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寶寶心裡委屈
2024-06-10 08:14:56
作者: 此君多多
銀柳兒掃了眼那地址,就是鎮子上打鐵的一戶普通人家。
回想凌蕭方才所言,胎位一直不正也定然不只是看一次就會知道的,莫不是凌蕭與那戶人家之間還有什麼淵源不成?
似是看出了銀柳兒的疑問,凌蕭解釋道:「因之前在他家歇過腳,所以對那婦人情況知道一二。」
銀柳兒便也沒多想,對著白殊衍使了個眼色。
白殊衍會意,頓時接過凌蕭寫有地址的那張紙,放好之後對其行了一禮:「多謝大人。」
隨後,幾人向屋內走去。
荀風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眼角處竟是溢出了淚水。
銀柳兒見狀,驚訝道:「這是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
但見凌蕭,荀風這才用力地眨了眨眼睛,掙扎著就要起身。
凌蕭已經開口:「你躺著好好休息。」
銀柳兒也看向白殊衍道:「你快給他好好檢查下,哪裡痛還是怎麼的,怎麼還疼哭了呢。」
聞言,荀風面上一紅,表情微訕地解釋道:「沒有,經過白大夫的妙手回春,屬下覺得已經好多了,剛才,只是……」
「娘,他剛才一直睜著眼睛,只是在練習視力罷了。」
白殊衍幫著解釋道。
銀柳兒這才恍然,心中感慨道,不愧是凌蕭身邊的人啊,哪怕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呢,還不忘用唯一能動的進行鍛鍊。
白殊衍繼續給荀風試藥,見其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銀柳兒也微安了心,對著荀風道。
「小伙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先好生休息,我得空了再來看你,亦或者你空了去銀氏雜貨鋪,我許你一折的力度!」
荀風頓時眸光放光,眸中的期待,恨不能立馬蹦起來去掃貨。
與白殊衍告別後,銀柳兒便欲離開。
凌蕭似是有事在身,當下並未說離開,只是送銀柳兒出門。
馬車正在外等候著。
「大人留步吧。」
對著凌蕭淡淡說了句後,銀柳兒抬腳便上了馬車。
許是她的步子有些急了,在上了馬車後,馬車突然用力地向著她方才上車的地方傾斜了下。
銀柳兒一個不穩,直接向後倒了去。
不等那車夫反應過來要去拉她,銀柳兒便落入了一個溫厚有力的懷抱中。
四目相視,看著男人眸中的深若星河,銀柳兒似是置身於遙遙蒼穹,久久難以收回視線,直至,雙腳穩穩的觸地。
「銀老闆,你沒事吧?」
車夫驚愣道。
然而,不待銀柳兒開口,一道怪罪的聲音已經傳來!
「沒事沒事,怎麼可能會沒事,這馬車這麼高,要是掉到地上去,摔這一跤還能起身嗎!」
不遠處,陶守義不待馬車挺穩,便立刻跳下馬車,對著銀柳兒快走了去。
將其從凌蕭懷中拉出,擋在了他們中間後,陶守義方看向銀柳兒道:「有沒有閃到腰?」
聞言,銀柳兒卻似被什麼給刺戳了下,想到方才剛上去那馬車竟然就傾斜了,眼下又被陶守義公然這般問,不免沉了神色。
「年紀輕輕,一如我的體重,身體傾斜了下就閃到腰了?看把你矯情的!」
銀柳兒拍開陶守義拉扯著自己的手,隨後又看向那車夫道:「是車軸斷了嗎?」
車夫已經仔細地檢查了車子,面露疑惑:「昨日檢查還好好的呢,今日不知怎的就斷了……」
「什麼不知怎的就斷了!」銀柳兒白了他一眼:「你一直坐在這馬車上,而我剛上車車軸就斷了,可見這車軸是被你壓的不牢固了,就說讓你平時多減減肥,你偏不聽!」
車夫:「……」
低頭覷了覷自己的骨幹肋排。
寶寶心裡委屈,但是寶寶不說。
「都是小人的錯,小人這就想辦法去加固。」
陶守義見狀,道:「看這樣子,這車子一時半會的也好不了了,小柳兒,你是要回去嗎?不如和我乘坐一輛馬車,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有事要同你說。」
小柳兒?
凌蕭看向陶守義的眸光似如玄劍下墜,激起無聲的巨浪。
男人的眸光無形卻似有形,陶守義自是也察覺到了,當下只覺得周身的空氣好似都被凝滯了,然而,他卻依舊強撐著身體,強自鎮定。
對於兩人之間的風波暗涌,銀柳兒還在想著自己的體重一事,自是並未察覺到,當下聞言,只道:「什麼事?」
「羽霜姑娘寄來了一封信,讓我轉交於你。」
羽霜?
銀柳兒頓時眸中一片溫柔,卻又不免有些疑惑,她給她書信,為什麼不直接給,還要先給陶守義,再讓其轉交?
莫不是有什麼不好直說的事情?
想著,她已經打開了書信,在看到信上的內容後,心底驚詫的同時,更是瞭然,也難怪要讓陶守義轉交了……
她正欲問問陶守義對於信件上的事情是否知情,想到還有旁人在,自家事且不說沒必要被外人所知,再者,眼下也不是說自家事的時候,她當下便先收了信,隨後看向凌蕭道。
「大人留步,我們就先告辭了。」
「方才觀你神色,似有難言之隱,若是有什麼需要,不妨可以說出來聽聽。」
凌蕭淡道。
他竟然有心思去管她的家事?
微瞬的怔愣之後,銀柳兒已然笑著道:「大人這話小女子可是銘記在心了,日後若有需要,還望不要嫌棄叨擾才是。」
沖其微微頷首算是告辭後,她便隨著陶守義上了他的馬車。
見狀,陶守義才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馬車上。
銀柳兒看向陶守義:「羽霜給我的這封信你看過嗎?」
「姑娘家家給你的私信,我怎麼會私自查看呢,不過,羽霜也給了我一封信,所以我想,我也能猜出她所說所謂何事了。」
「你既然猜出了,我倒是想問問你,那個孟道人是何人?羽霜在信中說,因緣際會與孟道人相識,想拜其為師學習陰陽之術等,她之前不是想要學習琴棋書畫嗎?怎麼突然之間,所學會跨度這麼大?」
陶守義聞言,面上卻多了幾分無奈並小心翼翼之色。