看著那冊子,回想起來與銀柳兒相識以來的種種,他愈發察覺,似乎在每件事情上,她都已經做到了極致,這種追求認真、學無止境的態度,或許就是她難掩的魅力之一吧。
而且亦是讓許多甘於平庸,不思進取的男兒都是為之汗顏的!
他當下便收下了那冊子,想到她方才所言,不禁問道:「你提到針灸,難道是還想學習針灸嗎?」
銀柳兒抬眸:「學習針灸,這有何不可嗎?俗話說,活到老,學到老嘛。」
陶守義:「……」
大寫的嘆服!
飯後,陶守義要送銀柳兒離開,在出了孟府之後,銀柳兒轉頭向內望去,但見門口相送的只有管家,除此之外,並無旁人,她不禁看向陶守義道:「也不著急回去的,你要去道個別嗎?」
畢竟,依照著昨晚那黏糊糊的情況看來,怕是兩人半日不見,都會覺得如隔三秋哦!
陶守義面露狐疑:「道什麼別?」
銀柳兒唇角微揚,別有深意道:「你不道別就算了,那現在可就要上路了。」
聞言,陶守義卻愈加不解。
總覺得她今日似是有些怪怪的呢!
銀柳兒剛回到鋪子,就看到,有一人,卻已經恭候她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